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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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在劇烈地顫抖。

止水臉一白:“鼬……你也恢復記憶了嗎?”那麼,前世他……做的那些,佐助不想讓他承受的那些,他就……全都知道了嗎?

但止水並不知道,折磨鼬的事,本不止這一條。除了屠族一事佐助為了讓止水成為同盟全數告訴了他,他和鼬之間發生的其他事,他從來沒説過。

“……對不起。”鼬嗚咽着説,“對不起、對不起……父親,母親……”他有懷疑很多事的細節,他原本打算等佐助好一點了他慢慢再問,兄弟兩個單獨聊聊,讓佐助知道他完全可以一直依賴他的哥哥,沒什麼好瞞的……

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屠盡全族,甚至殺了他父母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對年幼的佐助用月讀,讓他完全陷入痛苦的陰影中,又在他剛剛成為忍者、好不容易稍稍走出點陰影的時候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打他,諷刺他,用幻術折磨他——他一步步算好佐助的未來,讓佐助完全按着他的安排走一條他想讓佐助走的路,最後甚至想對佐助用別天神!

他有全部的記憶,他知道自己那時的所有理由,但沒有一條此刻在他面前站得住腳。

甚至,在以穢土轉生復活後,他任佐助追在後面,近乎崩潰地一聲聲叫他,聽到他聲音裏的哭腔也不肯回一下頭。

他都做了什麼啊——!?

做出過那些事的人,有什麼資格,對着佐助説我愛你!?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曾經已經成為神話的傳奇忍者,宇智波鼬,現在像一個最符合他現在年齡的年輕人,跪在父母面前,哭到徹底崩潰。

富嶽和美琴從來沒見過大兒子失態,別説情緒失控了,從他三歲開始甚至都沒哭過,兩人慌亂地蹲下來試圖抱住他,但讓他起來他卻怎麼都不肯聽。

鳴人一個人在房間裏,呆呆地看着還沒有醒的佐助。他小心地去摸他的臉,温熱的,淺淺的呼擦過他的手指,眼睫還會隨着呼輕輕顫動。

佐助……我的佐助,他還活着,他好好的……

鳴人眼淚又掉下來了,他握起佐助的手,放在邊輕吻,情緒還是很難穩定。

忽然爆發出來的查克拉帶着他全部的力量和記憶,甚至還有阿修羅給予他的源自六道仙人的純正陰陽遁,突然恢復的記憶和他源自前世、被刻進潛意識裏的暴混在一起,他有些失控了。他看到所有人都會第一個去想這人有沒有傷害過佐助,他不能允許任何人再傷到佐助哪怕一絲一毫,他甚至現在想去殺了顧問團的人,殺了向的人——甚至可以包括雛田,所有會給佐助帶來痛苦的可能,他都想全部毀掉。

佐助、佐助、佐助。

只要有佐助就夠了。

只要佐助……就夠了。

“……唔。”佐助忽然輕輕哼了一聲,鳴人一下有點呆,看着他竟然完全忘記去反應。

佐助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在他的意識裏並沒有過去幾分鐘,他只記得剛剛斑在試圖給他植入一些柱間細胞,然後突然的疼痛讓他失去了意識,現在再醒過來只覺身體像是完全恢復了,一點都不難受,舒服到簡直奇怪。然後——就發現手背上糊滿了黏黏糊糊的東西。他真心希望全都是那個吊車尾的眼淚,別有什麼從鼻子裏出來的。

“……這是怎麼了?我沒事的啊。”佐助十分無語地把手了出來,拿旁邊的紙巾想擦擦——然後發現本來放紙巾的牀頭櫃倒在了牆裏。

沒錯,是牆裏,櫃子直接嵌進牆裏了。再看看周圍,簡直是颶風過境。佐助嚇了一跳:“我查克拉暴走了?”

“沒……”鳴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暈乎乎地轉了幾圈,才在牆角挖到一包紙巾,趕緊跑回來雙手捧給佐助。

佐助把手擦乾淨,拉鳴人坐過來。鳴人僵了一下,竟然還想往後退,佐助奇怪,不過他現在身體完全恢復了,力氣有的很,一使勁就把人給拎了過來,按到牀邊坐下,湊過去抱住他,下巴墊在他肩膀上,手拍拍茸茸的腦袋,是一個這一世兩人都很習慣的、他從小就常做的哄鳴人的動作:“怎麼了,剛剛出什麼事了,你嚇到了?”鳴人呆了一會兒,才慢慢抬手回抱住佐助,一下又哭了起來。

佐助:“……”

“要不是你這麼大隻了,我還以為又重生回小時候了。”佐助開了個玩笑,拍着鳴人的背給他順氣。他也不知道鳴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猜可能剛剛自己遇到危險,這傻子以為自己死了,給嚇到了……不過其他人呢?是狀態穩定了,都出去了?

鳴人還是不知道該説什麼,他説遍世界反派的口才面對着佐助的時候永遠發揮不了多少作用。過了半天,能叫出來的還是隻有佐助的名字。

“……佐助。”

“嗯?”鳴人終於心情穩定一點了,看起來冷靜多了,他放開佐助,用力蹭蹭眼睛看着他:“我不想再做錯事了,關於佐助的事,一定要確保你高興我才會去做。”

“——輕點,手指頭快戳到眼睛裏了。”佐助習慣地説,後反應過來他説了什麼:“嗯?怎麼突然説這個?”

“比如現在我問問你。”鳴人拉着佐助的手,認真地看着他,“要去殺了顧問團嗎?還是向家?雛田?”

…這他媽是見鬼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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