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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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帥的牀上技術突飛猛進，從張寡婦這裏學到技術後，田帥便一一拿到對象桃兒那裏去試驗，結果桃兒被他得連連高，越發對他死心塌地。

桃兒越來越愛田帥，田帥卻對桃兒越來越看不上了。既嫌棄她房乾癟，股扁平，又嫌棄她牀上不夠騷，居然不願意給他！比起風情萬種的張寡婦來，簡直差遠了！所以去找桃兒廝混的時間越來越少，大部分時間都跟張寡婦搞在一起。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田帥和張寡婦沒混多久，這件事就被田帥的母親徐招娣發現了。對徐招娣而言，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她賢惠、能幹了一輩子，不僅給田世華生了兩個兒子，還支撐着這個家。一開始田世華還好，自從跟張寡婦搞到一起之後。

他心裏就沒這個家了，有點好的總先想着拿去討好張寡婦，她勸了無數次，眼淚都快乾了，田世華卻仍然像灌了魂湯一樣不願意回頭。

她忍了這麼多年，想着孩子漸漸大了，鬧開了對孩子相親有影響，於是打落牙齒和血，只盼着丈夫有朝一能回心轉意，跟那寡婦斷了，可是。

她忍了這麼多年，換來了什麼？不僅丈夫沒有回心轉意，連大兒子也陷了進去，父子兩都爬上了張寡婦的牀，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田家的先人都要羞死！

何況，兒子還是相了對象的，要是被桃兒知道了，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徐招娣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桃兒那邊卻傳來懷孕的消息，桃兒的父母要求田家趕緊娶桃兒過門，免得肚子大了不好看。

對徐招娣而言，這就像瞌睡來了有人送來了枕頭，於是立刻張羅兒子和桃兒的婚事，想着結了婚有了孩子，有媳婦兒管着，兒子就能跟張寡婦斷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田帥卻像豬油蒙了心，要求退婚，還説出什麼不知道桃兒懷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這種混賬話。田帥是桃兒唯一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不僅吃了不認賬，還污衊她不貞，當即就哭着回去了，那桃兒三個牛高馬壯的哥哥，豈是你隨隨便便能欺負的？看見妹子哭着回去，問明瞭緣由，立刻抄起傢伙到了田家，摁着田帥狠狠打了一頓。

田帥當即嚇得聲音都變了，他哇哇哭着，七手八腳從血泊裏爬過去，想去搶母親手裏的刀，可徐招娣速度極快，抹脖子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等田帥爬到母親身邊，徐招娣已經躺在了血水裏。

田帥涕泗橫，跪在母親身邊，一遍遍叫着媽，聲音淒厲得像荒原上走失的孤狼，但即便再傷心，徐招娣終究是回不來了。

徐招娣砍死張寡婦之後自殺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知道原委的人都説徐招娣死得冤，何必給張寡婦這種害得人家破人亡的陰賠命？

因為張寡婦不招村裏人待見，家裏也沒有至親，幾個遠房的親戚也覺得沒臉，湊了點錢，也沒辦宴席，只買了具薄棺材，把張寡婦的屍體草草裹了，隨便挖了個坑埋了。

徐招娣的葬禮卻非常隆重，按田世華的意思，他是不願意大大辦的，人死都死了，何必花那個冤枉錢？還不如把錢留給活人好好享受。

但徐招娣的孃家人卻不依，徐招娣的父母雖然沒了，但兄弟姐妹一大羣，鬧到田家，一定要風光大葬，請來做法事的人也必須做滿七天七夜。

面對虎視眈眈的徐家人，田世華不敢對着幹，只得一一照辦。葬禮上，徐家人氣不過，想起田家父子共用一個女人導致徐招娣尋了短見的事，當即把田世華和田帥父子按在徐招娣的棺材前面，狠狠揍了一頓。田世華慘叫不已，田帥卻像木頭人不知道痛一樣，任徐家人的拳頭和木砸在自己身上。

他陷在深深的自責中，總想起當初在母親面前信誓旦旦立下的誓言，説要打殺了張寡婦給母親出氣。

可是，父親跟張寡婦搞在一起這麼久，母親就忍過來了。是他爬上張寡婦的牀，斷絕了母親最後的希望，害死了她！

哭得最傷心的是田世華的小兒子田力，他今年才八歲。自出生後，他就跟着母親過，父親從來沒管過他。如今母親一下沒了，以後還不知道多可憐。

桃兒大着肚子，穿着孝服也跪在下面。雖説田帥前段時間鬧離婚鬧得很厲害，但她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還是有情的。

對這個準婆婆也有情，當初田帥鬧退婚，徐招娣一直在安她，也幫着她積極挽回田帥的心。葬禮要大大辦，宴席就不在少數，不僅要花錢，還要人手幫忙。

林玉懷着身子，雖説魏大剛極力反對，但仍然堅持着每天去幫忙，説這個女人的一生值得人尊敬和可憐，她想去盡點心意。

魏大剛也不好再説什麼，只好跟着去，不離媳婦兒左右，有什麼費力氣的活兒就搶着幹了，免得她受累。七天之後，徐招娣被裝在棺材裏，送上了山。

田帥跪在高高的土堆面前，淚不止，不停地磕着頭。林玉在旁邊看着，不免受此染，心裏恨極了張寡婦。

田帥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年輕的男孩子，本就對事充滿好奇與懵懂，哪裏受得住成婦人的引誘？這張寡婦雖然受人踐踏，但她本應報復那些齷齪的男人。

而不該引誘涉世未深的田帥做下這等亂倫的醜事，最終害人害己。小山村裏沒有守孝這一説，田家的喪禮辦了沒多久，就又接着辦了喜事，娶桃兒過門。

這個時候的桃兒已經顯懷了，不過，田家之前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大家也沒有計較桃兒未婚先孕的事情。過門半年，桃兒就生了個女兒。因為沒有足月，孩子瘦得跟只小貓崽似的。桃兒也沒有初為人母的喜悦，坐着月子就整在牀上以淚洗面。

桃兒的孃家媽勸她不要在月子裏哭，不然老了以後眼睛見風就要淚。桃兒也不想哭，可是，母親又怎麼知道她心裏的苦？也許是當初受了驚嚇，田帥已經完全喪失了男的能力。沒有生女兒時。

她試過很多次，但那東西從來沒有過反應。次數多了，田帥便煩了，再也不讓她碰，當初是她一門心思要嫁田帥的，可是，如今他變成這樣，桃兒真不知道以後的子要怎麼過。

田帥變得很多，身上再沒了十七八歲小夥子的朝氣，每只知道在地裏死做，也不跟人搭話。

每天晚上上了牀，也是倒頭便睡，不論桃兒哭還是孩子哭，一概不管。時間久了，桃兒也就死心了，兩口子各過各的，互相不搭理。桃兒出了月子沒多久，林玉也生了，原本林玉懷得比桃兒早，但因為未足月便生產，所以林玉反而趕在了後面。

林玉懷足了子，孩子才呱呱墜地。因為魏大剛照顧得心，每天都扶着出去走一走，所以雖則是頭胎。

但林玉生起來也沒遭多大罪，陣痛之後近三個小時，孩子就下來了。魏老頭抱着大孫子喜極而泣，他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大孫子，魏家終於後繼有人了。

魏大剛則彎着身子立在牀邊，給媳婦兒擦拭滿臉的淚水與汗水，心裏到現在都還沒平靜下去，剛剛媳婦兒叫得那麼悽慘。

他又是擔心又是心疼，直在心裏説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林玉坐了足足四十天月子，魏大剛每天出門打獵，給媳婦兒來新鮮的野味補身子，直把林玉補得白白，水水潤潤，為了媳婦兒的身體着想，先前魏大剛足足吃了十個月的素，愣是忍着沒碰自家的嬌嬌媳婦兒。

孩子生了之後又緊接着四十天的月子，魏大剛怕媳婦兒落下什麼病，於是強忍着讓媳婦兒比別人多坐了十天月子。林玉出月子的那天晚上，魏大剛早早洗好澡。

等媳婦兒完孩子，才把那個每天憨吃傻睡的臭小子扔給他爹，抱着嬌軟的小媳婦兒上牀顛鸞倒鳳去了。

自此，魏大剛是夜夜笙歌，每天一有空閒就把媳婦兒壓在牀上滾牀單，以彌補自己十幾個月以來的損失，子過得賽神仙。

可惜，好子沒過多久，一個月後，林玉又開始哇哇的吐，接生婆來看了，笑着恭喜圍在旁邊的三個男人:“恭喜恭喜，已經懷了一個月了。”魏老頭臉都快笑爛了，魏大剛苦着一張臉，媽的，這意思是説媳婦兒剛出月子那晚，他就給種上了？想想吃素的滋味兒，不由得恨恨的罵:“媽的，老子現在就去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