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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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來,不口中調笑:“難道是來送你説的大禮嗎?可惜你沒有提前告訴我,我沒有準備,也沒着什麼盛妝——”話未説完,視線卻落在容庭芳手裏。那是一枚綠的菩提子,已經被攥爛了。

餘秋遠心裏一緊:“你——”

“好玩嗎?”容庭芳終於開口。

面無表情地看着餘秋遠。

“騙我好玩嗎?”

“看我找了你一百年,好玩嗎?”

“害我忘了兩百年,好玩嗎?”

“現在自作主張,替我手刃仇人,好玩嗎?”

“……”餘秋遠張張口。一句話也不能説出來。

容庭芳每走近一步,餘秋遠便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背後就是菩提樹。

容庭芳猛然將他抵在樹上:“説話啊!”餘秋遠心裏一顫。

“沙那陀?”容庭芳温熱的呼就噴在他頸側。

“你見了本尊,為什麼不叫聲師父?”餘秋遠顫了顫,最終道:“他不是我。”

“他死之前,我也不知道有他的存在。”這件事,餘秋遠是瞞了很久。他本以為容庭芳不會記起來的。但也本沒想到,最終會敗在菩提子上。是因為他心中憂慮難安,一直在菩提樹下打坐靜心,以至於這菩提樹沾了他千絲紅塵俗念?該説是他大意,還是,既是事實,便隱瞞不過。

早晚都該知道。

餘秋遠是鳳凰,鳳凰都會涅槃,但他自出生以來沒有涅槃過。可是他剛進蓬萊的時候,傷勢太重,心傷也重。如果不涅槃,怕是難以活下去。餘秋遠沒有辦法。儘管他很小心,但在涅槃的時候,還是損失了一部分靈體。

這是餘秋遠無法控制的事。所以他才不願意走這條路。

每少一部分靈體,就會帶走餘秋遠同等的壽元,同樣的,也會令他記憶受損。他若在這樣的狀態下一直涅槃,早晚有一魂魄不全,別説能獲得新生,連舊命也沒有。最終在這世上消散得乾乾淨淨,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壽元姑且是以後的事,記憶這個問題,餘秋遠也能解決。

但靈體説散就散,是撈也撈不回來的。

不知道算不算餘秋遠運氣。本來靈體會馬上自行消散,但餘秋遠就為了以防萬一,選擇在蓬萊的小靈地療傷。小靈地的三清聚靈陣困住了那本該消散的靈體,叫它存活了下來,不但存活了,一直被關在金光頂的小靈地,經天地教化,千年修養,還自行生出了意識。

直到餘秋遠後來第二次閉關,打開了小靈地。

它趁餘秋遠不備,便跑了。

那團靈體如同靈智初開的金丹,不辨是非,不分黑白。只是揣着對這人間的好奇,一溜煙跑出了南海。它是餘秋遠此生,未經傷痛,未歷歲月,最純淨的一部分。見山是山,望水是水,一路來到魔界,見到容庭芳的第一眼,便化成了一個人。

小小的一隻。

“你給他取了名,便賜予了他生命。”從此他在這世間,有名有姓,既不是餘秋遠,也不是涅槃而生的鳳凰,只是容庭芳撿回來的徒弟,名喚沙那陀——不滅的生命之火。

沙那陀眼裏只有容庭芳,他仰慕的人也只是容庭芳。容庭芳認他當徒弟,親手教他如何吐故納新,許諾他,只要認真修行,他就封他當四方城大將軍。沙那陀沒有想當將軍,但是容庭芳對他有再造之恩,所以只要容庭芳高興,沙那陀也很高興。

“他待你是真,心甘情願替你死也是真。”餘秋遠低聲道,“我並不知情。”直到沙那陀被金佛印打散迴歸本源,重新化成靈體,靈體回到了餘秋遠身體之中。一併而來的還有從前它帶走的和現在持有的記憶,洶湧而來,一時叫閉關中的餘秋遠心神大傷,連着吐了好幾口血,來不及調息,便撕開小靈地來到了南海。

堪堪攔下了容庭芳。

容庭芳曾經失望於餘秋遠連個解釋也沒有,一味袒護黑蓮萬佛。甚至覺得,原來從前以為他們還能説上話,當一回朋友。到了關鍵時刻,不還是一心向着大洲。什麼狗知己,都是假的。但其實,餘秋遠當時能攔下他,也十分費勁。他承受的不僅僅是迴歸的靈體,紛湧而至的記憶,還有同樣的金佛印。

心神俱傷,腦中嗡嗡作響。

還有力説什麼?

後來一百年,餘秋遠在養傷,金佛印雖然傷的是沙那陀,但沙那陀本身是餘秋遠極為重要的一部分靈體,靈體迴歸,它帶來的心脈之傷,要叫餘秋遠調養很久。

容庭芳便問:“那你為什麼要走我的記憶?”

“我沒有走你的記憶。你不是還記得他麼?”餘秋遠搖搖頭,“我去找過你。可是你太執拗,不肯見我。”甚至於不見任何一個人。

那時的容庭芳陷在執的瘴業之中,只想讓沙那陀重新回到人間,不信他已經灰飛煙滅,一絲一毫都不留存於世。沙那陀在的時候,容庭芳對他不冷不淡,點頭之。餘秋遠沒有想到,其實容庭芳執念如此之深。

他既是天之驕龍墮魔而來,又缺失龍骨,本身心就不穩,極易大喜大怒。萬幸他心志堅定,雖身入了魔,心卻尚能堅守自我。可若是在執念中一味固執己見,不分周身好壞,怕是連心也要墮入魔道,為其所縱。而那個時候,容庭芳已經十分陰騭,動轍大怒,叫人戰戰兢兢,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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