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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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沫。
在路上聽成是非提起,他本來靠寫話本雜談和賣字畫為生,不過前些子家裏被人砸了,不僅幾個月的心血付之東
,甚至還與親人天人永隔,眼下悽楚萬分,覺得再沒有前程可盼,這才想着尋死。
有的人,即便不惹是生非,是非卻偏要來找他。
沈非玉想,可能還是跟名字有關吧。
至於成是非如此落魄的原因,則是因為他寫了一篇不同於主的雜談,大肆抨擊江湖上的歪風
氣,這才被人家找上門。至於具體是何門何派何人,成是非打死不説,只説真相越少人知道越少人遭殃,他爹孃已經被那些人害死,他不能再害了沈非玉。
漸漸地,桌上的麪碗壘成小山,沈非玉懷疑的盯着成是非。
這怕不是餓了幾天,是餓了幾個月吧!
身上帶出來的銀子,轉眼就不剩多少。
成是非注意到沈非玉的眼神,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忙説飽了飽了:“對不住啊沈公子,讓你破費了。”沈非玉僵笑兩聲。
街上忽然糟雜起來,人都往同一個方向湧去,沈非玉先前看過,知道那處立着泗水城內貼風雲榜文的告示牌。
待人羣散去,沈非玉走過去一看,沒想到居然是謝衞河發出的榜文,依舊是召集天下好手去捉那無名劍客,不過這一次,明確寫了劍客身受重傷正在某處休養。
沈非玉覺得有些搞笑。
如此大張旗鼓,旁人就不會疑惑那劍客知道了跑路嗎?
可是看周圍百姓的模樣,沈非玉默然。
與知道些許內情的他不同,這些平民百姓多數認為劍客是名飲血狂徒,大門派的人死絕之後,就輪到他們小老百姓了,這種禍害就要快快除了才好。
正想着,耳畔忽然傳來暴怒的喝罵:“謝衞河這個狗孃養的無恥之徒又要耍什麼花樣欺世瞞眾!”沈非玉駭了一跳,側首看去,説話之人竟是成是非,他當即有了猜想。
砸了成是非家,又害得成是非爹孃雙雙離世的人,莫非就是謝衞河?
為了什麼呢?
未等他想完,成是非已向他作揖拜別:“今多謝沈公子,在下找到了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會再輕易尋死了。今
之恩,無以為報,只願此間事了,再為沈公子當牛做馬。”
“當牛做馬就不必了。”
“沈公子心善,那今的飯錢也一併……”
“不成。”見成是非一副被震住的表情,沈非玉嘴角帶笑,“後你有了錢,直接送往飛屏山凌絕派便是,自有人收錢。”想來賀師叔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心裏肯定美翻了。
送別成是非,沈非玉遙望天,靛藍
從遠方席捲,不片刻便
噬了落
餘暉。
收回視線,提步向客棧走去。
因自己情難自的舉動勾出的天雷地火,不論是引火焚身還是隔離疏遠,總歸是要面對的。
哪知一進門,就被敲了個腦瓜崩。
“你還知道回來?”沈非玉下意識抬手去捂,抬到一半忽然頓住,暗道不好,果然,洛聞初面微沉,用了些力度攥住他手腕,叫他想藏也藏不了:“手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了?”經過半
,手心的傷更顯可怖,除了傷口,別處的皮膚也破了皮,看上去全是令人頭皮發麻的白點。沈非玉心知瞞不下,索
將下午之事全盤托出。
聽完,洛聞初臉更臭,心裏就跟打翻了調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
他一面給人上藥,一面冷聲説:“下次,不許逞英雄。萬一你要是跟他一起沉下去,你是想讓為師白髮人送黑髮人?”沈非玉覷了眼洛聞初一頭烏髮,沒敢頂嘴。
“就你這點兒身量還去救人,別把自己搭進去就該謝天謝地了。”
“師父教訓的是。”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你手上還有傷你擱那兒瞎摻和啥?”
“師父説得對。”
“今天晚上不許去其他地方,就在為師這兒睡。”
“徒兒都聽師……”沈非玉忽然住了嘴,緊接着他就被提着後領子扔牀裏面了,一具火熱的身體迅速貼過來,手臂壓下錮着他的,將他死死摁在牀上。
洛聞初的吐息近在耳邊:“非玉今落了水,為師怕你晚上着涼,所以今夜抱着你睡,可有意見?”沈非玉:“……”有,大大的意見。
可不敢説。
“這次怎麼不説‘師父説得對’了?”洛聞初用鼻尖去蹭沈非玉冰涼的耳垂,發出一聲尤帶問詢的嗯字。
沈非玉癱在牀上裝死。
“小縮頭烏龜,”洛聞初嗤了一聲,不再逗他,“睡吧。”沈非玉摩挲着手心,藥味縈繞鼻息,心中半是甜半是愁苦,回來前的心理建樹被一股摧枯拉朽的狂風給摧殘得渣都不剩,他念着,要麼還是跑吧,跑到天涯海角,或許就不用受這份甜
的折磨。
半夜,沈非玉試着直起身,想要一點一點從洛聞初固若金湯的臂膀下挪出來,還不等他挪一下,洛聞初便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沈非玉立時一動不動。
黑暗中,洛聞初眼睛睜開一條縫,暗笑不止。
還想跑?
跑得掉麼你。.第二下午,洛聞初帶着沈非玉來到歇花宮,原來謝衞河專門派人給洛聞初送了一張榜文,其意思不言而喻。
沈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