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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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

畢竟一院子大老爺們中,站了一個衣着考究,妝發緻的女人,這很難不引起警察的注意。

老警員很快移開了目光,找到自己真正的目標人物——披着白外套,瘦瘦小小,頭髮枯槁的小姑娘,温怡。

老警員走上前,温和地問道,“小姑娘,是你需要我們的幫助,對嗎?”温怡抬頭,有那麼一瞬間,她是不信任這些警察的。

她的老師和同學找上門來的時候,曾經報過警,但來得警察,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了一下,便開始和稀泥,他們本不想管這事兒,説了幾句話,就走了。

警察走後,温怡並沒有得到解救,反而遭到了一頓毒打,順帶餓了兩天。

温怡沒有説話,她抿着嘴,看向身側的沈沐笙,沈沐笙笑了,她拍拍温怡的肩膀,鼓勵地説道,“説吧,把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説出來,警察會秉公辦事的。”温怡聽後,重新將目光轉移到警察身上,她指着門口哭天搶地的村婦,還有那些手拿農具的村民,將先前告訴沈沐笙的那些,重新組織語言,講給警察聽。

説完,温怡看向破敗的小屋,“我就被關在那間屋子裏。”老警員看了一眼低矮的房屋,開口説道:“能帶我們去裏面看看嗎。”温怡沒有回應,她再一次看向沈沐笙。

沈沐笙推了推温怡,温和地説道,“去吧,放心,我在呢。”老警察看着温怡,又看了看和温怡完全不同的沈沐笙,一時猜不出她們的關係。

看兩人相處的模式,她們似乎認識了很久,叫温怡的小姑娘,明顯對身邊的年輕女子,依戀非常,但直覺告訴老警察,事實並非如此。

老警察從業幾十年,知道有些事情應該看透不説透,他沒有進一步探究二人關係的意圖,因為這件事與本案並沒有多少關聯。

他温和地看着面黃肌瘦,神萎靡的小女孩,温怡在沈沐笙的鼓勵下,大膽看向幾個表情各異的警察,最終對年長的老警員説:“我帶你們去。”-温怡帶着幾個警察,重新回到狹窄昏暗的小屋子。

一進屋子,老警察眉頭忍不住皺起。

年輕點的警員,直接捂住了鼻子,開始咳嗽起來。

這屋子裏散發着令人作嘔和窒息的臭味和酸腐味,哪怕門被踢倒後,通了那麼長時間的風,屋子裏依然有先前那股揮之不去的味道。

沈沐笙跟在警察後面,沒有離開温怡的視線。

看到沈沐笙,温怡心裏充滿了力量,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説道:“他們把我關在這裏,吃喝拉撒都在這間屋子裏。”温怡説到這裏,目光出些許屈辱,“以前這間屋子,有一些舊的桌椅板凳,還有一些壞掉的農具,我被關進來後,每天都試圖逃跑,一開始窗户上,是沒有那些釘子的,他們發現,我砸窗要逃,就把窗户釘死了,我後來拿着鋤頭,想要趁他們送飯的時候,將人打暈逃走,但我力氣太小了,反而被打了一頓,鋤頭也被收走了。”

“後來我試圖站在桌子上,捅開瓦片,從上面逃出去,但我爬不上去,反而被他們察覺到了,他們就把桌子椅子也搬走了……”被關進來的每分每秒,温怡都沒有放棄逃跑。

她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但都失敗了。

每一次失敗,換來的是更加嚴苛的看守,以及更加狠辣的毒打。

這間屋子,每一個地方,都有温怡逃跑留下來的痕跡,牆上,被踢壞的木板門上,窗户上。

温怡指着牆腳一個角落,那個地方,臭氣熏天,一看就知道,是小姑娘被囚期間,堆積排物的角落。

年輕的警察出嫌惡的眼神,年長的老警員則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個角落,卻見温怡用腳撥開污穢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用木板虛掩着,足有半人寬的坑

小姑娘蹲下,從坑裏面,出一鏽跡斑駁的長釘。

在場所有人,無論是沈沐笙還是警察,都被眼前這幕驚住了。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生之年,他們居然看到了,真人版的《肖申克的救贖》,做到這一切的,不是一個五大三的成年壯漢,只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營養不良,瘦瘦巴巴的小女孩。

她的大腿,比他們的胳膊不了多少。

手腕更是細細的,似乎手稍稍用力,就能掰斷。

可這樣的一個女孩,在長達近一年的囚中,沒有一分一秒想過認命。

她不斷尋找機會逃跑,哪怕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在沒有一個像樣工具的條件下,也沒有放棄過對自由的渴望。

年輕的警察收起了先前的怠慢,他們為自己先前捂鼻的行為到羞愧,為女孩的行為到敬佩。

“太厲害了,小姑娘,了不起。”一個年輕的警察,忍不住發出讚歎。

他覺得換成自己,絕對沒有這般強大的意志力。

將近一年的非人折磨,要多大的毅力,多堅強的信念,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不斷尋找機會獲得自由,這是一個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做到了。

温怡沒有説話,她眼眶是紅的。

厲害嗎?

其實一點都不厲害。

無數個夜晚,當她撥開那些污跡,從一片蚊蠅中,用長釘,一點點挖鑿,牆底的隙縫時,支撐她的,並不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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