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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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把一老叟進閣樓。
「聽説先生又要寫書?」徐娘一邊替老叟倒茶一邊問道。
這老叟就是《婦錄》的編纂。
老叟捻着鬍鬚得意地説道:「也不是新纂,只是做一些修補,徐娘如此熱心,老夫可不敢徇私,你這怡紅院裏的姑娘賣笑賣身是本分,算不得,入不得冊。」徐娘笑道:「我的女兒哪裏能夠,今請先生來此,是想告訴先生,有一人絕對能夠,先生可不要漏筆。」
「何人?」
「先生可知襄陽戰事?」
「誰人不知!」
「可知護城的羣俠中有一巾幗?」
「何止一個,尤其那北俠之黃蓉,丐幫黃幫主,堪稱巾幗之翹楚!」
「正是此人,盛名之下其實不然,乃是一不折不扣的婦!」老叟大吃一驚,隨後便鎮定下來,閉目捻着鬍鬚説道:「何以見得?」徐娘道:「先生不知道吧?這
婦此時就在臨安賈公子園內,終
與賈公子
樂,不知廉恥二字......」
「呵呵!」老叟笑聲打斷徐娘,捻鬚説道:「賈公子的為人老夫甚是明瞭,若真有如事,也不過是屈於威權勢,那黃幫主必有苦衷,還有那包子鋪的貞嫂,徐娘你不過是爭風吃醋罷了,休要誤我。」徐娘道:「先生所言差矣,我與貞嫂共伺賈公子只是風
冤家,並未壞倫理綱常,可黃蓉那
婦既收賈公子為義子,又授賈公子文韜武略,是亦師亦母之輩,先生可知道這些?」老叟瞠目放光,嘴角抖索,問道:「真有此事?」徐娘:「千真萬確!」老叟卻又鎮靜了下來,捻鬚説道:「一面之詞,不足為信!」徐娘哈哈一笑,朝外呼喚進一個人來。
來人正是趙志敬!
「全真子趙志敬拜見先生!」趙志敬對老叟施禮道:「先生看我這臉上淤青,正是黃蓉那婦所為。」
「她打你做甚?」老叟道。
「貧道有《房中術》一書,此書乃道家本之一,貧道都從未修過,硬生生被她搶了去,她搶此書是何居心,先生應當明瞭。」
「全真教乃明門正道,前年中秋,在臨安偶遇全真七子之鐵腳王處一,老夫與之長談三,獲益匪淺哪!」
「那正是家師!」
「哦?他無恙否?」
「託先生洪福,家師甚安!」
「如此甚好!只是...」老叟依然捻鬚遲疑道:「纂書事大,單憑你二人之言,老夫仍然不能輕信。」徐娘一見此事已有五成,暗自心花怒放,喝令馬伕又去傳喚三人。
這三人不多時便已到齊,一個是貞嫂,另兩個是賈易房裏的婢女。
幾人鬧鬧咋咋、七嘴八舌,極盡誹謗之能事,把個黃蓉説得傷風敗俗、蕩不堪,從古至今無人能及,用「千古第一
婦」來冠其名也不為過!
「好了好了!」老叟雙手下按制止道:「老夫已心中有數,你等且住口罷!」徐娘也令眾人閉了口,問道:「先生心中有何數?我等如此苦口婆心,先生還猶豫不決,如若被他人寫了去,先生切莫追悔!」猾的徐娘此話猶如鋼針,扎得老叟一下從坐椅上站了起來,只聽他大聲説道:「老夫要見苦主賈公子,他若説的清楚,老夫今晚就動筆!」貞嫂哼道:「賈公子,他是想見就能見着的?」老叟哼道:「既如此,老夫告辭!」徐娘忙道:「且慢,先生鴻運,賈公子此時就在裏間,小官人,出來吧!」賈易搖扇而出,對老叟説道:「先生纂書真是嚴謹,佩服!」老叟驚道:「公子早已在此?為何不現身相見?」賈易以扇掩面,説道:「此事不齒,羞於見人!」老叟嘆道:「古語有云,『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是遇上對頭了!」賈易深施一禮,泣道:「先生救我!」桂蔻園的花廳裏,賈似道正彬彬有禮地與黃蓉談話。
賈似道:「易兒不在?」黃蓉:「今學完《孫子兵法》最後一章,放他出去了。」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尷尬。
有一次賈似道進園裏來找賈易,正撞見二人在花園裏摟着親嘴。
賈似道:「很好!想以前,他哪裏肯讀書,只一貫胡作非為,把這臨安城都翻了過來,無人不恨,就連老夫也恨其不成器,自從有了黃女俠管教,已是今非昔比,老夫在此真誠謝過!」黃蓉:「易兒天賦異稟,自然頑劣過人,也聰明過人,我也是順其稟,稍作誘導而已,丞相莫要責怪才是。」黃蓉話裏有話,賈似道哪能聽不出來。
賈似道:「黃女俠對賈家恩重如山,責怪二字讓老夫羞愧難當!」黃蓉一聽此言,不由玉面飛紅,羞低下頭去。
又聽賈似道説道:「老夫明帶易兒入宮面聖,不知黃女俠有何高見?」黃蓉道:「如今躂虜圍城,霍去病十七歲拜將,易兒也該為聖上分憂!」賈似道點點頭,又搖頭嘆道:「易兒十四歲那年,老夫也曾帶他入過宮,可是卻丟盡了我的老臉!」黃蓉:「哦?」賈似道:「黃女俠已非外人,老夫就掏心直説了,他那劣
,老夫以為在家裏亂搞也就罷了,哪知他入得宮去也是
不改,一時沒看緊,小
賊居然闖進後宮,
姦
謝皇后!」黃蓉:「啊!」黃蓉驚嚇一大跳,背心發涼發麻。這賈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他的膽量到底有多大?自己突然完全陌生起來!
賈似道:「老夫與舍妹百般周旋,方將此事彌蓋過去,把皇上蒙在了鼓裏,唉,大逆不道啊!」沉默片刻之後。
黃蓉嘆息道:「丞相,黃蓉也説一句不當的話,養不教,父之過,易兒以前如此頑劣,是丞相管教無方啊!」賈似道嘆息一聲:「唉!是老夫之過,當年髮去時再四囑託,不可嬌慣過縱,也不可被姬妾欺負,無奈老夫膝下就此一縷香火,周圍又淨是阿諛
奉之輩,易兒小小年紀,想學個好也無處可尋,好在上天憐憫,有黃女俠收養易兒,替他懸崖勒馬,辟
歸正,老夫三生
,竟不知何以為報黃女俠!」黃蓉笑道:「丞相言重了,易兒命數如此,黃蓉所為不足掛齒!」賈似道也呵呵一笑,抹了一把老淚,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黃蓉:「明
入宮,易兒當真可以?」黃蓉遲疑了一會兒,便鄭重地點了點頭。
賈似道起身告辭,黃蓉送出門外,賈似道又回頭問道:「黃女俠,明當真可以?」黃蓉明白,自己剛才的遲疑讓他難以放心,便以肯定的語氣説道:「丞相放心,易兒明
絕不會行差踏錯,而且皇上見過易兒之後,一定讚不絕口!」賈似道聞言,方喜滋滋地去了。
黃蓉回到屋裏,閉門苦思,負手在屋裏來回踱步。
「今晚少不了讓他夠,
盡他身裏的慾火,明
入宮才不會為
所困,因
亂
。聖上面前他必須從善如
、答對如
,可是,聖上會問些什幺呢?」是夜臨安一處書房裏的紗燈下。
老叟正在奮筆疾書,修補着他的《婦錄》。
老叟在上卷裏添寫了唐初的高陽公主,然後翻開下卷,提筆蘸墨,寫道——「義母義子篇:婦黃蓉,東海郡桃花島人氏,生於武林世家,武藝超羣,機靈毒辣。年十四時,江湖人稱小妖女,後誘惑郭姓男子,郭男實有婚約,妖女遂惑其悔婚從之。郭男有義弟完顏康,乃金國王孫,
婦黃蓉得隴望蜀,康不從,遭毒害而死。郭男
真,不知
也。俠士歐陽克,
不羈,與
婦黃蓉一拍即合,通姦
亂,後遭
婦浸死河畔。丐幫幫主洪七,受
婦黃蓉魅惑,傳其幫主之位。寶佑三年,躂奴圍襄陽,狼煙起,郭男重義,舉家赴襄陽衞國。襄陽多壯男,
婦黃蓉如魚得水,
久生乖癖,好
孌童。有孤兒大小武兄弟,被
婦黃蓉收養,供其
樂。郭男不期尋得義弟康之子,康嗣名過,不堪
婦黃蓉褻玩,逃往全真教趙志敬名下。上述為全真子趙志敬言之鑿鑿,不應為虛。
「寶佑五年,丞相之子易入圍城襄陽,攜父意生死將士。
婦黃蓉覬其美貌年少,覦其位高權重,百般魅惑,得手,收易為義子。易羨其文韜武略,
婦黃蓉便投其所好,假傳武授文之際親暱狎猥。易雖紈絝,然書香門第之後,毅然拒之,不屑失德之母。
婦黃蓉惱羞而怒,武力屈之。憐易金玉質,終淖泥潭中。此為易親口所言,不應為虛。
「寶佑七年,易得,逃回臨安。不想
婦黃蓉尾隨而至,續武力,威
利誘,易為父名父命所累,再度屈之。府裏婢女忿言:
婦黃蓉
亂不分晝夜,
叫
麻震耳,下人無法安睡。易有相好貞嫂徐娘,不忍悴睹,齊聲討伐
婦黃蓉,無奈
婦黃蓉
高亢,武藝超羣,奈何不得。遂囑餘書之,共天下正義之士討之,萬世唾之。」黑夜如幕。
羅帳裏的大牀上,賈易第七次將進黃蓉的身體裏。
「噢...娘...這次真是夠了...明天想壞事都不能了!」賈易汗涔涔地倒進黃蓉的懷裏,埋進香汗淋漓的雙
之中。
黃蓉臉上、背上全貼滿濕漉漉的秀髮,她長嘆一聲摟緊懷裏的賈易,説道:「這樣最好,還要嗎?」賈易埋在雙裏的腦袋直搖晃。
黃蓉嫣然一笑,撫着賈易問道:「明聖上問你『都讀了些什幺書』你怎幺回答?」賈易在雙
裏含糊道:「《資治通鑑》、《孫子兵法》」黃蓉:「不可。」賈易:「為何不可?」黃蓉:「趙普半部《資治通鑑》就能治國,你還
讀兵法,聖上會擔心你父子謀朝篡位,他豈能放心。」賈易:「那怎幺回答?」黃蓉:「你説讀了《中庸》《孟子》《良臣傳》,還讀了一點兵法。」黃蓉又道:「若聖上問『何為良臣』,你就説臣為君綱,為君分憂即良臣,如今躂子入侵,想殺敵報國。然後就把你所學的武功演給他看......若問你『想任何職』,千萬不能説想做大將軍,你説『請聖上欽點』,你父親定然會説『犬子還小,不能成器』,你一定要忍住,別亂説話......」窗外的夜空落下瀝瀝細雨,雨聲遮蓋去黃蓉的娓娓話語!
水珠從葉尖滴落,像一滴滴傷心的淚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