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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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人,也被她送走,做她們這一行有時候會做些殘忍的事。

但消息還是走漏了,柳易枝更沒想到失蹤的鶯會成為一具女屍停放在後院,她也是聽聞女屍腳底板有傷,才和鶯聯繫起來,又是因為怕惹麻煩才選擇沉默,直到南宮碧落找上門。

“既然南宮捕頭已經查到女屍是鶯,想必是從我送走的那兩個丫頭口中得知鶯的特徵。我也不是想要隱瞞,只是鑽了些空子,想撈錢養活飄香閣這一大幫子人罷了,和你們要抓的那個剝皮兇手真的沒有太大聯繫。”

“有沒有聯繫我自會判斷。柳老闆明知道官府下了娼令,還大肆教唆手下姑娘攬客接私活,是不把官府放在眼裏?”

“呵。”柳易枝冷笑了一聲,“南宮捕頭,明人也不説暗話,就是給官府面子我們才接私活,總要都給條活路吧。私也要吃飯,不是誰都像風月樓一樣樹大不怕風。再説這鳴玉坊上百家勾欄院,哪家手底下真的乾淨?南宮捕頭和風月樓走得近,也要小心別被有些人蒙了眼。”南宮碧落並沒有反駁柳易枝,只道:“看來柳老闆的消息網比我想象的廣。今天就問到這兒,如果還有什麼進展,需要叨擾柳老闆,希望柳老闆依舊配合。”

“自然。來人,送客。”南宮碧落三人出了飄香閣,又去了院,呂三娘與柳易枝如出一轍,説配合倒也配合,但態度冷淡。呂三娘對柳絮失蹤的事雖然沒有隱瞞,卻對柳絮的死活並不是那麼關心,三兩句一扯,又將矛頭轉向風月樓。

“南宮捕頭,我都撤回民宿裏面的生意了,就不要再拿娼令來説事吧。柳絮我真的不知道跑去哪兒了。你想知道的事,我也老老實實回答了。説起來,我們那麼多青樓都出了事,每家院裏的老鴇都愁眉苦臉,只有風老闆那兒如常,我反倒覺得奇怪,你怎麼不去多查查風月樓,説不定收穫比我們這兒大。”南宮碧落三人離開了院,呂三娘那陰陽怪氣的模樣還留在他們腦海。

陳虎忿然道:“什麼玩意兒,都拿鼻孔看人。我們還不是為了她們安全查案,她們倒見不得我們。”曲水也有些生氣,“這些青樓老鴇心真黑,讓手底下姑娘賣笑賣身供人玩樂撈錢,姑娘毀了容斷了腿,就把她們趕出樓院,對手底下姑娘死活不管不顧,罔視人命,還總針對風月樓。對比她們,風老闆真是好太多。小姐,她們都觸犯了娼令,你怎麼不抓她們啊,就算關幾天也好。”南宮碧落搖了搖頭,“抓了又能怎樣?她們背後都有權貴支撐,再則她們手底下的姑娘賣身契都在她們手裏,怎麼處置全憑老鴇做主。”

“可是問了半天,只問了一肚子火。柳易枝、呂三娘都不是善茬兒,明着呢。”曲水有些煩躁。

“其實也不算毫無所獲,起碼知道鶯更為詳細的情況,也更加清楚失蹤人口的信息。柳易枝比呂三娘老道,她嘴裏的事不會松完。水兒、小虎,你們二人分別去深追鶯、柳絮這兩條線,附耳過來。”南宮碧落在陳虎、曲水耳邊代了一番,他二人便匆匆離開,剩下南宮碧落一人站在巷子裏,她抬眼掃了掃鳴玉坊的花街柳巷,目光停在風月樓處,背在身後的手晃了晃手裏的劍,然後離開了鳴玉坊。

南宮碧落獨自一人穿行在京城的街道,她將手上的案子暫時放下,前往崇文巷。

崇文巷盛產酒坊,一路都有酒香,也是李恆家宅所在,她打了一罈酒,去到了李恆家門前,一家不大不小的庭院,黑門錫環,掛了塊李府的匾,南宮碧落叩響了門。

開門的是一位婦人,三十上下,身量小巧,面相清秀,南宮碧落一見她,就叫了聲:“嫂子,我來看看李大人。”婦人嘆了一口氣,“進來吧。”南宮碧落一進院子,只覺一陣蕭條之,院子裏的花圃、植物萎了一半,沒人打理,院子還算大,走了一半都沒見到一個人影,只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從屋子裏跑出來,乖巧地牽住了婦人的手,連叫人都不會了。

婦人將南宮碧落引到了客廳裏,指着左邊,“家裏下人都辭退了,只剩下我們一家三口,夫君在書房,你去找他吧,我去給你們炒個菜。”南宮碧落點頭,婦人便牽着孩子出了客廳。南宮碧落不是第一次來李府,很快找到房門是開的,但南宮碧落還是敲了敲門。屋內紙張散亂,全是練字寫廢的紙,李恆站在書案前,揮動的筆,力透紙背,動作充滿憤懣。

他聽到敲門聲抬起頭來,意氣風發的李大人,變得鬍子邋遢,很是憔悴。

“是你呀,進來坐吧。”李恆放下了筆,坐到了圓桌旁,翻起了兩個空杯子。

南宮碧落進去坐下,揭開了酒罈,就將空杯滿上了酒,李恆抬起面前那杯,一口飲盡,不等開口,酒又滿了。

李恆笑了一聲,“哈,南宮,你終於不用再煩我這死板笨拙的左副都御史。”南宮碧落微笑,“少了你和我爭吵,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哈哈哈,你呀、”李恆笑了幾聲,就沒聲了,端起酒又喝了一杯,嘆氣。

“十年寒窗,求得一官半職光宗耀祖,卻不想正是壯年大展宏圖之時,落了個罷官遣返。這麼些年,圖了什麼?”

“南宮,你老實説我是不是很失敗?”

“人生不止一條路,不以成敗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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