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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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的地方,對外開放的。徐皓路過的時候正好有人在玩球,水平不錯,看得他心癢癢,厚着臉皮進去打了個招呼,考慮到場地有限,人家也願意帶他一起,於是就活動起來了。有時候這裏沒人,徐皓一個人在外線投三分,運球,上籃,覺比在健身房有意思。
時間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一秒鐘一個點,人與人相遇就像是兩條不平行的線。
世界這麼大,單中國佔地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
再分割成以時間為單位的不同時空。
五年過去了,徐皓竟然還能在s市毫無徵兆的遇見閆澤。
就在大街上。
這什麼幾率?
徐皓想。
從數學的角度上基本無解了,真是夠他麼有緣分的。
不過近幾年徐皓有時候也琢磨,覺得老唸叨上輩子的事兒沒意思。説到底年紀大了,人從容了,而且平心而論,這輩子徐皓還欠閆澤一個謝謝。
於是闊別五年,徐皓跟閆澤説的第二句話是,“要不説巧了。”然後,徐皓看見閆澤一身運動裝,汗貼着鬢角往下淌,估計他也熱,就夾住右手食指和無名指的那瓶冰礦泉水,遞過去。
閆澤兩眼發怔,對着徐皓着汗卻又分外清
的臉,一時間説不出話來,再看見徐皓手提礦泉水遞到跟前,那眼神彷彿不認識礦泉水了一樣,手沒動。
徐皓見閆澤沒有接的意思,索夾着那瓶礦泉水去貼閆澤的臉。閆澤劉海早就被汗浸濕了,有幾
細細的貼在額頭上,突然被冰水刺了一下,人像是驚醒一樣,一步倒退,整個人“砰“的一聲撞在後面的網上,
出好大的聲音。
徐皓拿着礦泉水的手懸在半空中,半上不下的,只得説,“拿着啊,我能給你投毒是咋的。”閆澤後知後覺拿了,入手還涼。
徐皓説,“看你這行頭,難道也來這邊打球?”閆澤一下擰開礦泉水瓶蓋,思緒隨着夏的陽光蒸騰起來,只想了半秒,就説,“對。”然後手往斜上方一指,也不知道指的哪個地方,開始瞎説八道,“住附近。”徐皓用
巾擦了把脖子上的汗,納悶道,“這特麼真是,簡直不知道該説什麼好,我回國沒幾天,怪不得沒遇見過。”閆澤喝了一口礦泉水,冰鎮的水滑過滾燙的喉嚨,有些收緊似的刺
,偏偏又甜又解渴,平時喝的水跟這簡直沒法比。
閆澤一邊咽水,一邊視線滑過徐皓汗淋淋赤着的手臂,又看向場子裏拿着籃球的兩個人,片刻後他把瓶子放下,道,“能多帶個嗎?”他的下巴衝裏面揚了一下,語氣彷彿臨時起意,“這不裏面正好有倆嗎,二對二,活動活動?”徐皓想了一下,攤手説,“我是沒意見啊。”閆澤站直身體,礦泉水瓶貼了一下徐皓的胳膊,“走吧,一塊打個招呼去。”給徐皓刺的一個跳腳,“卧槽,你報復我。”閆澤一下沒忍住,扯了個笑。
倆人正抬腳往裏走呢,林篤之的司機從遠處跑過來,一身西裝革履,明顯是在工作。
司機走近了,十分為難地説,“閆少,咱們……”徐皓一看,扭過頭來,“你這有事兒啊?有事你忙你的,別耽誤了。”閆澤看了一眼司機,神尋常,唯獨眼神不太友善,司機接下來的話沒敢説。
閆澤口氣也很淡,説,“我沒事。”然後趁着徐皓轉身的時候,閆澤又一次看向司機,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也不看正在震動的手機,動作相當明顯地按了關機鍵,然後緩慢地、無聲地比了個口型。
“滾。”視線很冷,威脅之意一目瞭然。
司機僵在原地,一時間冷汗都下來了,只得往回走。
轉身的時候,還聽見身後那個閻王似的年輕人語氣如同閒談,倆人越走越遠了,閆少好像還在他朋友解釋,“幹嘛這麼看我,真沒事兒,我也剛回國,我能有什麼事兒。”司機抹了把汗,心想,這真是他有生之年聽見閆少説的字最多,最有耐心的一句話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少爺那邊該怎麼解釋,算了,估計他早就習慣了……
--籃球一下一下地拍在地上,如同節奏緊密、忽快忽慢的鼓點。
街頭二對二跟之前學校裏五對五的玩法又不一樣,不僅很吃隊友之間的默契,還要考慮靈活換位的問題,畢竟一邊就倆人。
隨便玩玩,徐皓沒對閆澤換位報多大期望,本來閆澤籃板就抓得很穩,再加上他那種慣常打法,估計也沒什麼換位的意識。
結果中途有一次,閆澤帶球衝進去,對面倆人全跟他走了,徐皓站三個人的外圍,本以為閆澤要直接搶籃板,結果閆澤一個快速假動作直接把球切到徐皓手裏,徐皓跟着一個三分,毫無阻攔的進球。
進球后,徐皓相當意外,反而閆澤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徐皓想,難道湊巧了?
後來又有一次,徐皓中投偏了,閆澤立刻閃進去抓板,對面倆人又跟進去了,結果閆澤一步跳起,左手搶下籃板,對面緊跟着防守上來,沒什麼機會再上去,然後閆澤瞥了一眼徐皓,左拍右從身後迅速傳球過來。
這招原來是徐皓常給閆澤傳球的動作,沒想到竟然被閆澤給學去了。徐皓一瞬間調整好狀態,二投,進了。
閆澤小跑過來,抬手跟徐皓很卡拍地擊了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