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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反應,輕嘆一聲,鉗着他的臉,要他轉頭看向石門那邊:“你還認不認得他?”許觀塵恍恍惚惚,隨他所指轉頭去看,還是看不清楚,只看見那人一身黑衣,臉上像是戴着面具。
蕭啓朝那人揚了揚下巴,吩咐道:“摘掉面具,給小公爺看看模樣。”那人彷彿沒有其他的知覺與受,只聽得見蕭啓的話,摘下面具的動作沒有半點贅餘,摘下之後,仍舊站在離得很遠的另一邊。
蕭啓還是捏着許觀塵的臉,要他看。
看清那人的面容,許觀塵怔怔的,顧不得別的什麼,竟往前撲了兩步,還沒出去兩步,一低頭,“哇”的一聲又吐了一口污血。
他眼角含淚,滿口鮮血,口中喃喃不清地喚了兩個字。
第67章梅花豺狼許觀塵雙手扶地,勉強站起來,眼前一陣發黑,沒走出兩步,又撲倒在地上。
眼前那人站得很遠,又彷彿站得很近,他試着伸手去夠那人,卻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他以為是夢是幻,那人是鬼是魂,所以他的手才會從那人的衣襬下穿過。
但是蕭啓一手攬着他的,把他從地上撈起來,冷聲問道:“他是誰?”許觀塵像被捉上岸的小魚,連呼
都困難,眼淚糊着眼睛,還是伸手想要摸摸那人。
蕭啓再問了他一遍:“他是誰?”許觀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彷彿沒聽見他説話。蕭啓問他第三遍的時候,他才斷斷續續地喊道:“兄長……兄長……”站在他對面那人,十多年來,面容不曾有太多的變化,眉眼之間不減鋭利之氣,薄微抿,只是不見當年的少年意氣。
許觀塵原本以為自己那時年紀小,不記得兄長許問的模樣了,直到兄長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他才知道,原來不是忘記。
蕭啓把他帶到許問面前,捉着他的手,要他碰一碰許問的臉。
而許問雙手背在身後,站着不動,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珠也不曾轉一轉,盯着他,彷彿盯着一個不曾見過的人。
許觀塵仍舊不知是夢是醒,腦子裏亂糟糟的,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蕭啓把他的手收回來,低聲問道:“我現在問你,國公府的丹書在哪裏?那裏邊的東西,你能不能畫下來?”過了半晌。
鮮血將角都染紅,許觀塵笑了兩聲,聲音輕得聽不見:“我看見兄長了,再等會兒……我就能看見爹、阿孃還有爺爺了。”蕭啓緩過神來,低頭看他已經昏死過去,便把他抱到榻上,轉身去喊小道童:“去,叫他們把西邊院子裏的老道士提過來。”玉清子的手腳上也掛着鐵鏈子,被兩個人押進來。
蕭啓不大耐煩,站在榻邊,看着許觀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玉清子進來之後,他擺了擺手,便讓那兩個人退下去,又對小道童道:“去打盆水來給觀塵洗臉。”小道童應了一聲,也退下去,可玉清子,認真地盯着從頭至尾都站在原地的許問。
他往後退了兩步,眼睛,不大敢相信,試探着喊了一聲:“許大公子?”許問沒有應他,玉清子還沒來得及再喚他一聲,蕭啓便冷聲道:“他聽不懂。過來看看許觀塵。”小道童晃晃悠悠地捧着銅盆走進來,放在榻邊,挽起衣袖,洗了洗巾子,然後趴在榻邊給許觀塵擦擦臉。
半舊的白顏巾子,他洗得很乾淨,只是一抹許觀塵的
,就紅了一片。
小道童小心翼翼地把他角血跡擦淨,玉清子擰着眉頭給他診脈,面
不好。
良久,玉清子終於收回手,把許觀塵的手用被子蓋好,小道童耐不住子,問他:“老道長……”玉清子抿着
,手握着衣袖,緊了緊。最後手腳鐐銬一響,給蕭啓跪下了,仍舊攥着衣袖:“算是我老道士厚着臉皮求求你,這藥一開始他是為你吃的,你同觀塵,到底是君臣一場,你不能看着他……”
“你勸勸他,讓他把丹書裏的東西畫出來給我,我給他解藥。”蕭啓卻道,“這樣,我們從前做君臣,以後也做君臣。”許觀塵平躺在榻上,緊閉着雙眼,沒有知覺的模樣。烏髮散在枕上,面蒼白,了無生氣。
蕭啓掃了他一眼,又對玉清子道:“道長醫術好,開個方子幫他吊着命,什麼時候把東西給我了,我什麼時候給他解藥。”他朝小道童揚了揚下巴:“去吧,帶老道長下去開藥方。”玉清子不肯動,蕭啓不為所動,再不肯説話,就這麼看着他。
僵持了有一會兒,玉清子又轉頭去看許問。
許問摘了面具,一直站在對面,玉清子還是不大相信,怔怔地問道:“許大公子他……”蕭啓仍舊不語,玉清子起身,挽起許問的手,給他診脈。許問倒也沒有別的動作,木頭人似的,由他去了。
玉清子給他摸了脈,又伸手要看看他的眼睛,卻被許問的另一隻手給隔開了。
玉清子給同是武傀儡的飛揚診過脈,可是許問的脈象,分明與飛揚的有所不同。
難不成……
“你……”玉清子猛地抬眼看他,許問面無表情,於是他又轉頭去看蕭啓,“他……”
“西陵的武傀儡。”蕭啓緩步上前,拍了拍許問的肩,把他手裏的梅花豺狼的面具拿下來,隨手扣在許問面上,“那時候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