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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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其實是在安他。

“林哥,你想穿回去嗎?”林曜搖頭:“我沒想過。我是孤兒,並沒有什麼牽掛。況且我的身體已經沒了,不管這裏是什麼地方,也許他只是別人隨意創造的一個世界。但現在這裏有我在意的人,我會陪着他們直到生命盡頭。”許懷軒悵然抬起頭看着天邊那輪圓月,傷道:“但我在那個世界還有家人,我爸媽很疼我,他們努力賺錢就為了讓我跟弟弟過上更多的生活。這裏的爹孃雖然也很疼我,但是……”他説着説着眼眶便被霧水籠罩着,好像眨眨眼眼淚就會掉下來,鼻子也很酸。

許懷軒見狀連忙深口氣,把所有的情緒都拼命收斂起來,緊接着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道:“算了,不説了,好在我還有個弟弟,能幫我照顧爸媽。林哥,現在晚的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他説完就飛快跑出了院子,林曜還看到許懷軒抬起手抹了下眼淚。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最終也只能無奈返回房間。

在將死之際穿進書中對他來説是幸事,但對許懷軒來説,卻不知是不是幸事。

但許懷軒生樂觀,現在只是一時難以接受,想必很快就能想通。

許懷軒一路跑回房間,眼淚被他強行忍了下去,但口卻堵得慌,讓他有些不過氣來。

他悶頭坐了會,又推開門走到院子,讓隨身的侍從去搬酒來。

侍從按許懷軒的吩咐很快搬了酒來,許懷軒此時只想一醉解千愁,掀開酒罈便開始一碗又一碗地喝酒。

他喝的又快又急,滿身悲傷氣息。

而此時院牆角落那顆大樹上,藏身在樹冠中的傅凜正定定地看着許懷軒。

侍從被許懷軒趕走,現在院中只剩下他一個人。

傅凜眼神專注地看着許懷軒,不知等了多久,忽地飛身落地走到許懷軒身旁,抓住了他端着酒碗的手。

許懷軒憤憤轉過頭,傅凜本以為他會因看到自己發火動怒,但對上的卻是許懷軒一雙醉醺醺的眼睛。

“你……你是誰?”許懷軒竟連傅凜都沒認出來,怒氣衝衝道:“你憑什麼搶我的酒?你放開我!”傅凜看着此情此景,也不知該慶幸還是無奈。

他並未放開抓着許懷軒的手,而是不太自在地生硬勸道:“喝酒傷身。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可以跟我説?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他顯然從沒跟人説過這種話,語氣硬邦邦的,還透着幾分彆扭跟難為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威脅許懷軒。

但許懷軒卻聽懂了傅凜的話,他本來在喝悶酒,連個説話的人都沒有,這會見着個人,還口口聲聲説要幫他,頓時就像找到宣出口般悲憤大哭起來。

“你不懂!你們都不懂。”許懷軒邊痛哭涕邊悲愴道:“我和你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想爸媽,想弟弟了,我好想回家,好想再跟他們一起吃飯散步看電視。”

“我是個不孝的兒子,爸媽那麼辛苦賺錢養我,我卻一點都不理解他們,我嫌他們工作忙沒時間陪我,總因為玩遊戲跟他們吵架。他們養我這麼大,沒享過一天福,反而要為我傷痛。”

“我對不起他們。都是我不好,我好難受,心特別特別痛……”他説着説着整個人就趴到了傅凜身上,傅凜連忙伸手攬住許懷軒,以免他摔到地上。

他自明白自己的心意後,還從沒跟許懷軒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一時心跳加速,臉頰發燙,動作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許懷軒卻絲毫沒察覺不妥,推開傅凜還想去拿酒。

傅凜呼急促看着許懷軒,最終趕在他拿到酒之前,將對方直接給抱了起來。

他抱着許懷軒徑直往房間走,許懷軒卻還在掙扎哭鬧,像條被扔到岸上的魚。

但無論他怎麼掙扎,傅凜的動作都沒有絲毫遲疑。

他把許懷軒抱回房間,又哄着對方鬧了好久,等到許懷軒終於不鬧了乖乖睡覺,這才小心翼翼幫他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許懷軒是被敲門聲驚醒的,醒的時候頭因為昨晚喝酒還很疼,他掀開被褥起牀,想起昨晚的事還很是疑惑。

他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難道是侍從把他帶回房間的?

許懷軒疑惑了一瞬,很快就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後,急匆匆地穿衣準備出去,因為侍從告訴他,林曜他們準備走了,他得去送行。

他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洗漱了番,出去的時候林曜他們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發了。

見到許懷軒,許培還略帶責備道:“為何起這麼晚?讓皇后久等了。”許懷軒連忙道歉。

林曜看着許懷軒的臉,知道他昨晚肯定沒睡好,還替許懷軒説了幾句好話。

説完他取出塊給許懷軒:“這牌你拿着。後若有什麼事,憑這個就能進宮找我。”許懷軒點頭,連忙把那塊牌小心收好。他先前還慨身份懸殊,怕很難再見林曜,但有了這塊牌,他想見林曜就容易多了。

許培看着那塊牌,表情難掩震驚。他實在想不到許懷軒究竟是做了什麼,能得皇后如此偏寵。

畢竟就算是他,都不能隨意進京,更別提是皇宮重地了。

此處人多口雜,林曜也沒再多説什麼,很快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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