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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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白離開了房間。

“非玉且在此等候,為師去探探那傢伙虛實。”説罷,幾息不見身影。

沈非玉側躺在塌,腦中一遍遍過着今晚和洛聞初的對話,恍神間似乎又聽到了那紅狐狸尖鋭的哀叫,眉頭夾起,不知不覺神遊天外。

那廂,洛聞初跟着莊白漸漸離開隱村。

莊白此人雖有一些功夫,可到底是外家功夫,只對殺氣和衝着自己來的氣息,對於被人跟蹤這碼子事完全沒有覺察。洛聞初斂去氣息,不近不遠的綴在他身後,不多時便來到村外野地,只見莊白謹慎的左右環顧,沒發現跟蹤的人,這才移開石板,貓着身子進入密道。

洛聞初躲在樹後,心中默數,數到五十,剛邁開腿,石板摩擦的聲音再次傳來,洛聞初迅速收腳。莊白打開石板探了探頭,第二次確定沒人跟着,遂安心進入密道。

當真行若狐鼠,差一點就着了道。

洛聞初這次更謹慎,數到了一百才走出樹影,輕鬆提起石板,再次合上,其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密道下竟是座地下牢獄,早年間,陳國戰亂,類似這種的監獄不計其數,多是為了方便用私刑,折磨犯人而修建的。這座地底牢獄經年不見月,空氣中瀰漫着不知是人還是動物身腐爛後發出的味道,濕、晦澀,令人作嘔。

許多牢門已經生鏽,鐵鎖上鏽跡斑斑,洛聞初輕輕一擰便囫圇擰了下來。

洛聞初:“……”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又把鎖掛了回去。

經過三個轉角,隱隱有人聲傳來,洛聞初不再前進,貓進角落屏神凝聽。

“老東西,這個月的藥呢?”是莊白的聲音,氣,語氣張揚,與之前裝出來的和善敦厚大相徑庭。另一人的聲音更加細弱,洛聞初聽不大清,下一刻,只聽重物落地的悶響,莊白冷哼,“你若不救他們,他們可就要死了。你都救了他們這麼多年,不過是再拉一把,有何不可?”

“……造孽……不能,狐……”

“幾隻畜生而已,我殺便殺了!”莊白驟然暴怒,“怎麼?堂堂神醫,竟因為幾隻畜生就罔顧人命嗎!?”

“再説一次,這個月的藥呢?拿不出來?好,你就去給那隻狐狸陪葬吧!”這之後,砰地一聲巨響,再無聲音。

洛聞初連忙身往回走,經過某間牢房,福至心靈,拿開鐵鎖往門內一躲。

地下光線本就黯淡,除非打着火把,否則壓兒瞧不清門裏有什麼。莊白似乎氣急了,腳步生風,本沒注意到某間鐵門的鎖掉了。

確定莊白離開,洛聞初好整以暇的從角落出來,把鎖歸回原位,提步來到密道最深處。

那裏有一間牢房區別於其他牢房,鐵欄杆與鎖都重新加固了一道,內裏設有伏案與牀榻,甚至還有一系洗漱用具,比起牢房,不如説是簡居更為恰當。

牆上燭火照亮這間仄的牢房——伏案側翻,書籍與手稿散亂一地,頭髮花白的老者靠在塌邊,口處有輕微的起伏。

洛聞初試探着出聲:“盛神醫?

…盛華茂!”老者虛張開眼,氣若游絲:“你是?”洛聞初俯首作揖:“晚輩洛聞初見過神醫,多謝神醫當年救我師弟一命,當年未及道謝,神醫便匆匆離去,這之後,晚輩遍尋不得,原來是被困在此間,晚輩這便救神醫出來。”

“不,慢着——”可惜盛神醫説晚了。

洛聞初望着擰下來的鎖,甚是無辜的眨了下眼。

盛神醫瞪着眼,連説幾句“你你你”,沒你出個所以然,恰在這時,神醫口起伏變大,一個小傢伙從神醫內衫裏探頭而出,耳朵聳動,紅的腦袋掉了個轉。

於是,洛聞初就對上了一雙悉的金瞳。

明顯還處於幼崽時期的金目靈狐小腦袋一歪,聲音清脆尖細:“嗷?”洛聞初幾乎是在看見它的瞬間冒出了一個想法:送給小徒兒當寵物許是個不錯的法子。

殊不知他前腳離開,一名偷偷摸摸的女子後腳便敲開了沈非玉的“房門”。

第十八章洛聞初緊隨莊白離開後,沈非玉接待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故人”。

女子拉下兜頭面紗,出一張清秀婉麗的面龐,皮膚雖因經久風吹,已不似花季少女般光滑,但與隱村村民所出來的潰爛皮膚全然不同。

沈非玉瞧着,隱約有些悉。

“恩公。”見了沈非玉,女子竟是納頭便拜。沈非玉吃了一驚,連忙托住女子手臂:“姑娘不可。”心中記掛着莊白或許會去而復返,而女子並無惡意,沈非玉思索再三,決定讓她進房説話。

進了屋,趁着沈非玉點燈之際,女子砰的一聲跪倒,以頭搶地。沈非玉回首,正是手足無措,最後只得軟硬兼施,好説歹説將人勸起,叫她坐在牀沿,自己則站在一側。女子見他不坐,也站了起來。

兩人相望,沈非玉尷尬得無以復加。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師父回來看見——沈非玉猛地搖頭,把那個場景拋出腦後。

“恩公可是頭疼?”沈非玉望着她,心道:是啊,非常頭痛。

最終,沈非玉在女子關切的目光中了氣:“恕在下冒昧,姑娘喚在下恩公,可在下並不記得……”聞言,女子咬了咬,語氣悲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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