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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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無地自容了。”張無忌問:“郭惠那裏怎麼辦?她可是在你的誘惑下傻等着你呢。”藍玉立刻明白了張無忌的用意,他説:“我想寫封信給她,當然這真的是最後一封了,我告訴她,我馬上娶傅知府的女兒了,讓她死了心。”張無忌問:“信裏説,是我你這麼做的?”
“卑職哪兒敢啊!”藍玉説,“本來也不是主公的意思呀,我什麼時候都不會改口。”這句話正是張無忌要的。
“也好,”張無忌冰冷如鐵的臉好了一些,他説,“你馬上寫,正好明天有船回金陵,你把寫好的信送到我那兒去。”藍玉痛苦地點了點頭,他最後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想拖着不辦都不可能了,想瞞過他的眼睛也辦不到,信要過他手,由他派信使送,藍玉有被人卡住脖子吊在半空手腳不能沾地的
覺,窒息、絕望。
張無忌知道藍玉是一個可用之才,自己也不能因為一個美女而損失一名大將,但是以張無忌的格,更不能容許為了一個大將而損失了一名美女,所以他不能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雖然有點不厚道,不君子,但是卻能讓他江山美人一起擁有。
對張無忌來説,能江山美人一起擁有,這就是最大的成就,為你這個,他張無忌可以不擇手段。反正古往今來,沒有幾個帝王是名正言順的,如果沒有不擇手段的魄力,還當不上開國皇帝呢!
第287章、天機張無忌走以後,藍玉的神幾乎要崩潰了。有時他恨不得提刀闖入中軍帳,一刀結果了張無忌。可他並不是那種不顧命的血
漢子,他不能因小失大,這正是他苦惱所在,如果可以隨心所
地發
,也許就不難受了。
藍玉雖然年輕,但畢竟是戰場歷練過來的,成很多,他一個人躲在營帳裏喝悶酒,也不吃菜,一大碗幹下去,再喝一大碗,一忽兒哭,一忽兒笑。
侍衞進來説:“元帥,別喝了,明天也許要打仗呢!”
“打仗好啊!”藍玉端着酒碗站起來,“像丁普郎、張志雄那樣亂箭穿,死了倒也乾淨!”侍衞又小聲勸他別喝了,萬一叫人稟報給張無忌怎麼辦?
“去報告啊!”藍玉發地摑了侍從一個耳光,怒衝衝地指着他鼻子罵:“你去告!你敢拿張無忌來壓我?張無忌是什麼東西?別人怕他,我才不怕!叫他來……見我!”他忽地
出寶劍,奮力砍下去,桌子砍掉了一個角,桌上的杯盤震得稀里嘩啦摔了滿地,侍衞嚇得不知所措。
這時常遇掀門簾進來了。他不怒而威地看着藍玉。這一剎那藍玉酒也嚇醒了,舉在半空的寶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常遇不動聲
地説:“你藍元帥很出息呀!就你這個德
,你配嗎?朱平章真是瞎了眼,又給你升了一級。”
“什麼?我升了?”藍玉乜斜着醉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侍從們這才敢過來收拾碎碗碴兒。
常遇對侍從説:“你們先下去。”侍從們都走了。
常遇揀了張椅子坐下,説:“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啊?我剛從教主那裏來,他當着劉基、廖永忠的面,升你為右副都督了。”藍玉嘻嘻地傻笑。
常遇急了,用力一拍桌子:“你笑個
!”藍玉轉而嗚嗚地哭起來,他説:“我贏了,我升了,我靠出賣良心升了官了……哈哈哈……”望着又哭又笑的小舅子,常遇
也不由得深深地嘆息一聲,説:“我不用問,就猜到又是為了郭惠那件事!我什麼都不願意説了,也許你是對的。”藍玉説:“可是我現在一無所有了……”常遇
説:“也不能那麼説。為了一個女人,丟了官,獲了罪,值得嗎?”藍玉説:“我真恨不得殺了他!”常遇
又氣又怕,狠狠打了他一個嘴巴,又走到門口向外望望,回來低聲呵斥藍玉説:“你這混蛋,再敢胡説,我一刀宰了你!”藍玉不作聲了。常遇
説:“蒙上被睡覺!”
“我睡不着,一連幾夜睡不着了。”藍玉説,“他等於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寫那封信,我給郭惠的信,等於用刀挖她的心……”常遇説:“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就什麼也別想了,讓郭惠恨你吧,她恨你也好,能讓你死了這條心。”藍玉瞪着網着血絲的眼睛看着天棚,説:“我心有不甘啊!我有預
,他不讓我娶郭惠,他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一定是這樣。”常遇
反倒有了勸阻的藉口。如果真是這樣,他更應當退避三舍了!與主子爭風吃醋,豈不是活膩了嗎?他勸藍玉不要再想了,就當沒這回事。天下美人有的是,保住榮華富貴,就什麼都有。
藍玉對於這些是聽不進去的,其實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一筋,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東西,越是想得到!藍玉如此,張無忌也是如此。要不然怎麼説男人都犯賤呢?其實想想就是這麼一回事。你現在讓張無忌把郭惠讓給藍玉,一樣是要了他的命的。
張無忌回到自己的鉅艦上,黃蓉秉燭,在案前練筆字。
張無忌滿臉堆笑地進來,問:“好多了嗎?對呀,一隻手可以寫大字呀!我看看寫的什麼?”黃蓉説她是隨便寫的。原來她寫的是“卻帝名而待真主”張無忌心有所動,喜不自勝地問:“很奇怪,你怎麼會想到寫這麼一句?這太奇了!你真是隨意的嗎?”黃蓉是從張無忌信中摘下來這麼一句,她説:“我是隨意的,你就不是了。你忘了你給徐壽輝寫的那封信,最後一句不就是卻帝名而待真主嗎?你看他當不了皇上,讓他讓位。”張無忌笑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那封信的髓所在,也是徐壽輝最惱火、最不能接受的。
“那真主是誰?”黃蓉明知故問。
“這是天意,不可預知。”張無忌故意隱忍不説。
黃蓉説:“這是説你自己,你不用不承認,我看你一會兒讓宋濂蒐集各朝官制,一會兒讓陶安蒐集典章制度,又讓李善長擬定律令,這都像是為登極做準備的。”張無忌卻制止她這樣説。他此時牢牢地記得佛大師的九字真言——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這才得人心。徐壽輝倒是黃袍加身了,他會有好下場嗎?
正説到這兒,有人叩門。張無忌問:“誰?”胡惟庸在外面説:“主公,有一個和尚想見見你。”張無忌皺起眉頭説:“和尚?”他有點煩,哪兒來的不識時務的莽和尚!
黃蓉打趣道:“和尚不可怠慢,阿彌陀佛,人不可忘本啊。”張無忌又氣又笑地點了點她的鼻子,走了出去。
他萬萬想不到,來的和尚竟是佛。張無忌真是大喜過望,向他作了個長揖,説:“師父,我到處找你,卻無緣見面。”忙請佛
坐下。
佛説他是去南嶽,偶過此地,見天空陰雲密佈,知這裏有大戰,順便來看看張無忌。
張無忌説他方才還説起佛大師告誡他的九字真言,不想師父就到了。他説正與徐壽輝大戰,徐壽輝佔據荊襄湖廣富饒之地,兵多將廣,時時威脅金陵,侵我土地,不得不來討伐。
佛笑道:“他侵擾你的安慶、洪都,原也非你所有,你所有者,不過是你的
身而已。”張無忌不知佛
是譏諷他,還是非難他。
張無忌啞了片刻,似有所悟,問道:“老師以為我貪得無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