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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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齊難掩震驚:“竟有此事?你可有證據?”

“此事乃我親眼所見,那羣山匪已被剿滅,但我捉了個活口,將軍一問便知。”段齊低頭沉,一時沒説話。

半晌語氣凝重道:“三年前,太子曾舉薦了位國師給陛下,説能強健體魄、延年益壽,從那之後,陛下就常年沉修道,險少處理政務,身體也漸消沉。那時我就隱隱懷疑太子居心難測。更奇怪的是,前段時間陛下竟秘密傳我,提起想讓你回夏的事。太子也是因為此事,派殺手去秦想提前動手。”林曜聞言瞭然,他先前還奇怪好好的林允扶幹嘛要殺他,原來是林侯庭的態度讓他覺到了威脅。

“他為何會想起讓我回夏?”段齊搖頭:“此事陛下沒説,我也很困惑,但我懷疑陛下定然是發現了什麼,讓他對太子徹底失去了信任。”

“你也覺得陛下的死很蹊蹺?”

“的確蹊蹺。你或許不知,陛下駕崩的前一晚,曾秘密急召我進宮,提起密信一事,他本是要給我的,但不知為何又改變了主意。現在太子的人抓走陛下生前侍從,嚴刑拷打,就是想問密信的下落。若能找到密信,便定能抓住太子的把柄。”林曜試探地問:“將軍不支持林允扶稱帝?”段齊笑道:“我從未站他那邊。他若稱帝,第一件事就是收走我的兵權,把我下獄。況且太子德行有失,太過心狠,並不適合擔任一國之君。”他這話可謂是大逆不道,林曜飲了口茶,沒再多問。

段齊已把他的態度表明得很清楚了。

兩人隨後又聊了聊密信的事,很快夜幕降臨,大地被暮靄籠罩,段齊便又留林曜在府中用飯。

林曜並未推辭。

飯席期間,忽有一人戴着斗篷匆忙進來,遞給段齊封信箋便迅速退下。

段齊拆開信看完,表情凝重,隨後又把信遞給林曜。

信箋並未留名,內容寫的是太子決定提前於三後舉辦登基大典。

“信是宮中傳來的?”段齊點頭:“此人王爺也見過,先前我就是託他為王爺帶的信。”林曜立刻想起來,那傳信人應當就是林允扶身邊的侍從解佟。

“他這是急了。”

“的確。”段齊道:“擁護七皇子的那些大臣如今虎視眈眈,他這是怕夜長夢多。”林曜若有所思道:“我明便進宮拜祭父皇。”這晚林曜回到宅院躺在牀榻很久都沒能睡着,忍不住想秦摯此時若在身旁該多好,他還能抱抱解解煩憂。

林曜沒睡多久,便被小鵲叫醒,為他梳洗更衣,披着身喪服,準備進宮拜祭先帝。

陛下駕崩,夏國皇宮處處掛着白布,滿是蕭條悲慼。林曜乘馬車抵達宮城外,他握着身為王爺的牌,宮人並無人敢攔他。

先帝喪期,宮內極為寂靜,人人都穿着喪服。

大殮後,靈堂設在乾言宮。林曜被宮人領着一路到達乾言宮。

先帝棺木為上好的稀有梓木製成,又稱梓宮,停放在正中寶牀之上。梓宮外鍍着金,極為奢華莊嚴。

林曜身着喪服,從乾言宮外走近,站在先帝的靈柩前。他並未見過林侯庭,且平心而論,林侯庭無論為夫或是為父,當的都不夠合格。但死者為大,且林曜打的就是來夏祭拜的幌子,這會還是規規矩矩地下跪叩拜過。

拜祭過林侯庭,林曜從乾言宮出去,沒料竟剛好碰到來拜祭的林允扶。

林允扶也身着喪服,神情看起來很是悲痛,看到林曜微愣了愣,眼底劃過絲狠戾,又很快被掩蓋住。

“皇弟何時到的夏國?我怎麼都不知道?”林允許表情關切道。

林曜看着他裝傻,也奉陪道:“前剛進城,本準備拜祭過父皇就去見皇兄的。皇兄,我在秦聞知父皇歸天,心中萬分悲痛,因此許多事疏忽了,還望皇兄莫見怪。”不就是逢場作戲嗎,誰怕誰。

林允扶嘴角,顯然沒想到林曜這麼能胡謅,萬分悲痛?他可沒看出林曜有半分悲痛。

“皇弟千里迢迢從秦來夏,是掛念父皇,我豈會怪罪。只是皇弟該事先通知皇兄一聲,住在宮中,總比住在外邊安全的多。”

“沒事,住習慣了。在秦就常住在宮中,現在換個地方也別有番滋味。”

“是嗎,那就好。”林允扶意有所指道:“只是皇弟已是秦國皇后,貿然離秦來夏,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我既是秦的皇后,也是夏的王爺,更是父皇的兒子。身為後輩,來拜祭理所當然。此事秦皇也是贊同的。”林允扶眼神已透着不耐煩:“夏距秦路途遙遠,來回便要兩個多月,皇弟就不怕秦皇移情別戀?”他每句話都在暗示林曜滾遠點,別摻和夏國的事,且意圖越來越明顯。

偏偏林曜卻絲毫沒能如他所願:“皇兄放心,我跟阿摯情投意合,他也願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別説移情別戀,就是多看他人一眼都不可能。”二人話語爭鋒相對,誰也沒讓誰,聽着兄友弟恭,話裏話外卻都殺氣沉沉。

説到最後,林允扶見林曜執意淌這潭渾水,冷冰冰留下句“皇弟好自為之”,便拂袖走進乾言宮,把林曜晾在原地。

魏陵陽扮成侍從,此時上前問道:“王爺,我們現在去哪?”林曜想起秦摯給他那張紙上寫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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