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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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變得有些微妙,“林大人,我聽説劉文傑升任的契機是因為白社彌勒?”林顏壽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皺眉道:“白社彌勒。當年這事牽扯甚廣,甚是複雜。整個官場幾乎是一次大洗盤,不少位高的丟了官,也有不少人因此出了頭,劉文傑升任確實有那麼點運氣,這又説明什麼?白社彌勒三司會審後,朝廷下旨已做結案,你問這個作甚?”
“林大人,碧落當然知道白社彌勒裏面複雜的政治牽扯,可是劉文傑大人遇害身亡,吏部侍郎張文博也死在同一個殺手手裏。二人死因未明,我懷疑要殺他們的是同一個人,一直在查這二位大人之間的聯繫,慢慢查到白社彌勒上來。大人莫緊張,此事大局已定,碧落膽子再大,也知輕重。”林顏壽認真地看了南宮碧落一會兒,微微嘆了一口氣,“唉,是就好了。青出於藍勝於藍,你從各方各面來講都超過了你爹。可是丫頭,官場遠比你看起來更復雜,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南宮碧落垂眸眨了眨眼,端正地站在原地,安靜地看着林顏壽,神如常,面帶微笑。
林顏壽在南宮碧落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放下了手的書,“你呀!坐吧。”南宮碧落入了座。
林顏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才開了口:“白社彌勒是白蓮教分支,一羣烏合之眾總是打着宗教的名義別有企圖,但是廣泛的民眾基礎,又難以絕,朝代更迭,宗教總是一把雙刃劍。白社彌勒的案子特殊,記錄分散繁雜且潦潦帶過,並無專門立卷,而且大部分記錄多已銷燬,你查卷宗也只能是皮
。劉文傑與張文博在當年的政治鬥爭中站對了隊伍,這才提升。劉文傑生平我倒略有了解,整理一番給你送去,至於張文博與我不曾共事,你得自己再去追查。張文博這人貪心懦弱,但不得不説他並不蠢。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他可是與太監劉福通結了親戚,這劉福通又是大太監王瑾的心腹,你查他可得小心點,稍有不慎引火燒身。”南宮碧落聽完皺了眉,又是閹黨,“這劉、張二位大人之間僅是同為白社彌勒的勝利派嗎?當朝官員中還是有不少與白社彌勒有關啊,為何就他二人遇害?”林顏壽
了
手指,“我覺得還是要從劉文傑處失竊的刑部案卷入手。”南宮碧落點頭,“這是一方面,但他二人應還有更深的關聯才對。”
“哦,他們都是陝西人,翰林院方大人是他二人同鄉,你不如去問問他。”
“你説的是方忠平方大人?”
“恩,就是他。他雖然只是個從五品侍讀學士,還脾氣古怪,但他頗有才學,不曾參與白社彌勒。不過當年涉案的人中也有些與他有關,時常就這事抨擊朝政,得罪了不少人。是個人才,可惜脾不大適合官場。你去問他,好過你直接去接觸張文博身邊的人,王瑾的眼睛可時刻盯着王鋭和你。”南宮碧落想想在理,謝過林顏壽,立馬就要去翰林院。
“有勞林大人了,多謝。我這就去翰林院。”林顏壽又叫住了她,“丫頭,奉公執法是好事,但你也該多考慮一下自己的事,你不小了。”南宮碧落回頭看他,林顏壽輕輕撫了撫他的山羊鬚,神情和藹,道了八字:“奔波太苦,官場太累。”奔波太苦,官場太累。
南宮碧落為林顏壽的笑容觸動,嘴角柔和地牽動,並沒有説什麼,點了點頭,便走了。
林顏壽看着她離去,無奈又寵溺,笑嘆一聲‘這丫頭’便又拿起了書。
翰林院。
南宮碧落去了翰林院。翰林院文學氣氛濃重,鴻儒彙集,往來雅行,南宮碧落身為佩劍女捕進入之時,捕快公服與翰林院有些格格不入,問清了方忠平所在,南宮碧落徑直找了去。
詢問之時已知方忠平為人孤僻,與同事之間鮮有。見到方忠平時,他是個
瘦的中年儒生,雖然穿着和別人一樣的官服,卻總覺得更加一絲不苟,長臉刻板無表情,對南宮碧落的態度也不冷不熱。
南宮碧落去時,方忠平正在整理書籍,南宮碧落説明了來意後,他也不請人坐下談話,仍將一堆書山,分門別類地放於書架上,擺放得整整齊齊,本本無偏差,説話之時,也不看人。
“你問張文博、劉大人?我的確是他們同鄉,在地方時也曾與他們有過相。可是江湖暗殺,朝廷雖震怒,但也無法
治這些綠林草莽以武犯
。對於江湖的監管,供職官員都無可奈何,你一介捕頭又能有何作為?名聲再大,你也不過是個沒有品階的差役,所累為何?”
“我位卑權輕,分內之事只是找出真相,讓死者安息。方大人也不想張、劉二位大人死得不明不白吧?”方忠平終於正眼看了眼前平平無奇的女捕,“你想問什麼?”
“你與二位大人是同鄉,他們二人都是因為——白社彌勒一事提拔而來,對嗎?”方忠平正要放書的手不放得用力了些,書本錯落,參差不齊,南宮碧落看在眼裏,再觀方忠平臉
比之前更加嚴肅。
他眼神裏彷彿波濤起伏,少頃怒道:“白社彌勒,官場黑暗,人人為了自保顛倒黑白,造成了多少冤假錯案!劉大人為官清廉,但因此上位,我為同鄉,也為之不恥,張文博就更不用説,提之作嘔,營私結黨,大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