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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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衣着考究的女人走上來,扶住男人的肩膀,給了個台階下:“是啊,明天媽媽的頭七就過完了。我們怎麼説也要讓老太□□心的走吧。”曾陸離的拳頭握緊,還是先把何忍帶到了比較清靜一點的第二樓。何忍説:“剛剛説話的人都是你的親戚嗎?”
“大舅舅和二舅,還有大舅的子。”曾陸離説。
“怪不得,”他説,“你大舅的子聽口音應該是白城人吧。”
“白城的。”曾陸離説,有意的要提起一件事來,“他當年上的是白城大學,然後和在大學裏認識的白城人結婚了。”
“那還好的啊。剛剛我看見他的
子,
覺確實
温文爾雅的。”
“你看見的是他的第二任子,”曾陸離看見何忍瞬間閉上的嘴巴,忍不住笑了下,“剛剛的那個故事我還沒有講完。”
“他和第一任子結婚之後,
子的孃家出錢付首付給他們在白城買了一套房子住。其實她的孃家也只是無權無勢的普通白城人而已,但終歸要比大舅家的經濟條件好。”
“他們結婚之後,大舅藉着孃家人給的錢一直讀書,在白城的一所大學留了下來。一兩年之後,子也懷孕了,生了個女兒。大舅不高興,藉口和
子吵起來,又和他當時帶的一個研究生,也就是現任
子談了戀愛,最後和第一任
子成功離婚。
子為了爭取女兒的撫養權,把房子和一些婚內財產全都給了大舅。”何忍從小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過這些橋段,但沒有親眼見過。他所身處的世界,最看重的就是門當户對。當然,主要原因也是他們從小接觸和認識的就是和自己的家庭大差不差的人,所以談戀愛和結婚也是。唯一一個是他的姐姐,石破天驚的嫁給父親公司裏的一個職員,也生了孩子,可
覺一切依舊如意,沒有到要最後離婚收場的悲劇地步。
他説:“不會所有這樣的婚姻都會悲劇的,你不要太悲觀。像我的姐姐,也是嫁了個普通職工啊,家世背景當然比不上我們家,但是現在也很幸福。”曾陸離想他真傻,但是傻的可愛了點,未必不是個優點。有些人就是小聰明太多了,所以斤斤計較到最後,一無所有。
深夜的時候,窗簾捂的嚴實,房門也閉着。曾陸離躺在鋪在地上的牀褥上,被子整個兒把頭矇住。他的夢裏一如既往的兵荒馬亂,只是此刻又多了幾絲
悉的人聲而已,起初它們是蒙了層霧而來,但漸漸的開始蔓延至耳底。
曾陸離呼不順暢起來,急促即將達到頂點,他猛地驚醒,一把掀開被子,從混沌中坐起來,尖利的喊叫聲即便是隔着緊閉的房門也清晰可聞,男男女女對罵的架勢有如一觸即發的戰爭。
“外面怎麼了?”何忍還啞着的嗓音從牀上傳來。曾陸離急急地套上外衣,從地上站起來,囑咐他道:“沒事,你不要出去。我去看看什麼情況之後就立刻回來。”他推開門,便看見正對着房門的台那裏,有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站在上面,正是自己的兩個舅舅。他們幾乎半個身子都趴在欄杆上,對着底下在又急又快的喊着什麼。
曾陸離聽見回話的是自己的母親,趕緊下了樓梯來到院子裏,從下往上看才發現自己的二舅手上正拿着平
裏最喜歡的玻璃花瓶。他的母親正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裏,昂起頭對着那兩個人聲嘶力竭:“你們不要扔!那是媽媽留下來的東西!”大舅喊:“誰知道你們一直拖延時間是在搞什麼鬼?”二舅接着説:“就是!你們搬不搬?再不搬我就直接把它扔下去了!”
“你們都瘋了嗎?”曾陸離紅着眼睛吼,“凌晨的時候在這裏鬧!就為了一套破房子!”二舅想要看清説話的人是誰,身子又往前探了探,誰曾想大舅的左手也朝上搭在欄杆上,和二舅的右手撞在一塊兒,他手裏滑了一下,原本還拿着的花瓶直接從天而降,衝着曾陸離站着的地方重重砸下。
曾陸離仰着頭,竟能看清楚花瓶底座的透明紋路為何。底座上勾勒出一朵花來,層層疊疊,越靠他越近,越看的清晰。有個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曾陸離站立不穩,直直地靠向那個人的脯方向,撞了個滿懷。花瓶砸到他另一隻手的手腕處,然後終於降落至地面。
清脆的破裂聲響起,玻璃片四碎在地上。何忍氣的口起伏,放下曾陸離的手腕,急衝衝的上了樓梯。曾陸離疾步跟在他的後面,看見他徑直地向那兩個已經傻愣住的人走去,架勢擺起,直接對着二舅的臉來了一拳。
旁邊有人驚呼了一聲,原來是大舅的子聞聲從房間裏走出來。二舅臉上鼻血
出來,一隻手捂住鼻子。曾陸離直接道:“你們三個趕緊滾!”舅媽還穿着睡衣,但是拽過大舅的胳膊就走,身後二舅跟着,佝僂着
,像是做了賊一樣。
樓道里“噔噔噔”的聲音急促響起又急劇靜默,然後院子外面車開遠光燈時候的亮光。等到終於安定下來,曾陸離才覺到自己靠近手腕的地方一陣疼痛,再仔細看去,才發現烏青了。他苦笑着坐在沙發桌上,一手護着另一隻手手腕的位置,對還站在
台的地方、看不清表情的何忍説:“現在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心裏能有多算計了嗎?”
台那邊靜悄悄的,沒有人應答。
曾陸離不在乎,接着説:“你知道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