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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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欺,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好欺負的少年,破了魔教的陣法。

那目光太過明目張膽,無需凝神便能覺到。

沈非玉側首:“掌門可是有事?”洛聞初也不與他繞彎子:“非玉,現在你能告訴我,那你是怎麼破陣的嗎?”沈非玉思索半晌,照實説道:“那陣初現,我便覺得眼,想起有一江湖武學斷篇中曾提到過類似的陣法,名曰‘困魔陣’,意為控制困守,非是用作殺人一途,那羣魔教之人修改了陣法,卻只是徒有其表,在陣中需得有一名‘陣眼’把控全局,這人首先得有良好的大局觀,其次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察力,接着才是預判敵人行動作出指示。”説到這裏,他撫耳一笑,藉此掩蓋耳子浮起的一片紅意。

奈何還是叫洛聞初瞧見了,他看破不説破,以摺扇抵住嘴,笑得愈發不懷好意。

在這樣的目光下,沈非玉連脖子都紅透了,支吾着吐出下文:“弟子深知自己武功低微,對上他們就是死路一條,可是對方卻依然選擇用人數壓制,謹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倒是可以猜測出他們對自己的武功其實並不自信,困魔陣用起來,本達不到書上所述的威力,輕易就能讓人發現破綻。”洛聞初撫掌輕笑。

他都未能“輕易”瞧出的破綻,卻讓一個武功低微的小弟子看出來了,還説得如此輕鬆,到底是非玉還是璞玉,往後定要仔細琢磨。

沈非玉被那笑聲笑得羞窘不已,這下更是連雙頰都透着粉:“抱歉,掌門,是弟子自傲了。”他垂下腦袋,只出個髮旋兒:“弟子是陸紀明用來逃的餌,那些人又何嘗不是呢。”

“別妄自菲薄。”洛聞初手掌貼上沈非玉頭頂,輕輕着。

全身上下猝不及防起陣陣酥麻,沈非玉惶然無措的抬眸,頃刻間便被那平靜如湖面的眼睛了進去。温熱的湖水浸潤着他的皮膚,滲入經絡,温柔細緻,卻讓人難以抗拒,直至滿心滿眼都只剩一個洛聞初。

他年少輕狂的樣子、嘴上閒的樣子、醉眼濛的樣子……無一不叫他心動。

沈非玉再次垂首,天地間安靜的彷彿只有他一人的心跳聲。

洛聞初的聲音遲一步傳來:“你這樣,很好。”世間怕是再沒哪個人會對沈非玉説“你很好”。

視他為瘟疫恨不得驅逐的沈家主母不會,害怕子不敢對他表過分温情的父親不會,就連凌絕派中的師兄們,也只是搖頭嘆氣地道一聲“終究是人非玉”。

洛聞初好像能一眼看穿他的全部想法,手上沒剎力道,狠狠擰了一把“飽經摧殘”的臉:“你啊。……玉器呢,但凡有一點兒瑕疵,那幾乎便是廢了,可是人若沒點兒瑕疵,那還能叫做‘人’嗎?所以説,非玉好啊,非玉很好,好極了,好得不能再好。”沈非玉無奈的聽他一通意有所指的胡吹亂捧,面上的笑意卻藏也藏不住。

見他笑了,洛聞初這才收起不着四六的模樣,俯首貼在沈非玉額間,四目接,洛聞初低聲喃喃着:“是人是玉不重要,最主要的是,我喜歡。”

“……掌門,莫要拿弟子説笑。”沈非玉試着掙,沒掙開,最後只好以眼神示意洛聞初,這還在大路上呢,來往行人無不拿好奇的目光打量他們。

還別説,以前沒往這方面想的時候,沈非玉頂多算是一個臉好捏、眉目清秀的小弟子,現如今得了趣味,卻是越看越有滋味,這種心情就像是乍然發現了瑰寶,而這瑰寶只在自己眼前綻放光華。

至於旁人?

“儘管叫他們看,讓他們羨慕羨慕咱師徒二人的皮囊也不錯。”洛掌門幾時在意過旁人的眼光?他捻着沈非玉後頸的脊骨,語氣莫測,“只是,你如今已成我親傳弟子,雖然還沒舉行收徒大典,名未正,但也差不離。小非玉呀,別的不説,先叫一聲師父來聽聽?”沈非玉沉思良久,久到洛聞初耐心告罄,才細聲喚道:“……師父。”彷彿這是什麼拗口的字一般。

洛聞初皺眉,十分不滿意:“大點兒聲,拿出你吃的力氣來。”一提到這個,沈非玉的臉就有點不好,面上由紅轉黑,最後竟惡向膽邊生,提腳碾上洛聞初腳背,洛聞初吃痛,鬆開手,沈非玉趁機飛快的轉身跑開。

“……嘶,這小崽子,還有沒有尊長了?”約莫一個時辰後,凌絕派的大門出現在二人眼前,洛聞初也不顧小弟子的掙扎,將大半個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叫苦不迭:“哎呀好疼呀,可疼死我了。”沈非玉:“……”被壓的是我,你疼什麼?

洛聞初指着門前一道人影:“喏,瞧見了麼,你師叔在門口等着揪我呢,我若不裝出重傷的模樣,他定不能就此放過我。”説着説着,洛聞初便笑開了:“不過話説回來,你師叔還是一點兒沒變,小時候我與師妹偷跑下山買涼糕,丟他一人在山中,每次回來,都能看見他站在門外眼巴巴的等着。”沈非玉訝然。

沒想到刻薄如斯的小師叔,竟還有這等往事?

愈發離門派近了,洛聞初更加努力裝病,“非玉,一會兒見了你師叔,二話不説先抱大腿哭兩聲,再道歉認個錯,你此番私自下山,卻是違了弟子約,我想護也護不住你。”實際上是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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