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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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造型師過來了。鍾澄不再説話,曾陸離也不管她,趁着做造型的時候讀後天那場戲的劇本。化妝師原本在低頭給他的臉上粉底,這個時候突然在旁邊道:“我就説郊外的蟲子多,都秋天了,還能有。你看,陸離,你的脖子上就被蟲子咬了,紅紅的,得上點粉底蓋住才行。不然上鏡就不好看了。”

“是的嗎?”曾陸離神情古怪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下意識的用手去蓋住那一塊,片刻後才意識到什麼,神如常的放下手,接着化妝師的話道,“對啊,而且我的那個房間還有點。”

“我的那個房間也是。”給鍾澄做髮型的化妝師道,“幸好商導的拍戲週期一直很短,我們在這兒一個多月就能拍完。不然我一直住這兒,風濕病都快犯了!”鍾澄開口問:“李姐,商導拍戲怎麼能這麼快?我以前上電影課的時候,老師都和我們講拍電影少的都要兩三個月,再長一點的好幾年都有。”李姐説:“可能也跟電影有關吧。商導他的出道作一共才拍了三個星期不到,但是到下一部作品的時候,我幾乎大半年的時間都蹲在劇組裏給別人化妝。我聽副導演講,商導想在這部電影裏試試不同的敍事手法,可能拍素材的時間短,但是給後期安排的時間會更長一點。”鍾澄嘆口氣:“這一部拍完,還不知道有沒有戲拍呢。”李姐笑着拍拍她的頭:“你擔心什麼?商導前幾部電影的男女主角,哪個在拍完之後不是片約不斷的?你不是籤公司了?公司肯定也不會讓你閒着的。”

“真的嗎?”鍾澄的眼睛亮晶晶,從鏡子裏對李姐笑道,“那我可就要借李姐您的吉言了。”她的目光瞟向一旁低頭看劇本的曾陸離,笑容不減分毫。

第26章下午要趕拍的是一場吻戲。

不説其他人,曾陸離反正是自從自己開始拍電影之後就完全看不下去一部電影了。主要是心裏清楚影片拍攝時候的種種程,看見屏幕上兩個人在講話,就能在腦海裏自動想象出旁邊幾架攝影機懸在他們的旁邊拍攝,什麼漫都能一瞬間灰飛煙滅。

比如説此時此刻,他和鍾澄兩個人站在片場裏面,身邊是幾十個人圍在一起虎視眈眈頭頂懸着的背景燈在寒冬臘月裏都能照的人身上發汗。鍾澄已經在拍戲的過程中放棄了表演,而是完完全全按照自己在生活中説這句話的語氣道:“你喜歡我,千方百計的討好我,不還是為了自己從我身上能得到些什麼?你以為這些我是都不知道嗎?其實我自己心裏清楚的很。旁人勸誡我百遍千遍,以為是我不願意聽他們的勸。可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曾陸離有一瞬間的失神,以為是另一個人藉着鍾澄在這裏質問他。按他們原本排練好的,下一句台詞本來應該由他立刻念出來,他卻因為這一秒的失神延誤了機會,問鍾澄:“那你是因為什麼?”這一句話沒寫在劇本里,但商導沒有喊“cut”,鍾澄也就按照她自己的邏輯接下去:“因為我就願意沉浸在自己給自己塑造的那個美好幻境裏,以為你是真心的,不可以嗎?”他知道的那個人如果被這麼問,肯定不會回一句這樣的話。或者從頭説起,以那個人的格,本就不會和他有這麼一場對話。他既然肯甩下一切和自己在一起,那麼也肯定會在最後發現真相時甩下一切然後離開。

商導喊:“cut!”鍾澄停在原地,猶豫片刻後轉身問商導:“導演,那接下來的那場吻戲呢?還拍嗎?”商導看一眼曾陸離,説:“不用拍了。”曾陸離鬆一口氣,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聽見鍾澄問:“你剛剛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想出那一句的?”他的慌亂被得體的收拾回來,又回到原本刀槍不入的狀態:“其實就是忘詞了而已。誰知道商導覺得這條還行,可以過呢。”

“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以前遇見過什麼人,讓你齣戲了呢。”她一不小心把心聲,暗道不好。

曾陸離收進耳裏,説:“可能我就是在剛剛想起誰了呢。”鍾澄執拗道:“但是你們現在不在一起,對不對?不然你剛剛對那段話就不會有那麼強烈的情緒了。”曾陸離被她問的哽住。他和何忍當然在一起,但是礙於兩個人的身份,本沒辦法像其他情侶那樣正大光明的對所有人講。不過不重要,他對比已經很滿足了。比在一起不能公開更煎熬的是始終都沒有辦法在一起,更何況他愛上的人比他要勇敢的多,願意去面對未知。

鍾澄見他一言不發的樣子,以為他是默認了,心裏生出些難以言喻的隱秘心情,對他説道:“但是我跟你接觸下來,還覺得你好的啊,那個女生到底為什麼會甩了你啊。”她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曾陸離嘴角,説:“你還是別給我腦補什麼動人心的肥皂劇了。本就沒有什麼女生,也不是被甩。”但是鍾澄已經一臉關切的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以示安,腦海裏顯然已經編排出了一部有關他的愛恨情仇。

兩人走到片場的邊角,工作人員開始趕緊佈置下一個場景要用的道具。鍾澄遞給曾陸離他的台詞本,突然指着他身後的一角道:“那邊站着的是你的朋友嗎?看身形好像啊。”何忍怎麼會到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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