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出一口心肺裏的濁氣,心卻愈發沉痛。

身體的官依舊能輕易的回憶起那股絕望,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裏,刑罪的心彷彿是放在油鍋裏煎熬一般。那種無助沒了他所有的理智,絞殺着他的分寸。唯獨能做的,也只是呆坐在搶救室外的地上,刑罪面上平靜的可怕,眼底猩紅扭曲了他的視線,眼裏,心裏,骨子裏完完全全的都是清明的影子。他自己一個人沉浸在無限的恐懼中,甚至絲毫未察覺到周圍人向他投來的怪異目光。

這樣想來,他這輩子倒還沒這麼害怕過。

愛情裏,得到一個人的覺像是幸福,甜的温柔陷阱,一旦深陷其中,從此便沉溺無法自拔。而又怎麼會想到,要事先演習着另一種悲慟情緒——當你失去深愛之人時的痛苦。所以當這種災難真正降臨到頭上,往往是一招斃命。

當時刑罪心裏劃過一個念頭:清明在搶救室裏被救,而自己則是在搶救室外自救。無論是被救還是自救,折磨最深的人只會是自己。

好在清明與死神擦肩而過,昏了一個多星期後醒了,人瘦了一圈,眼窩下蒙了一抹子青灰,臉卻還是異常的慘白。醒來後,清明沒有説過一句話,要麼閉着眼沉默,睜眼時,目光大部分時間都停留在刑罪身上。那是一種很平靜的眼神,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那種眼神就像是盲人投來的目光,沒有焦距點。刑罪有時對上他的眼神,清明也從不閃躲,兩人對視無言。這麼安靜的清明,讓刑罪心底生出了一絲慌亂。

清明住院那段時間,刑罪每天開車在宕城與a市間穿梭,樂此不疲,只為了守在清明身邊的時間能多一些。他一邊處理案子,忙到深夜十二點後又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回a市的尹氏醫院。幾天下來,人也明顯瘦了一圈。

就這麼小心翼翼守護的人,卻還是在一個月前消失了。

沒人知道清明去了哪裏。內心廝殺掙扎了一宿之後,刑罪才做出了一個決定。

不去找清明。

沒人知道,這個決定背後的刑罪,成了一隻被剝了皮的狼,在接下來的子裏苟延殘。然而刑罪心底總是願意相信,清明會回來,回到他身邊。

愛一個人就意味着要無條件的相信他。

---------------------中午,木森打來電話。

“我聽方小來説,今晚聚餐你不來,大夥有一陣子沒聚了,你怎麼能這麼掃興。”刑罪淡然道:“我去後會更掃興。”

“隨你。”刑罪方要掛電話,木森察覺出,在他掛電話之前又開口:“清明還是沒跟你聯繫?”刑罪置若罔聞道:“沒事就掛了,我還有事。”

“刑狗,你至於麼?不就是失個戀,再説人家清明應該還沒甩你吧,你用得着要死不活的麼…”嘟嘟嘟…

木森還沒説個痛快,手機那頭已經傳來掛斷的提示音。

其實木森打這個電話來,並非時想拿刑罪當排遣。作為刑罪多年的搭檔加朋友,他自然看出了刑罪這陣子的反常。也深知令其反常的罪魁禍首是誰。雖然他也不清楚清明這段時間突然失蹤的原因,但見刑罪整除了在工作時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之外,私底下又將自己一個人困在自己的皮囊裏,斷絕外界一切聯繫。這已經不是原來的刑罪了。

木森無奈又氣憤:“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活該你沒朋友。”在a市的溪山陵園,清朗將一束紫鬱金香放在一塊墓碑前。聽清晟邦説,紫鬱金香是尹嵐最喜愛的花。花語也很漫:永不磨滅的愛。

清朗站在風中,凝視着墓碑上的名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斂神離開,朝另一處墓地走去。

尹氏醫院的那次天台事件結束後,許羿在住院後的第二天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而父親清晟邦也這次事件中失去了一條腿,子彈打穿了他的左小腿骨頭,由於就醫太晚,腿部神經壞死,肌功能完全損壞,下半輩子的清晟邦只能依仗枴杖走路。由於擔心許羿會再次回來報復清晟邦,清朗這些子一直住在家裏。

對於清晟邦,他有種説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愛有恨,有怨有憐。畢竟,清晟邦也是自己的父親,他傷害了自己的母親,掩蓋了傷害清明一家的罪行,可也從未缺席他整個童年。

同清明一樣,他沒辦法原諒清晟邦,卻也沒辦法不去愛他。而這個愛,是淌在他身體裏的血,是永遠也磨滅不掉的血緣親情。

而清明,在重傷住院後,清朗便再也沒見過他。

不是自己不想去看清明,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其實清朗是在害怕,得知清晟邦是造成清明父母當年死亡的元兇後,清明會如何重視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答案可想而知。

然而在半月前,清明的一通電話擊碎了清朗的恐懼。

清明最後在電話裏是這樣説的:“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別忘了,你叫清朗,明朗的朗,是清明唯一的弟弟。”那一刻,清朗泣不成聲。

不知不覺,清朗已經走到尹仇的墓前,垂眼一看,墓前躺着一束鮮豔的紫鬱金香。看樣子才放沒多久,人估計也剛走。

清朗猜到是誰,連忙朝一側看去,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正站着一黑衣男子。他立刻認出了此人。

正是許羿。

許羿也看到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