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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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出懷中的畫牘,雙手遞上。
姚瀲拈起畫牘,上面畫的正是沈玉藍搬入新宅,在書房伏案觀書的場景,他握着這片畫牘道:“繼續跟着他。”男人道:“是。”隨後便離開了。
姚瀲整理儀容,他走出林間陰影來到白下,又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他嘴邊含笑如沐風,輕飄飄道:“老賤人。”沈玉藍才搬入新置入的宅子,順帶買下了三個老實的下人,幫着打掃看門,便安安心心的從客棧裏住進了宅中。
這夜清風徐徐,沈玉藍將寫給師傅的信壓入石硯下,準備明託人送走。
他拿起一本《固體政》正要仔細翻看時,去見燭吹飄,虛影浮動。
他一瞧窗外,原是窗户未關使得晚風吹進了屋子。
站起身來想把窗户關好,書房窗外栽種着一棵玉蘭樹,玉蘭體態透白素裹淡妝,亭亭玉立前殿,攜着清幽的香氣飄來。
沈玉藍在股沁人清香中,卻隱隱聞到了一絲血腥氣。
他眼神逐漸凌厲轉身想出榻下長劍,不料屋內燭火熄滅。
沈玉藍因失了亮光而出現茫,而停頓了一瞬。
黑暗中伸出一隻血手,攥住沈玉藍的腕子,把他往自己這邊拉了一步,那人沙啞着嗓音道:“是我。”沈玉藍幾乎是貼在那人身上,卻聽得聲音悉,疑惑道:“秦公子”而後更加濃郁的血氣撲鼻而來,背後衣衫漸漸濕濡,估計是被秦疏身上的血染濕了。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下人聲響道:“老爺,府外有官府的人正在搜捕,您要不要出去看看。”沈玉藍明顯覺到秦疏的身軀變得僵硬,清了清嗓子道:“你先下去,我一會兒穿了衣裳便去。”下人應聲道:“是。”便離開了門口。
秦疏鬆了口氣,可隨之而來便是永無止境的疼痛與疲憊,腳下一軟搖搖晃晃幾乎站不住,沈玉藍趕緊託了他一把,將人小心翼翼扶到官帽椅上。
藉着月看秦疏
膛處玄衣被血染的如墨黑,四肢處也被利劍劃開了許多深深淺淺的傷口。
沈玉藍見他臉慘白,傷口更是
血不止,心想自己才搬至新宅府上沒備什麼藥粉,可若是放任不管,恐怕秦疏會
血而死。
而府外那些官兵要捉捕之人估計便是秦疏了,那些人倒是好應付,可這屋子內血腥氣越發濃重,若是讓那些下人瞧出端倪,肯定會嚇得驚慌失措讓那些官府人進來捉賊了。
他左思右想幹脆出榻下長劍,拔劍出鞘,白刃上反
着森冷寒光。
秦疏連氣都成了要命的疼痛,見他所舉不知何意,低聲道:“你這是……”沈玉藍看了秦疏一眼,然後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劃了一刀。
鮮血濺在地上,沈玉藍疼的輕顫咬了咬,面
也瞬間煞白,而後朝門口外走去把下人喚來,下人見沈玉藍受了一劍,血跡一路從書房滴到門外,也是嚇得大駭道:“老爺你怎麼受傷了?”沈玉藍捂着手臂道:“剛才片刻有賊人闖入我的書房中,劃了我一劍便跑掉了,你快去買點傷藥回來。”下人慌慌張張的點頭。
沈玉藍又囑咐道:“此事切勿聲張,不要告訴外面那些官府人士,賊人進了府又逃走了,那羣官府人急着人要是我們説不清楚,難免會抓些無辜者給上面
差。”下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快鎮定下來道:“那我便從後門走。”作者有話要説:改了下攻的人設第6章丹道沈玉藍關上房門,解開包紮秦疏傷口的布條,將白瓷瓶中的藥粉倒了上去再重新包好,再如法炮製往自己的傷口上藥。
他上完藥,把人扶上榻後往窗外看去夜愈濃,已是深夜三更。
他打了個哈欠略覺睏意上頭,可秦疏這麼個受重傷的病者還待在書房,自己也不可能拋下他回寢卧,只能伏在案桌上睡了過去。
秦疏半昏半睡至五更天,朦朧睜開眼發覺天已經微明,東方泛出了一縷淺淺的魚肚白。
口依然發疼,他低頭一瞧發現自己傷口被上好了藥包紮起來,還披了一層外衫,是沈玉藍的。
再抬眼看趴在桌案上的沈玉藍只着一層潔白褻衣,越發勾勒身形單薄。
秦疏屏着呼忍着劇痛勉強從榻上起來,走到沈玉藍身邊。
見他偏着頭以書作枕頭,睫猶如蝴蝶羽扇在眼下打了一層忽明忽暗的陰影,秦疏從中瞧出幾分脆弱,如一件上好的瓷器,讓人生出保護的想法。
秦疏把外衫下,輕手躡腳的披在沈玉藍的身上,而此時的沈玉藍因着受了一夜的風寒,在睡夢中拱起鼻子打了個小噴嚏,害得秦疏手上動作一頓,還以為驚擾了他。
雖與沈玉藍只有幾面之緣,在秦疏印象裏這個新上任的太傅聰慧鋭,遇事從容自若,從來是温文爾雅的模樣。
沒想到還能看見睡夢中的沈玉藍如此孩子的一面,秦疏這般想着,順勢把外衫給他披上了。
當沈玉藍搬入此宅府時,他剛好路過瞧見了便記下了此事,後遭官兵追殺他一路逃到此街道,想都沒想藏進了太傅府。
可現如今想來,自己給沈玉藍帶來的麻煩是後患無窮,沈玉藍在朝中還未站得住跟腳,無法與已是龐然大物的那人抗衡,甚至還有可能被捏的粉身碎骨。
想着沈玉藍昨夜為了護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