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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次我臉上也震驚了!「婚後他常説,他有了錢有了事業,有了我有了孩子,很滿足了。但知道我要麼有無愛,要麼有愛情卻沒有安定,要麼有了安定卻又少
又少愛,總是有太多欠缺。他愛我,就想讓我充分地滿足,所以他早就建議我,在不破壞這個家的前提下與你複合。我告訴你的那句實在放不下的就不要放下,實際上是他的人生閲歷。他也是因為實在是放不下我才和我結婚的。」#最#新#網#址#www.xiaohuks.com「真是大智慧真
情的男人啊,令人心折!有這樣的好男人陪伴,難怪你一直都不聯繫我,我理解。不過現在因為生病這個事你就變了主意?」我不知是欣喜還是責怪地問。
葉兒沒有直接回答,繼續講述,「我過去沒聯繫你還由於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的復仇。你先別動,聽我説完。黃俊儒告訴了我很多,遠超出我的想像,我驚駭之餘也
到羞愧,因為我當時沒有勇氣拋下自己的一切顧慮而與你並肩戰鬥。但你的那些女人們幫助你取得了勝利,我怎麼有資格和她們分享你呢?所以我沒有打攪你們的生活。」
「不要自責,葉兒,我從來沒有因此抱怨過你。你那時是我心中一片淨土,我不想讓它受到任何污染。」
「我能領會你的想法,是我自己過不去心中這個坎。但現在老梁處在生死關頭,他又一次提起你我複合的事,而且可能是最後一次提起了。」説着,葉兒的眼淚了下來。
我想給她拭淚,但猶豫了一下,只是遞過去紙巾。
等我們都平靜下來了,我單刀直入地問,「那你的決定呢?」
「取決於你。」
「啊,我來之前家裏人讓我遵從你的選擇。」
「什麼?你來之前就想到與我複合了?」哎喲,我似乎説錯話了,索不解釋了,接着聚焦在當前核心話題上,「那都是點小事,現在梁先生情況危機,還是快刀斬亂麻吧。我是男人,我先表態好了。」我看她默許了,就整理下思路開講了,「你是我心中的淨土,在我最低落時提供
藉;你是我黑夜裏的明燈,在我最獸
時照耀我的人
。我
謝復仇,它讓我遇見你;我痛恨復仇,它讓我失去你。所有人都清楚我們之間真摯而獨特的情愛,尤如一顆
星劃過我的夜空,但那美麗永存我心。當我逐漸體驗衰老,尤其看到梁先生的生命盡頭,我太想重新握住你這一顆我生命裏的
星了!」
「別説了……」葉兒雙手捂臉泣着,「我,我心裏早就是這麼想的了!生命的脆弱與短暫讓我終於決心跨過我的心結而聯繫你,但你的愛人們能認可我的資格嗎?」
「一定能!她們都是有大愛有心的人。她們只是擔心你或別人受到傷害。
但既然你和梁先生都如此表明了,我想也就不會受傷害了。」説完,我想去擁抱她,但她躲開了。
「我和老梁也不想傷害你。他也告訴你了,如果你接受我,就必須還要接受我的孩子。更有甚者,如果他能逃離死神,你只能擁有一半兒的我。這些會不會傷害你們。」
「不會傷害我們的!」我斬釘截鐵地答到,「我的幾個孩子很特殊,相信比你的特殊,所以我有經驗也有把握對你的孩子好,就像親生的一樣好。至於和梁先生共同愛護你,這樣做對大家都好,我沒那麼小氣。」
「那好,既然我們已經決定了,咱們現在就告訴老梁,讓他能夠安心地接受明天的手術。」我看她着急的樣子,徹底打消了現在擁抱她的念頭,讓她全副身心幫助老梁度過難關吧,這才是個善良重情的好女人!我能重新擁有她,哪怕是一半,哪怕還要接受她的孩子,那也是老天對我的眷顧了,夫復何求啊……
我們又走向病房,但葉兒挽住了我的手臂,我頓欣
,暗想這還是我的葉兒!病房裏,梁先生看見葉兒挽着我就明白了,慈詳地笑道,「左京,我果然沒看錯你,既能打開小葉兒的心結,又有擔當接納孩子甚至還有我。當然,我自已無所謂了,能否活着下手術枱還是未定之數。我現在只有最後一件事要做了。小葉兒,去把孩子叫來讓左京見見吧。」
「你真地要讓孩子進來嗎,老梁?」葉兒有點兒忐忑地問。
「沒關係的,只是見一面打個招呼。去叫吧。」葉兒不再猶豫,拿起電話通知。
很快,一個青少女進來了。
我抬眼一看,差點兒驚叫出聲,這個女孩像葉兒,也像李萱詩,甚至還像我!梁先生的聲音將我拉回正常,「左京,這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孩子,叫梁jing1jing1。jing1jing1,這是爸爸媽媽最好的朋友,從現在起他會代替爸爸照顧你和媽媽的。快向左叔叔問好。」女孩的心情顯然低落,但仍乖巧禮貌地向我問好,隨後就在葉兒的示意下離開了。
「天上星亮晶晶,好名字,好女孩。我一見就喜歡她,一定像梁先生一樣對她好。」我由衷地向他們表達心意。
梁先生滿意地點點頭説,「謝謝,左京,不過你像其他人一樣把她名字解釋錯了。第三個字確實是三晶,指結晶,但第二個字嘛……」他突然停下來,看着我的眼睛緩緩緩緩地説,「第二個字是北京的京。」我只覺我的瞳孔勐地收縮,似乎看到一顆最亮的
星一閃而過,快得讓我不相信曾看見過。
我小心地回應梁先生,「哦,是您和葉兒在北京的結晶啊,一樣是好名字。」
「不,」葉兒突然開口了,先是看了老梁一眼,然後看着我説,「是左京的京!」我只覺眼前一片眩光,耳邊一片滾雷,腦中一片空白,險些要摔倒在地,「什麼?你,你是説……不,你們是説,這是我和葉兒的孩子?而梁先生也知道?」
「是的,我懷了你的孩子,捨不得打掉,就告訴了老梁,他仍願娶我,甚至更願娶我,因為他沒有孩子。他許諾對這孩子就像親生的一樣。他做到了,我很他。」我穩住身體,向梁先生躹了一躬,又向葉兒躹了一躬,「你們倆真是偉大!
我謝謝你們!梁京晶將永遠是你們的孩子!」
「那我也要謝謝你了左京,你讓我這個本來無法成為父親的人成為了父親,並將永遠是父親,了卻了我最大的遺憾。」説着,梁先生向我伸出手。
我雙手緊緊地握過去,忍耐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當晚我便留在了梁家,跟梁京晶聊着她的生活,彼此倍親切,而葉兒則緊張地為明天的手術做各項準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梁先生就被轉移到附近的醫院進行手術,葉兒帶着女兒陪同,而我則去了黃俊儒那兒。
十六年了沒見面了,儘管我們時常聯繫,但見到真人還是無法平靜,多少前塵住事都湧上心頭。
與他家人共進午餐敍舊之後,我與黃俊儒像上次一樣,來到一家茶室單獨聊天,聊起葉兒,聊起王詩芸,聊起郝家溝。
那地方十幾年前就因為污染而成了無人區,然後經過十年治理,最近已恢復生態,但仍不許住人。
不過我們聊得最多的是孩子的未來,最後他希望我能想過去一樣,將來也不會讓成年的孩子受到我們的任何傷害,然後我倆就珍重再見了。
這時我估計手術要做完了,該去醫院了。
我到了醫院後不久,噩耗傳來,梁先生沒能下了手術枱。
母女倆悲痛絕,相擁而泣。
我走上前輕輕抱住她們,心中也不為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痛惜,他讓我想起了岳父,同樣睿智豁達,同樣充滿愛心,同樣對我恩重如山!隨後幾天裏,我一直幫着葉兒
持喪葬事宜。
我們倆一直都保持着朋友的距離,因為葉兒説,雖然無需向古代那樣為亡夫守節三年,但至少也要守半年,否則對不起他的深情厚愛;而且半年後梁京晶就要離家進大學了,那時葉兒就可以長住國內,假期時再回加拿大陪伴女兒。
我完全同意葉兒的決定,和她約好半年後再見,然後就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