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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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入了京城,誰也不可以傷她。”

“嗯?難道你要親自動手?”可是風飄絮沒有回答,只是更加快的奔在了前頭,眾人連忙御馬追隨,曲水想了想不由得加快幾鞭,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希望風飄絮解惑。

京城。

南宮碧落帶人將王家鏢局也給查封后,在王飛燕兄妹的咒罵聲中,不甚在意地擰了擰脖子。風吹拂面,她抬頭看向風吹來的方向,陽光正好。

她笑了笑後,朝着皋陶獄方向而去。

第320章血洗過的皋陶獄依然在隱秘的地方存在,只是不再有嚴密的看守,關押過無數兇悍惡徒的地方,如今已然荒廢。四四方方的石牆長着藤蔓和苔蘚,暗沉的磚塊有些參差不齊,鐵門前坐着個乾瘦的獨眼老頭,左眼有目無珠往外突着,現在的皋陶獄更像停屍的義莊。

這裏也的確被改造成了衙門停放無人領取的無名屍之地,以前困活鬼,現在鎖怨魂,與世隔絕一樣,將骯髒留在這裏,將清明隔絕在外界,沒關押一個冤枉犯的地方,也從來不乾淨。

這種偏僻又門的地方不會有人踏足,只有八字夠硬的人才敢守在這裏,討一份餬口飯,看管一下棺材,秋兩祭添點香,不至於再多一處亂葬崗,也是秦致遠上任後人道之處。

因為人跡罕至,當南宮碧落來的時候,本來打瞌睡的老頭一下子就察覺,尚且完好的那隻眼遠目望去打起了神,不消一會兒,提着酒壺的女捕就已經來到面前。

“泰叔,還習慣嗎?”南宮碧落問候着就把酒罈遞了過去。

老頭將眼罩拿下遮住了可怖的眼方才接過了酒,“好的,想見的人都離開塵世,不想見的人也找不到,你氣好像不太順。”

“受了摧心掌,拔除了轉生釘,已是恢復的最後階段。”

“蕭老怪的轉生釘,再加上摧心掌,你也能説得如此輕鬆,九命貓之稱當之無愧,蕭老怪兩樣至寶給你不虧。”

“泰叔莫取笑了,要不是……”她回想到了冰冷的湖水,搖頭苦笑,“九命貓此次差點斷尾喪命。她怎麼樣了?”

“不止相貌與你相似,連接受了轉生釘那股子狠勁也相似,可是救回來後不吵不鬧,和棺材裏的沒什麼區別,我想——她是在等你,進去吧。”南宮碧落愣怔了一下,卻見始終一個神情的霍啓泰已經坐回原位打開了酒品嚐,她便回過了神,輕笑着走進了昏暗的通道。

當年被血洗的牆壁在通風口透過的光線下隱隱約約看得到斑駁,魑鬼玄剛夥同打入衙門的內鬼成功逃,玄剛大開殺戒連自己人都沒放過,就是那次皋陶獄覆滅,她的孃親也離開了她。

思及此心裏還是會有鈍痛,但漸漸也平息了傷痛,或許南宮家每一人生死從容,榮辱不驚,終其選擇不過四字‘死得其所’罷。

當年沒有立即殺了玄剛是要問出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要引誘衙門內鬼,也是行屍樓高層的唯一人證,可最終還是讓幕後野心家逍遙法外這些年,代價似乎太重了。時過境遷,物非昨人非往昔,可若是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她的父親還是會涉足行屍樓,她一樣也會活捉玄剛,只是對身邊人還會更謹慎小心地保護。

好在時光是公平的,走了就不會回來,無從後悔,不會後悔,也撫平傷痕。

到了現在,走過的血路,一路的斑駁,犧牲的人們也將見證所有的堅持換來的結果,快了,等了好久,茫然無助了好久,一條黑的路走到盡頭未必就全是黑暗。

就像這條通道,她從光明的地方走來,背後始終有青天,即便無盡,即便是獄,亦往矣。

通過了幽長的通道原本審訊的刑具房已經成了棺材堂,憑着埋在身體裏的記憶打開了通往更深一層地下的開關,機關啓動的聲響讓她回過了神。

地下的石壁常年燃着火,想來也是泰叔來此後重新添的油,經過一個起伏後便又往上來到一間石室,打開鐵柵欄便是她此次的目的地。

鐵柵欄發出腐朽的聲響,她步入皋陶獄還算整潔的一層囚室,前面都是空蕩蕩的牢房,直到盡頭最大的那間囚房才有她要見的人。

或許也是要見她的人。

畢竟當她走到木欄前面的時候,與她無論外貌還是身形都一模一樣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抓住了木欄,唯一的區分是兩人裝束不一樣,裏面的人半張臉纏着繃帶,穿着鬆散的捕服內襯,整條右臂也包裹着,手腕上整掌斷裂,空無一物。

南宮碧落往門走去,她走一步,裏面的人便走一步,佈滿血絲的眼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像是從棺材裏突然爬出的陰魂,可那五官真的與她看不出差別,有種照鏡子的奇妙,只不過照出的是她都有些陌生的一面。

兇猛、殘忍、不甘、憤怒,狂風驟雨,驚濤駭,清晰地要撕碎每一個看進那雙眼眸裏的人。

究竟經歷了多少才有如同掙扎着的困獸一樣的眼神?又是為了什麼那般專注地看着自己?什麼也容不下,整個世界就好像只有她們。

原本想要打開牢門的南宮碧落忽然就停住了,她看着裏面的人失了神,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該説什麼。

“為什麼不説話?”反而是裏面的人先開了口,她僅存的手抓住木欄,指甲幾乎陷入了欄杆裏。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世上有一個那麼相像的人?”南宮碧落回過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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