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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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哇靠!怎麼紋絲不動?”兩人在車上把油條啃完了,豆漿喝完了,終於踩點趕到了派出所。

值班。

天氣有點悶熱,大概要醖釀一場雨了,捂了一個冬天,人心開始焦躁了,電話響得有些煩人了。

剛一接班,四人兩組,就開始了腳不沾地地連軸出警,蘇一帶着西門前腳出,穆辰便同徐江後腳離,轉眼兩三個小時就過去,午飯還來不及吃,蘇一一組帶了兩撥打架的人回派出所,警車剛行至院壩門口,只見老大、周夕一干人等個個面帶青,行匆匆地開車出門。

蘇一從副駕駛探出頭,透過車窗問:“老大,出了什麼事嗎?”老大一貫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此刻竟然分毫畢現地表出焦急萬分的神情,愴惶間丟了一句:“穆辰出事了。”話音未落就一腳油門蹬了出去。

蘇一頓時懵在了原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出事?剛剛不是還好好地嗎?怔燃片刻,蘇一趕緊摸出電話,撥電話的手指不自覺有些發抖,心臟霍如懸空般亂跳起來,電話響了數聲,蘇一覺這電話像是隔着光年般,遙不可及。

終於,有人接起了電話,蘇一頓覺心有點着落,還未等對方開口,先咆哮道:“你出什麼事啦?!”蘇一以為是穆辰接了電話,心想至少不是人命關天的什麼事,哪知沉默片刻,電話傳來的竟不是穆辰的聲音,蘇一的一顆心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徐江緩緩道:“蘇哥,是我,徐江。穆哥昏過去了。”蘇一簡直以為徐江在開玩笑,心急如焚道:“昏過去了是什麼意思?不是吃了早飯嗎?還低血糖了?”徐江顫顫巍巍道:“剛才去出警,有兩個羣眾落到了一個池子裏,裏面好像有毒氣,穆哥下去撈起了兩個羣眾,誰知起來就暈過去了。”蘇一一聽,差點也要暈過去了。

蘇一道:“你們現在在哪裏?”徐江:“在人民醫院搶救。”

宛如一顆驚雷砸在蘇一的頭上,冰冷的寒意瞬間注滿全身。

蘇一一把抓住西門:“去醫院!”西門二話沒説剛要蹬油門。

蘇一又一把捏住西門:“算了!”蘇一想立即飛奔去醫院,可是現在所裏其他人都過去了,值班不能隨意離崗哨,車上還有幾個羣眾,都直愣愣看着他。

西門頂着霧水問:“一哥,什麼事?”蘇一深了一口氣,道:“穆辰暈過去了,在搶救。”西門:“搶救?!那你先去看看吧。”蘇一有氣無力地看了西門一眼,道:“算了,我走了,你們就沒有執法主體了。”幾乎是心懸一線,無能為力之痛蔓延全身。蘇一暫時沒有失去理智擅離職守,怔了半天,回頭看見自己還帶了一羣人回來調解,心如死灰。

蘇一神恍惚地指揮着西門先把這羣人找個地方安頓好,只要不打架,隨便吵。隨即又哆嗦着手給老大發了條信息:“老大,穆辰的情況,拜託,隨時告知我,好不好。”焦急地等了半刻鐘,收到一句:“好”。

調解室裏,兩撥十幾個人仍在喋喋不休惡語相向,蘇一靜靜地端坐在對面,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恍如靈魂出竅,此刻一顆心全然飄去了人民醫院搶救室外,焦急又耐心地等待醫院的消息。

氣氛實在有點壓抑,蘇一已近有點沉不住氣了,站起身,跛着腳走到門口,叫來西門:“門哥,有煙嗎?”西門摸了摸衣兜:“一哥,你不煙的啊。”蘇一沒説話,接過西門的煙,西門伸出打火機給他點上了,一口下去,如火燒喉嚨,嗆得蘇一一陣咳嗽,緩過來,一抹臉,眼淚順着眼角往下,蘇一把煙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碾了碾,眼淚還在,不知是被嗆得還是被嚇得。

西門在一旁有點焦急,跑去拿了幾張衞生紙遞過來,蘇一深深了口氣,接過紙巾往臉上抹了一把,又一撅一拐回到了調解室。

此時調解室的人好像受到了一點不太友好的氛圍,方才嘈雜的聲音小了點。

蘇一抬手看了看錶,只覺得如坐針氈,調解室的兩撥人一番吵鬧過後,所有人都察覺到了眼前這年輕的民警有些異樣,神情冷酷嚴峻,眼角鮮紅,眼神似火,猶然生出一陣威嚴凜冽之,緩緩蔓延了整個房間。

方才還羣情奮的人羣,漸漸安靜下來,紛紛看向了這個主持正義的年輕小夥子。

見人羣已不再各説各話,蘇一終是暫壓內心的煩躁與焦急,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得有些可怕:“還説嗎?不説我説了。”兩撥人有些不寒而慄,紛紛點頭,表示“您説!”蘇警官目光如炬,落音成石,三言兩語指明要害,言明輕重,充分發揮人民警察“人狠話不多”的威嚴,這兩撥人居然奇蹟般地化解了矛盾,各自簽下《矛盾糾紛調解協議書》。

末了,兩撥人如親如故握手言和,三兩簇擁而出,眼下看樣子是要回家殺豬慶祝,以示友誼長存。

看來有時候,人民警察也不能一味端軟,苦口婆心,絮絮叨叨什麼的。不怒自威--三分嚴肅七分威懾,這招有時候比槍好使。

蘇一六神無主,神情麻木地值了一天班,一直緊緊握住手機,分分鐘抬手看一次有沒有老大的信息,險些要將手機掐出五道指印。

這一天彷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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