No.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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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府的兩間大鋪子建成,在一陣鞭炮聲中,風味小食鋪開張營業。如今的風味小食鋪建的比先前更大,隔間從六間到八間,還新增了兩間比隔間更為雅緻、更為獨立的雅間。廳中客人吃飯用的桌子增加到了二十張,裝修温馨淡雅。
原有的獨立窗口是賣豆芽的窗口和賣豆沙包的窗口,新的鋪子在原有的基礎上新增一個賣食的窗口。這個窗口賣的
食包括滷豬頭
、豬耳、豬內臟、滷豬蹄、滷雞蛋等,品種在慢慢增加中。
開業當,真可謂是賓客盈門,有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前來道賀不説,就連陳知府都派了兒子過來賀喜,還順便把九歲的孫子陳喬江送到了古府,讓其拜入了盧先生的門下。
青舒對此持保留態度,但也沒往外推人,將二進院稍作改動,僻出緊鄰的兩個單獨院子來。一個院子給陳喬江主僕五人居住,另一個院子,為即將到來的洛尚書之孫洛小榮準備。
當分別收到來自陳府和洛府的拜託信時,青舒愕然,不懂這陳家和洛家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要把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孫子輩往小小的康溪鎮上送。後來盧先生一臉得意地説若是他願意,早就進京當了皇子們的夫子時,青舒不敢相信。直到周伯彥説陳知府和洛尚書送孫子輩的過來讀書完全是衝着盧先生,青舒還是將信將疑的。
後來盧先生回房拿了四封信拍在青舒面前時,青舒一臉狐疑地看過信的內容,這才相信。陳家和洛家居然都找了孔老先生寫推薦信,同時陳知府和洛尚書又送上望孫子能拜入門下的言詞懇切的信給盧先生。
總之,青舒終於相信了盧先生是世家貴族們爭搶的夫子人選的事實。不過,她一直不知道,周伯彥才是促成此事並盧先生答應再收弟子的人。
樹綠了,野花野草遍地,苞谷和高粱的種子發了芽正在破土而出,小麥長的繁茂油綠的時候,引人注目的十畝麥子已經結麥穗。這時候,一隊官兵護着十來輛馬車正浩浩蕩蕩地進了錦陽城。這隊人馬在錦陽城休整一
,第二
由陳知府等錦陽城官員陪同着出城。
在官老爺們不緊不慢地趕路的時候,驛站上的官兵飛騎前往德縣,並在天黑前將一封帶有官印的書信送到蕭知縣手中。
第二一早,青舒聞言蕭知縣來訪,詫異之餘趕緊整理儀容到前廳會客。沒想到白縣輔也在。大家寒暄幾句入座。
蕭知縣這才奔主題,“古姑娘,你的早麥朝廷非常重視,昨知府大人派人送信來通知,朝廷派出了三皇子,由三皇子帶着司農寺少卿等八位大人已在來康溪鎮的路上。”一聽皇子二字,青舒心裏就咯噔一下,同時心中隱隱不快。皇子代表了什麼?代表了爭權奪利和無盡的麻煩。至於嗎?為了在皇帝老子面前表現,就為了十畝不知道有沒有收成的麥子而千里迢迢的過來,就為了顯擺他自己注重民生或者其它什麼嗎?
見青舒不説話,蕭知縣説道:“古姑娘不必擔心,皇子和各位大人們在康溪鎮的衣食住行本知縣自會安排妥當,古姑娘只需在皇子和各位大人前往麥田時,安排好陪同人員即可。”看青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蕭知縣問道:“古姑娘可有什麼為難之處?”青舒嘆了口氣,“知縣大人您也知道,我是女子,不宜陪同京中來的貴人與官員,而舍弟又年幼,這要如何是好?”蕭知縣似乎早有準備,“姑娘不必多慮,依本知縣之見,令弟的先生與令弟一起完全可以陪同皇子及眾位大人。盧先生可是孔老先生的得意門生,且在孔老先生的眾弟子中,盧先生的才華無人能出其右。故而,盧先生在百官和文人中很有影響力。”青舒一手捂着腮幫子,怏怏地道謝,“多謝蕭大人提點,小女子這就去求盧先生幫忙。”一直沒找到機會説話的白縣輔嘴一問,“古姑娘不舒嗎?”青舒繼續捂着腮幫子,“沒事,只不過這兩
有些上火,牙疼的厲害。”蕭知縣和白縣輔起身告辭,説三皇子到了自然會派人來通知古府。
青舒送兩位大人出門後,吩咐蔡鐵牛趕緊關好府門,然後腳步匆匆地去了盧先生和周伯彥居住的院子。按規矩她不該來男子居住的院子,可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就在院中護衞和顧石頭驚訝的視線中,青舒很不雅地一腳踢開周伯彥的房門,叉站在門檻外,“姓周的,出來。”坐在裏間的周伯彥,拿書信的手頓了頓,一邊收着攤在桌面上的書信,一邊搖頭嘀咕了一句什麼,在青舒喊第二遍的時候他才説話,“我很忙,有事進來説。”意思是他不會出去見青舒。
這時候青舒才不管是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吩咐小魚在外邊等,自己抬腳走了進去。裏間的炕中間放了一個炕屏,左邊是住人的,右邊擺了一張炕桌。
此刻周伯彥正盤腿坐在炕桌前,將最後一封信入信皮中。桌上紙墨筆硯俱全,桌下襬着一個裝書信的匣子。
青舒站的和他有段距離,“你們那御史到底是怎麼跟上頭説的?我才不信區區十畝不知道有沒有收成的麥地會無端引來一個皇子。”周伯彥慢條斯理地將書信裝進匣子裏,然後攤開一張宣紙在桌面上,左手抓住右袖子,提了筆,沾了墨,沉
着似要寫什麼。
青舒眯了眯眼,幾步上前一把奪了他手裏的筆,“問你話呢?別在這裏裝聾作啞的。”周伯彥看了看手上被她
的墨跡,“你就不能有點姑娘家的樣子嗎?”如果可以,青舒是
本不想見到他,更別説跟他説話了。因為,每次跟他説話太費勁了。前段時間遇襲的時候,因為周伯彥護過她,她便考慮了一下,又想到弟弟對他的重視,她決定改變一下對他的態度,表現的友好一些。
沒想到,一段時間下來,你好聲好氣地跟他説話,他對你愛搭不理的;你跟他急,他就説你沒個姑娘樣子,十足可恨。如此一來,得她再不想對他友好了。要不就不見面,見了面説話基本就是這個
程。她找他説事,他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她惱了、她對他不客氣,他才能好好跟她説話。這怪異又彆扭的情況,不時令她抓狂。
青舒是真搞不懂,為何周伯彥賴在她府中不肯走,還要時不時地這樣氣她一回?搞的她脾氣越來越不好,看到他就想先白他一眼,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正在青舒瞪他的時候,他卻伸出右手,大掌一把扣住青舒抓着筆的手,握緊。
青舒愕然,然後是臉紅,再然後是雙眼冒火又咬牙切齒地道:“拿開你的爪子。”她意識到,她似乎被周伯彥這廝調戲了。
周伯彥一臉自得地用左手出被青舒抓在手裏的
筆,同時右手一鬆,收回。
看着手背上沾染的黑墨,青舒的額頭滑下三黑線來。原來,這廝不是要調戲她,只是在報仇而已。她
髒了他的手,他報復回來,同樣
髒了她的手。她告訴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不必跟這種一點虧都不吃的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較真。於是,四指往硯台裏沾了一下,拿開,迅速拍在周伯彥的肩膀上,看到他名貴的寶藍
袍子上印上四朵扎眼的黑,面無表情地出去了。
青舒一走,顧石頭鑽進屋裏,躡手躡腳地來到裏間門口,悄悄探了頭進去偷看。
“別跟做賊似的,滾進來。”周伯彥頭也不回地説道。
居然被發現了。顧石頭傻笑着走進去,見到周伯彥肩頭的四點黑及周伯彥右手上的墨汁,張大了嘴巴,“這,這怎麼的?”周伯彥沉聲道:“拿套乾淨衣裳出來。”顧石頭雖然好奇是怎麼
上去的,可還是聽話的去拿了乾淨衣裳過來,很快又端來一盆水,“公子,水準備好了,先洗手,洗了手再換衣服。”周伯彥盯着自己的右手,想到剛剛掌心中的柔軟,眼底閃過笑意,對顧石頭説道:“出去。”顧石頭戀戀不捨地出去的時候,在門口差點和去而復返的青舒撞上。他嚇的趕緊跳開老遠,咧嘴笑,“見過姑娘,姑娘是來找公子的嗎?”青舒臭着一張臉,嗯了一聲,走了進去。
顧石頭趕緊出了屋子,站的離周伯彥的房間遠遠的。
青舒臭着臉坐到炕桌另一側的炕沿上,“也不知道御史和陳大人是如何對上頭説的,蕭知縣一早來告知,三皇子帶了司農寺少卿等不少官員要來看麥地。當初是你建議我將麥子的事情報上去的,接下來怎麼辦?”周伯彥頭也不抬地盯着自己的右手,“不怎麼辦。”
“你…”青舒趕緊壓下火氣,不想一動又忘掉正事。
“他們要看地,地就在那裏,又不會長腿跑了,讓他們自己去看。看夠了,他們自然會走。”周伯彥一邊説,一邊提起筆,沾了墨汁,卻並不寫字,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這話青舒愛聽,臉好了幾分,“蕭知縣建議讓盧先生帶着青陽陪同皇子和眾大人。”
“想看地,地就在那裏。想問如何種植的,耕作書已經遞上去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地頭兒也不必留人,夜守着麥地的農官自然會為他們答疑解惑,不用你們
心。”青舒瞄了他一眼,“不理會皇子和官員,這樣可以嗎?出事你兜着?有人找麻煩你擺平?”周伯彥終於落筆,寫下一個“平”字,“我若答應,你要如何謝我?”青舒再次
走他手中的
筆,在他寫下“平”字的宣紙的一角寫下勉強看得過去的“多謝”二字,將筆放一邊。
周伯彥看着右手新染上的墨汁,苦笑。
青舒站起來往外走。在走過周伯彥跟前時,一隻大手突然伸出,抓握住了她的左手。
青舒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甩開的時候,周伯彥已經收回手,淡笑着對她説:“不用客氣。”青舒看着左手背上的墨汁,嘴裏嘀咕着“從沒見過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往外走。她依然認定,這是周伯彥報復回來的行為,而不是調戲。
顧石頭又鑽進屋裏來,探頭探腦地觀察着,見自家公子右手上染的墨汁更多了,搔了搔頭,趕緊端了放在一旁的水盆送上去,“公子,請洗手。”周伯彥似乎心情不錯,説了句“暫時不用”轉過宣紙,看了看青舒的“多謝”二字,批評道:“字太醜。”------題外話------推薦朋友的文:農家俏神醫文/空晴寂{bolt_domian}/info/5331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