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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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先把我的手解開吧……”秦湛望着江雲疏,認真道:“不許再逃。”江雲疏連忙點點頭,乖巧聽話地答道:“我不會逃的。”

…才怪。

一答應不逃,江雲疏腕上的鏈子竟然真的立刻鬆開。江雲疏自己的手腕,驚訝地發現那一條金鍊收起,是秦湛間的一隻紫金鈴。

想到西山上召喚金鳳的也是他間的金鈴,江雲疏頓時有了興趣,問道:“能給我看看嗎?”秦湛將手中那一隻紫金鈴遞到江雲疏手中。

江雲疏把金鈴拿在手中把玩一陣,除了做工特別細、雕刻着繁複的符咒與雲月紋飾之外,看起來和普通的鈴鐺並無二致。

江雲疏搖了搖手中的金鈴,聽不見鈴鐺的響聲,料想這法器平常並不能搖響,需要有口訣召喚,響聲才能喚來金鳳。江雲疏抬頭看着秦湛,問道:“你昨天召喚鳳凰的,也是這隻鈴鐺嗎?”秦湛點點頭。

江雲疏對金鳳十分興趣,託着腮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是怎麼抓到鳳凰的?”秦湛看了江雲疏一眼,用樸實無華的語言把金鳳的來歷告訴了江雲疏。

從秦湛毫無修飾的枯燥描述中,江雲疏得知他師兄容清殊是一個無比厲害的法修,能掐算過去未來。

一千年前,容清殊和秦湛一起去樹林裏冬遊,容清殊讓秦湛閉上眼睛,往前走兩步,攤開雙手,給他一個驚喜。秦湛照做之後,一隻金的小鳥竟然從天而降,落在了秦湛的手心。

那隻小鳥便是金鳳,容清殊和魔王同歸於盡後,秦湛獨自把金鳳養大,只要用相應的口訣搖動金鈴召喚,就能應聲前來。而且不僅有一隻金鳳,秦湛還養了一堆靈獸靈禽,都是容清殊帶着秦湛撿來的,都能用口訣配合這隻金鈴召喚。

一隻金鳳便如此有趣,江雲疏心中不有些期待其他的靈禽和靈獸是何許模樣,戀戀不捨地把金鈴遞迴秦湛手中。

秦湛接過金鈴,低下頭,認真地把那一隻雕鏤雲月紋路的紫金鈴系在了江雲疏的間。

江雲疏驚訝道:“給我?”秦湛點頭,輕輕湊到江雲疏耳邊,低聲説了兩句口訣。

江雲疏微微睜大眼睛,歡快地挑了挑眉。方才逃跑失敗的失落此刻都被這隻鈴鐺一掃而光。.河畔,枯柳垂枝,輕拂澄明如鏡的河面。

一葉輕舟停靠在渡頭。

秦湛先登上輕舟,回身將手遞到江雲疏面前,將人穩穩扶上船坐下。

因為那一隻紫金鈴的緣故,江雲疏一早上心情不錯,和秦湛在城中吃吃東西逛了半天,直到中午方才和他出發。

秦湛説要帶他找解碧靈草寒毒之藥,卻又沒説去哪裏,找什麼藥。

江雲疏當然不願意一直跟着秦湛,他畢生最牴觸的就是對任何人或事物產生依賴。江雲疏極度沒有安全,總覺得身邊任何人與實物終究都會離開自己,沒有什麼能夠長留。

秦湛對自己太過照顧,為自己做得太多,反而讓江雲疏到危機四伏,不安全到極點,何況自己還不是真的容清殊。若能知道解毒之物與所在之地,江雲疏寧可自己前去,也決不願意再依靠秦湛。

小舟飄飄蕩蕩向南方去,眼前的河道越來越寬闊。碧波千頃,水光粼粼。江雲疏靠小几上,喝了一口茶水,再次故作好奇地問道:“秦湛,我們去什麼地方?”這個問題江雲疏已經追問多次,秦湛被他追問不過,答道:“東明界。”修真界內,各個修真的門派和家族,都有各自的勢力範圍,以此分界。凡間修真家族,如陽羨周家,不過佔據一城或者幾座城。而到了世外,則不論城池,以界稱之。

東明界,便是東明宗的統轄範圍。

聽秦湛説起東明界,江雲疏的心念微動,不想起一位故人。

江雲疏十六歲弒師,眾叛親離,修真界人人得而誅之。唯有一人不離不棄,跟隨左右。

遍嘗冷暖辛酸之後,更懂得真情之可貴,江雲疏格外珍重這份患難之中的友誼。後來,那人為尋一至寶,被困東明界赤霄裏。為了救他逃出中,江雲疏死撐着頂那一塊落下的千鈞巨石,直到右手腕間的白骨生生刺穿血——右手摺斷了,也依然苦苦支撐。

那人逃出口的瞬間,回身按住江雲疏的口,往後一推,把江雲疏推入了中。

原來那人早已投於東明宗門下,自己不過是他入門邀功的獻禮。江雲疏永遠忘不了怎麼被推入那個深深的窟,七天七夜裏,東明宗如何使盡手段,百般折磨。

鮮血滿地、體無完膚,也比不上那人的手觸到口的一剎,心頭唯一一道陽光碎裂的聲音。

倘若人生中不曾擁抱光明,便不會知道黑暗的苦痛。可惜自以為親吻了陽光,卻被推進更深的黑暗。

江雲疏不覺蹙起眉,垂眸盯着杯中的茶水,長長的食指輕輕沿着面前的水杯口走了一圈又一圈。

秦湛見他垂眸沉思,雙眉緊鎖,似有心事,伸手輕輕他的眉心,温聲道:“阿殊。”江雲疏抬起眸子,淡淡地看了秦湛一眼。

秦湛道:“你有心事。”江雲疏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不去理會秦湛,側首觀看岸邊的風景。

秦湛靜靜地望着眼前那張清俊的側顏。

舟外的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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