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凌晨兩點,此時醫院走廊裏寂靜無聲,蕭也病房的牀上空無一人。
另一頭,蕭也靠在副駕駛,目光定格在漆黑一片的車窗上,彷彿那裏藏着一個沒有盡頭的地方。他的臉倒映在玻璃上,冷淡是他唯一神情。
蕭也突然開口:“為什麼是今天?”元殊專心開着車,淡然道:“以後可能沒機會了…”蕭也問:“你要走了?”
“嗯”
“想好了要去哪裏?”元殊半開玩笑道:“不會是天堂。”
“這世上有天堂嗎?”元殊斬釘截鐵道:“有”片刻,他又重複了一遍。
“有的”半小時後,車停在了一條公路邊,公路一側靠海,雖然有路燈,仍看不清海面。水未漲,依稀可聞的海
一遍又一遍的拍打在海邊的礁石上,粉身碎骨,最終化作泡沫。
元殊從車的後備箱裏翻出一個手電筒,提着簡易帳篷,兩人並肩朝海邊走。
海風冰涼,隱匿着濃濃的洶湧味兒,似乎要把人拽入着漫無邊際的危險之中。兩人坐在帳篷裏,等待出。
蕭也記得,有個人曾允諾過他,要帶他來海邊看出。也是此人,冷漠的對他説過:從此,死也不相見!
同一張嘴,對他説過最動聽的情話,也吐過最惡毒的語言。
二人各懷心事,相默無言。
照明燈發出的微暗燈束與海面上無邊無際的漆黑形成對比,一明一暗,這樣強烈的反差中,黑暗明顯更勝一籌。元殊抬手將眼鏡摘下……
他要看清這片黑暗。
對他而言,黑暗是隔絕人醜陋的屏障,是被槍林彈雨圍攻下的鎧甲,是他難以逃離現實從而偽裝的保護
。
黑暗,是偽善者的地獄,卻是他這個催弱者的天堂。
“能不能不走?”元殊平靜的看着前方,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不走的理由是什麼?”蕭也不答反問:“為什麼要走?”元殊再次沉默了。他知道,蕭也所理解的“走”與他所説的“走”完全是不同的意思。
元殊轉開話題,“小也,你背上的疤痕,我幫你做手術祛除,好不好?”
“不用了”元殊轉目看向他,“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很討厭那個疤痕嗎?”蕭也道:“我記得在我十二歲那年,也就是我們初次見面那一年。那時我很討厭那塊疤,在我眼裏它就是醜陋與噁心的結合。他們長在我背後,我覺每天揹着它們,自卑又驚恐,我就是一個怪物。”
“直到那天,不小心讓你看到了我的疤。你看到它的眼神和別人完全不一樣,你還説…那是天使被上帝折斷翅膀後留下的傷痕。可我依舊覺得它醜陋異常,我不要這樣的傷痕。你卻説,這是獨一無二的…我就相信了。”蕭也繼續道:“小時候,我發現我與周圍孩子不一樣。爸媽説我生病了。他們帶我去看不同的醫生,那些醫生和爸媽説着相似的對話…”
“他們都認為我生病了,漸漸的,我也覺得我生病了。我害怕任何人看我的目光,直到爸媽看我的眼神也和他們一樣了。我也徹徹底底變成了異類,不想與任何人的怪物。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將我帶到你那裏,你每天都會對我説着各種各樣奇怪的話,你説…我們是朋友。”
“我們是朋友,所以,元殊你別走。”元殊心底一陣搐,風刀割入眼眶中,叫人眼底一陣乾澀發酸。
—————————————在方來電話打來之前,刑罪已經安耐不住在網上大肆搜索有關元亓的任何資料元亓,三十歲,父親元丙華以及母親徐晴烽曾是醫學界享有盛譽的風雲人物。而作為兒子,元亓完全繼承父母優秀的醫學基因,高中時期因發表過一篇醫學學術論文而獲得國外多所醫學院校的關注。隨後,元亓十八歲就考進國外一所著名醫學院,出的成績讓他再次嶄
頭角。畢業後,元亓則是選擇了留在美國工作。
元亓的人生,由柔光燈照耀的美好未來,看似才剛剛開始。然而在霍普金斯醫院實習的第一年,元亓卻被傳出,是造成一起病患死亡的醫療事故的主刀醫生。這起事故之後,元亓銷聲匿跡。而在對元亓資料介紹中,親緣關係一欄中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哥哥。
刑罪專注之際,方來的電話打來了。
“頭兒,在説元殊身份之前。有件事要先告訴你。是剛才你讓我調查元殊時,無意間收穫的重大線索。”刑罪豎起耳朵,方來很少用強調很強的詞。例如:“重大”方來道:“宋心晟那棟別墅的前房主叫徐澤琛,徐澤琛曾是一名醫學怪才,前幾年在醫學界很有名。不過…這個徐澤琛已經死了。頭兒,你還記得去年宕城‘許北314省道’那起特大
通事故嗎?”
“許北314省道”的那起嚴重的通事故,刑罪當然記憶猶新。當時有個大貨車裝運輸一匹化工品,結果司機疲勞駕駛,車子失控連撞5輛車後被公路邊的護欄擋下,最終導致化工品
爆炸,殃及十幾輛路過的車輛。而這場悲劇僅發生在短短的一分半鐘,死亡人數22人,重傷7人。有三名重傷患者,事後搶救還是成了植物人,仍舊躺在醫院icu病牀上,靠輸
呼
機維持生命。
“徐澤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