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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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頓地重複,“你要信我。”哪怕明知對方是怕牽連自己才做隱瞞,他也不喜歡這種被矇在鼓裏的覺。
縱然身家權勢比不過秦徵,可季嵐川到底也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想要和對方風雨同舟榮辱與共,而不是聽話地呆在籠子裏當一隻傻乎乎的雀鳥。
“我……”
“聽我把話説完。”從對方的懷抱中掙,季嵐川向下扯了扯
衣的領口,變戲法似的用手指挑出一
細長紅線,那絲線紅得正宗,下端還墜着一個小小的淺銀指環。
——原本他只是想時時刻刻地將男人的心意帶在身邊,可在得知秦徵有可能會離自己而去後,季嵐川忽然就很想用俗世間的約定將對方綁住。
“我答應你了。”靈巧地將紅線上的活釦解開,青年將那尺寸正好的銀戒套入無名指:“從今往後,你不可以再打着對我好的旗號騙人。”
“無論生死榮辱,你都要叫上我一起承擔。”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在這種情況下答應自己那戲言般地求婚,秦徵盯住青年左手上的戒指,難得錯愕地僵在原地説不出話來。
在他的設想中,對方合該擁有一場讓所有人豔羨祝福的世紀求婚。
“後悔嗎?”將手中的紅線對半合攏,青年飛速地將它系在對方的右腕,“可惜已經晚了。”
“從現在開始,秦徵就是季嵐川的人了。”赤繩系定,珠聯璧合,白頭永偕,桂馥蘭馨。
儘管條件受限,可季嵐川卻還是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他此時的心意,讀出青年動作背後所隱藏的含義,秦徵心頭一動,緊緊地牽住了對方帶着戒指的左手。
“嵐川。”
“我在,”察覺到男人掌心的温度比平低了許多,季嵐川用力地回握對方,“秦徵,我絕不會讓你出事。”這一次,就由他來守護總裁爸爸辛苦打拼下的江山。
*季嵐川開壇做法的子是個深冬裏難得的晴天,積雪掃淨的秦家老宅閉門謝客,只留下張媽鄭叔兩人打點生活上的細小瑣事,被迫裹上羽絨服的秦三爺站在自家的後花園中,本就淺淡的
更是有幾分蒼白顯
。
相信青年不會讓自己失望,秦徵並沒有再對秦子珩的繼承人身份做出妥協,集團內的職位一降再降,任誰都能看出秦家大少已經一腳踩在“失寵被換”的危險邊緣。
正因如此,秦徵的健康狀況也以眼可見的速度惡化起來,雖説還沒有嚴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但還是有許多人注意到了秦氏掌權人那藏都藏不住的病容。
新年伊始,如中天的秦家就隱隱
出一股大廈將傾的頹態,名利場上向來沒有絕對的敵人與朋友,世家間暗
洶湧,紛紛打着不站隊的名號遠遠觀望。
不過這些雜事都與季嵐川無關,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揮劍斬斷秦徵和秦子珩之間的父子因果。
太上忘情。
這是師父明令止他隨意使用的道家秘術,強行斬斷他人已經成型的氣機因果,無論出發點是善是惡,施術者都必須付出妄動天機的代價。
從來沒有真正用過這一招,季嵐川面上淡定、心底卻着實有幾分忐忑,可若想徹底擺劇情的束縛永絕後患,這便是他短時間內所能想到的最優方案。
手裏拎着把沒有開鋒的桃木長劍,青年不厭其煩地反覆檢查供桌上的法器符篆,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在天道知到不對前及時解決掉秦子珩所帶來的全部麻煩。
“別緊張,”輕輕地咳了兩聲,秦徵上前握住青年微微打顫的左手,“不就是一個秦氏,大不了我給了他便是。”戒指獨特的觸抵在手心,男人嘴角緩緩
出一抹不甚明顯的笑意,比起賬户上那些冷冰冰的數字,他還是更在意眼前這隻鮮活可愛的家養兔子。
“您淨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還沒開始就被戀人唱衰,季嵐川轉過頭去,不由嗔怪地瞪了對方一眼,可説也奇怪,被秦徵這麼一打岔後,那些原本藏在他心底的緊張擔憂,忽地一下子就散了個乾淨。
這就是傳説中愛情的力量嗎?
晃走腦海中不靠譜的紛亂思緒,季嵐川仰頭看了眼天,隨即便將男人帶到陣法的生門處站好:“西遊記的故事您聽過嗎?不管發生什麼,您都要乖乖站在這個圓圈內不動。”被青年哄孩子似的語氣逗樂,秦徵壓下喉嚨間的癢意,聲線悦耳地低低笑了兩聲。
出手腕上結釦
緻的紅線,他眉眼温柔地回答:“都聽你的。”
“您別總是趕在這種時候我,”
了
自己被蘇到發麻的耳朵,季嵐川替男人開啓天眼,隨後便三步並作兩步地回到供桌面前,“我開始了。”話音剛落,黑髮青年周身的氣勢便陡然一變,閒適與懶散不再,季嵐川左眸游魚閃倏,及膝的衣襬也跟着無風自動。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氣,顯!”隨着青年揚劍後的一聲輕叱,無數代表着因果的淺金細線從秦徵的心口處蔓延而出,它們如蛛網般將男人牢牢包裹,密密麻麻地構成了對方的整個人生。
一舉一動皆為緣法,生而為人,沒有誰能夠真正擺這張名為“因果”的大網,對眼前的景象早有預料,季嵐川左眼微眯,努力在其中尋找着自己此行的目標。
似是覺到危險臨近,絲絲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