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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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榻上,合着眼眸,月光穿過雕窗灑在白皙的肌膚上,長睫在彎彎的眼眸下映出一片深邃的隱形,黑白分明,映得人清淨利落,冰冷而無情。
逸嵐對着牀榻上的青衣仙修“噗通”一聲跪下,滿眼淚光粼粼,小聲哭喊道:“張師兄!”秦湛睜開雙眼,淡淡地看了逸嵐一眼。
“張師兄,實不相瞞,今我們在正殿談話時,進來倒茶那位,不是別人,是我們宗主。”逸嵐抬起頭,望着秦湛,道,“宗主看到張師兄人物不凡,心生妒忌,命我將這杯毒酒獻給張師兄,否則就要取我
命。”
“張師兄英姿偉岸,逸嵐一見就傾慕不已,實在不忍加害於您,所以將實情告知於您……”逸嵐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將酒杯放在地下,道,“可是,如今我未能完成宗主的命令,他定會要我命。”秦湛冷冷道:“實話。”逸嵐一怔,不意眼前的人能看出自己的話半真半假,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看出來自己的話有問題,也不知他看出來多少,只得硬着頭皮道:“張師兄,逸嵐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秦湛不語,只冷冷地看着他。
對上那深不可測的眼神,逸嵐的心頭一跳,好似一座大山壓住了心口,不敢不説實話,跪在地上一叩首,對秦湛道:“逸嵐錯了。是逸嵐今見師兄您風度無雙,心悦於師兄……但宗主要逸嵐送您毒|酒句句屬實。”
“但逸嵐對您絕無歹意,一切都是為情而起,逸嵐對您的情真摯深沉天可鑑。”逸嵐抬起頭,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望着秦湛,道,“宗主他如今有心加害於師兄,逸嵐心中顧念師兄,本該出手阻止,奈何力不從心。”
“宗主他曾服用大量靈丹仙藥,早已洗筋易骨,不懼任何刀兵,只有逸嵐一人知道他的命門,但逸嵐法力低微無可奈何。還請師兄出手相助,逸嵐願與師兄並肩作戰,生死相依。”逸嵐道,“待事成後,逸嵐願以整個東明宗為禮,與師兄一生相守。”
“豈不比師兄如今在外漂泊,守着一個病秧子……”逸嵐剛説出“病秧子”那三個字,話音未落,只覺一陣冰冷的罡風向心口襲來,拍碎了渾身的臟腑,餘威把整個身子都掀飛了去。
“砰——”逸嵐的身體重重地撞在牆上,無力地從牆上滑落,渾身痛得彷彿骨頭都碎盡了。
閤眼之前,逸嵐唯見青衣仙人的目光如遠山雲林堆雪,依舊沒有給自己半分温度。
明明在一個另人面前,本可以寫滿温柔與憐愛。
逸嵐直到合了眼也不明白,自己錯在了何處,又有哪裏不如那人。
房中沉寂良久後,方才響起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你們不配。”若不是千年前為了這些人,他怎麼會成為這些人口中的“病秧子?”説他是“病秧子”,這世上沒有一個人配。.隔壁,幾十招來往過後,無望的短刀與暗器已在何經身上戳了數十道,許經卻是毫髮無傷害,反而越戰越勇。
江雲疏站在一旁,心知情況不妙。聯想起東明界服食靈丹仙草之風,相比何經作為東明宗宗主也沒少服用,看起來已經洗筋易骨,本不能用尋常兵刃傷到了。
況且昨夜無望才被秦湛重傷,此時在何經面前並討不到便宜。
江雲疏暗暗畫了一道符,向何經打過去。
何經一向瞭解江雲疏,對他早有防備,見他手指微動,便連忙退到牆邊,掐了道手訣,閃身穿入牆壁遁走。
無望追至牆邊,謹慎地用刀柄敲了敲牆面,回頭對江雲疏道:“真是狡猾,他事先在此設過陣法,此處能通往外界……屬下現在就立刻去把他追回來。”江雲疏知道何經這人也是狡兔三窟,恐怕糾纏下去耽誤太久,引起秦湛的懷疑,搖頭道:“罷了,且不要追。”無望看着江雲疏,蹙眉道:“君上,他如此對你……”江雲疏道:“不急在一時,我自有道理。”無望頷首:“是。”方才和無望的談話是被何經中途打斷的,江雲疏問道:“剛才説到哪兒了?”無望答道:“方才屬下説到,多虧了君上的計策,西海蛇族的援兵果然全軍覆沒,屬下已經派人傳信給蛇族説是秦湛所為,我們也折損了大半人馬。蛇王聞信後大怒,説要找秦湛報仇。”
“經此一事,北海深淵已毀,蛇族也未對我們起疑,屬下現在暫時屯兵於陽澤湖底。”江雲疏道:“暫且養蓄鋭,不要行動,等我回來。”
“是……”無望的目光一動,忽然發現了重點,問道:“君上今不走?君上還要留在秦湛身邊?!”江雲疏道:“不入虎
,焉得虎子。”
“君上,太危險了,留在秦湛身邊,萬一被他識破身份……”無望望着江雲疏,目光中的擔憂難以掩飾,道,“陽澤湖十分安全,回去慢慢籌劃將來也未嘗不可……還請君上三思。”
“我暫時不能離開。”江雲疏抬眸看着無望,道,“你也知道,我身中寒毒,如今解藥還在他身上。我現在離開他,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等我尋到更好的時機,再回來找你。”
“屬下一定時刻等候。”無望頓了頓,從衣襟中取出一片半個巴掌大小的、金光閃閃的漆黑半月形鱗片,在江雲疏面前半跪下來,用雙手呈到江雲疏面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