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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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淺淡的眸子,他眼睛裏的傷痛像是針一般刺在我心頭。

我想我是傷了他吧,那樣的神情我還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見。

愛妃睡下之前一直在問我如何處置那個人,我俯身微笑望着她:“將他送回他該在的地方。”

“可是……王就不打算懲治一番他嗎?”愛妃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我覺得這樣的對話讓我到厭煩,索然無趣道:“他畢竟是鄰國君主,藉着友好來訪名頭到我國土,若是擅自動他恐怕會引起兩國不和。”

夜深了,我獨自離開愛妃的寢殿,去了旬柯所在的偏殿。

我去的時候起初還沒有找到人在哪裏,後來才發現他在偏殿後門的台階上坐着,懷裏抱着我的琴,像是準備彈琴,又像是在抱着琴發愣。

我走過去時驚動了他,他抱着琴惴惴不安起身,看我一眼飛快低下頭,避開我的目光。

我大方在台階上坐下,四下都是靜悄悄的,巡夜的軍隊從這裏經過時都是十分安靜的,而且他們也不常來,是我特意吩咐少來這裏打擾我。

“孤喜歡在這裏彈琴,”我説,“所以會在這裏放一把琴。”旬柯愣了一下,小聲説:“我以為……這是一把被廢棄的琴。”我發出一聲笑:“像你一樣?”旬柯不説話,抱着琴重新坐到我身邊,小心翼翼朝我靠近,見我什麼都沒有説這才偏頭靠在我手臂上。

他低低地問:“阿奈罕,你在生我的氣嗎?”我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孤生什麼氣,生氣的人不該是你嗎。”旬柯用力搖搖頭:“我才不會生阿奈罕的氣。”我伸手將他抱在懷裏親吻,等到親到他情意亂氣吁吁這才將人放開。

我抱着他,伸手絞纏他柔軟微涼的白髮,嘆了聲氣:“旬柯,孤明就送你回去。”旬柯濛的眸子看了我好一會兒,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瞬間發白:“你……你要送我回去?”我憑着一介私心將他留在身邊,卻忘記他本來如我一般也是一國之主,在這裏他沒有屬於自己的權勢和地位,如果我不在他甚至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直到這次愛妃的事件我才猛地醒悟過來,我不該將他這樣留在身邊。

“是的,你該回去了,旬柯。”我平靜地看着他説。

他看着我,許久之後忽然撲上來抱住我,死死不放手。我仰頭望着頭頂月,終是不忍心將他推開。

“你説過的,你明明説過的!”他帶着哭腔埋在我懷裏説,“你明明説過讓我永遠留在你身邊,不要再一次將我推開好不好……”再一次……

我有些晃神,不明白這個再一次從何而來,只是聽到他低低哀求的聲音説不出來的難過,再將他抱在懷中,拍哄着他。

“旬柯,”我在他耳邊説,“孤沒有説過要和你分開,只是你回去,孤才會放心。等到下一次,孤就來看你,然後陪着你。”他不管不顧抱緊了我,無聲哽咽着:“你騙我,你全都是在騙我的……”

“孤不騙你的,”我耐心哄着他,拿出來對待別人從未有過的耐心,“你聽孤的話,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旬柯一直都很聽我的話,所以即便是再有多麼不情願,但最後還是答應了我。

我坐在台階上,為他彈了最後一首曲子。

天將亮,我們也該分別了,我抱着他親了親,牽着他的手起身,身後忽然傳來匆匆忙忙腳步聲。

轉頭正見愛妃滿臉憤恨瞪着我們,她眼眸發紅,啞聲問:“王,您早就看出來了。”

“旬柯愛我,”我轉身平靜地對他説,“所以他不可能對你如何。”愛妃慘白着臉笑了笑:“我就如同一個跳樑小醜……將他關起來,也是為了安撫我吧,不讓我將你們的事情宣揚出去。”我對她説:“孤不能看到你傷害他。”愛妃瞪着我許久,眼淚慢慢地從眼中滑落,她着淚望着我,質問道:“您將他放在了心中更為重要的位置……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説:“因為只有他,才讓孤知道何為喜歡與愛。”那是她努力了十餘年都沒有能夠得到的東西。

愛妃頹然趴跪在地上,低聲泣着。帶着旬柯離開時,我聽見她淒厲再一次質問:“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才是陪伴你最久的那個人,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走進你的心?!”

“孤只是習慣了你在身邊,時間一久就忘記了將你推開。”我輕聲説着,握緊了旬柯的手:“習慣並不是喜歡,再有多麼漫長的陪伴也是一樣的。”旬柯轉頭望着我,嘴角微微翹起,出發自內心的笑。

我喜歡看他這樣對我笑。

然而我忽視了來自背後的聲音。

我聽到了愛妃不甘的尖叫聲,但是我從未想過有朝一她會將兵刃對準我。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看着那把匕首朝我刺來,然而旬柯忽然衝過來擋在我面前。我愣了一下正要推開旬柯,卻見愛妃手中匕首方向一轉,朝着旬柯直直而去。

她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我……

我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聽見利刃沒入血的聲音才失控吼出聲:“旬柯!”☆、斷骨(十一)旬柯安靜躺在牀上,我讓所有的御醫都來了,他們在我身邊來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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