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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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瞧沈玉藍不肯看着自己,只是撐着下巴自顧自瞧着窗外夜景道:“幼靈每次與人論事時,總能講的頭頭是道。”

“秦將軍過逾了,我這人最會呈口舌之利罷了。”沈玉藍漫不經心道。

秦疏嘴角微微上揚道:“而且每次都是在替別人身而出時,替別人不公。”

“折嶽説笑了,官場上雲介風波,我且自顧不暇,哪裏有空去管他人的閒事。”沈玉藍口是心非道。

秦疏算是見到沈玉藍生悶氣時的功力,越是説些好話,越是較勁般與你對着幹。

沈玉藍做事滴水不漏,遇事沉穩從容,此刻他的穩重彷彿不翼而飛,與他平時君子温謙作態大相徑庭,失態也失態的可愛。

沈玉藍愛理不理,氣氛有些沉默,正好此時小二上了菜,紅木桌案上擺滿了香氣濃郁的熱菜,澤紅豔。

沈玉藍敲着一桌子的珍餚異饌,也是食慾大開,正準備不跟秦疏計較,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魚時。

忽聽旁桌的人悄聲道:“聽説今年夏江鬧了水患,民爭相恐後的入了建南門,被官兵們攔在外面,還不知道如何安置呢?”

“奇怪,現已是凜冬怎會突發洪災,還是如此大規模的泛濫。”

“各位可知夏江一帶傳的詩詞嗎?雁下天盡處,黑雲翻墨時。河神如決傾,五年歸雨期。”

“歸雨歸雨,不正是舊太子的字嗎?此詩為何意?

“五年前舊太子下江南十四洲,夏江便是那時發了一次洪災,有人説是舊太子乃貪狼破星,與水相剋,導致河神不滿才水淹夏江。”

“可舊太子不是已經刺殺身亡了?”

“舊太子雖不,當今太子卻是他的嫡子,血緣相承啊。如此看五年已到,洪災又起,不正是那應驗了詩詞上的話啊,新太子恐怕是與那河神星宿相沖,給夏江帶來了災禍。”

“噓,萬萬不可聲張此事啊,説不定就被哪位有心人聽見了。”正恰好被兩人的口中的有心人聽見了,沈玉藍想。

秦疏見他臉漸漸凝重下來,疑惑道:“怎麼了?”

“這裏人多口雜,出去講。”等兩人付完賬出了酒樓後,沈玉藍拽着秦疏來到一處無人偏僻街道:“夏江水災氾濫,大批民湧入京城以求陛下庇護,現如今正被官兵們擋在門外。”秦疏蹙眉道:“夏江離京城有一百多里遠,若不是無處可去,災民們何必長途跋涉來至京城。”

“他們是被無奈,懷着希望來到這裏,怎麼可以將他們拒之城外。”

“大批災民湧入了京城中,不但尋不到安身之地,也會給京城本地的百姓造成不好的影響,拒之門外不過是暫緩之計,折嶽不必急躁。”

“依幼靈看,該是如何?”沈玉藍思量半晌,道:“此事還需明早朝之上決斷,看陛下如何處置了。”翌下起了雨,給凜冬中的京城皇宮平添幾分寒意,雨水打在昭陽殿勾檐上,滴於漢白玉階上,濺起水花。

官員身穿硃紅朝服,魚貫入昭陽殿早朝覲見。

老皇帝強撐着一股氣力來上朝,經歷了道殿煉長生丹一事,終於是改過自新認識到了長生乃是無稽之談,想在老暮之時再做一次明君,在史書上給之前的胡作非為抹去一些墨水。

宦官拉長了嗓音道:“上朝。”工部尚書上前一步,舉起玉扳道:“今年夏江一帶突發異災,洪水氾濫,災民官話,損失慘重。”户部尚書後跟道:“請陛下撥一筆災款,派一任官員作巡撫察帶着災款南下救濟災民。”

“從前都是派誰去的?”皇帝問道。

這下可難倒了官員,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片刻户部尚書道:“從前都是由左相派一任官員南下賑災。”皇帝冷哼一聲道:“賑災?朕看是賑到他的藏寶密室裏了吧。”朝臣惶恐跪下道:“陛下息怒。”掌管建南門通的從五品武官拱手道:“陛下,投奔京城的民已經聚集在門前,臣且將他們攔在城外,設立了安置災民的簡易帳篷。”

“愛卿辦得不錯,其餘愛卿看該如何安置這批民?”民乃是一大隱患,若是處置的不好,很容易與京城當地的百姓爆發衝突,從而導致京城局面混亂不堪,更會動搖天子政業。

眾臣心中雖各有各地想法,卻怕處置的不當,惹皇帝不喜,斷送了自己的前途,一時昭陽殿上鴉雀無聲。

第25章石青此時沈玉藍卻舉着玉扳站出來道:“臣有一想法。”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沈玉藍身上,沈玉藍此人彷彿生來適合站在最明亮處,不懼他人議論與目光,好似一塊晶瑩剔透的藍田美玉。

“愛卿請説。”

“京城南側與東側青山上有兩大寺廟,分別是廣普寺與香濟廟,不如將民分批安置在寺廟處,兩位住持心懷慈悲,普渡眾生,必定會接受民的暫且安置。”此刻卻有一位臣子反對道:“不可,廣普寺乃是專供皇家第一大聖廟,豈能容這羣骯髒賤民們玷污踐踏,令陛下身份於何地。”沈玉藍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心想剛才出主意時候是啞口無言,急着反駁他人倒是振振有詞了。

皇帝道:“民滯留一,便是令京城百姓於動盪之中,朕覺得沈愛卿此言有理,可僅僅靠兩處寺廟似乎是不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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