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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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裏就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塊。

假山後也沒有,屋頂上也沒有,沈孟莊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

找不到,就不找了。沈孟莊坐在庭院的石桌上,一隻手撐着下巴,看着遠處的樹出神。眼睛也不眨,似乎在等什麼東西下一刻蹦出來。

就在他凝神之際,突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又驚又喜地轉過頭,卻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臉上的驚喜瞬間變成了失落。

那人抱着白貓,若有若無地輕撫貓身,語氣微弱如風中殘柳,輕聲道:“沈師兄近來可好?”沈孟莊聞聲一驚,看着他雙眼驟然睜大,連呼都忘了。這個聲音,莫名的很悉,似乎在哪裏聽過?

第144章去不歸這是沈孟莊這輩子最漫長的幾個時辰。

假山上喜鵲叫喳喳,撲騰翅膀飛到屋檐上。樹葉吹落在風中,掠過湖面,水波盪漾。

起風了,吹拂衣襬,耳邊簌簌。那些不為人知的記憶,以及無法自拔的情愫,都吹散在風裏,零落成泥。

風起。

緣盡。

似有千百銀針在循循善誘般扎着神經血脈,頭痛裂。

似有一隻手掌在百般刁難地握住心臟,一點一點用力,要將心臟活生生捏碎。

覺肌膚被割開一個口子,全身上下所有的血從那道細縫中拼命地奔出去。渾身的血都從那個口子開始,一點一點剝離,一點一點,骨分離。

覺身上的骨頭都在被一長針慢慢剔除,雙腿漸漸發軟。他扶着石桌勉強撐着身子,他緊咬着嘴才不至於狼狽地抱頭痛哭。

從昨至今,他來到這裏不過二十多個時辰,卻恍如過了幾百年。

幾個時辰前,他原本是想等那個人出現,想問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問他們認不認識,想問那個人會不會殺他。

好像是個愚蠢的問題,愚蠢的做法。

哪有人會誠實地告訴別人,他會殺他呢?

但他就是想這麼做,好像沒有理由。

只要那個人説不會殺他,他就信。

他從昨至今,都忘不了那個眼神。

那個看起來無辜委屈,卻飽含深情的熾熱眼神。

彷彿在看着一生摯愛,彷彿在用全部的真心和熱愛,用目光將眼中人供奉起來。

那個眼神如火熱烈,如雪純潔,如水纏綿。如三月旎,如夏之陽璀璨,如冬烈酒芬芳。

他不認識那個人,在經過昨夜一整晚地思考後,他認真地下了結論。

但是為何那個人會那樣看他?或許他們不可能全然陌生。

如果那個人説不會殺他,那麼,就從朋友開始吧。

他如此想着,或許能夠成為朋友呢。

從失落到期待,他一直盼望着那個人能再次出現。

躲在樹下也好,藏在假山後也好。

他不知哪裏來的信心,覺得無論那人躲在哪裏,他都能很快找到。

從正午到暮,他一直在等着。

他並沒有半分不耐和怨懟,即便那個人遲遲沒有出現。

他可以一直等下去,即便那個人不願與他做朋友,至少知道名字也好。

他等啊等,等到喜鵲從樹梢飛到假山上,等到落葉掉了第二回。

等到了一個令他身心俱滅的消息。

他叫沈孟莊,從冷山嵐口中得知的,他的名字。

但此刻,他從另一個人那裏得知了更多,有關他自己,有關那個遲遲未來的人。

他是沈孟莊,蒼玄派軒丘尊長的親傳大弟子,未來的蒼玄掌門,未來的門派之首。而一夕劇變,他的師尊、他的好友孟青陽、周不凡、葉蓁蓁,全都被那個人殘忍地殺害。

他的修為、容貌、雙腿皆被那個人摧毀,他曾又瞎又啞,他曾被世人唾罵心術不正為虎作倀,都是因為那個人。

他曾被囚在牢籠中,作為那個人的臠,毫無尊嚴地承受.下之辱。在他敬重的師尊墓前、在好友的頭顱前、在眾目睽睽的温泉裏,他都作為發的工具,任其羞辱,任其玩.

在師尊和好友以身殉道,為天下而死時,而他卻在那個人身下苟且偷生,毫無尊嚴毫無臉面,不知廉恥地作為一個玩物搖尾乞憐。

他看到了那個人屠城殺生的惡嘴臉,看到了那個人肆意羞辱他的詭異笑容。他更看到了自己厚顏無恥地在.下承.歡,羞赧的、隱忍的、合的,一幕幕足以令他羞愧而死。

他知道了那個人的名字,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卻沒有想象中的驚喜與雀躍。

那個人,正是如今的魔界之主,是滅他門派,殺他師尊,殺他好友,禍害蒼生,毀他所有的惡魔——陸清遠。

沈孟莊張着嘴呼,抓着石桌的手指尖發白,不知何時臉上滿是淚痕。他想起方才還恬不知恥地想要認識陸清遠,想和他做朋友。方才的期待此刻全變成令人作嘔的噁心卡在喉間,他只覺得舌尖發苦。

他又想到那個眼神,原以為是真摯的、熱烈的、深情的。

可當他知道,陸清遠曾經對他做過的事。他忽然覺得,那種眼神,那種熾熱的背後,是看到了他的.體而燃燒的卑鄙。

他居然還妄想與殺他師友的仇人做朋友?他居然還對凌.辱自己的仇人產生了惻隱之心?他簡直無可救藥。

空曠的後院內,晚風輕拂。落葉飄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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