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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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語,突然懶懶地道:“薛九遙,你的舌頭甜。”薛九遙手臂一抖,差點把聖上從背後滑下去,穩住腳步,悶聲:“嗯。”顧元白起眼皮看了一眼他的後腦勺,頭疼,“你怎麼不該説話的時候廢話這麼多,該説話的時候又不説話了。”薛遠的心口一得疼,抱着聖上的手還在抖着,“聖上,我心裏疼得難受。”

“……怎麼就變成你心疼了,”顧元白輕聲道,“我還沒叫疼呢。”他這句話説完,便察覺到了薛遠的手一緊,就着月低頭一看,薛遠脖頸上的青筋已經爆了出來,顧元白甚至能聽到他牙齒碰撞的聲音。

顧元白不説話了。

他甚至理不清他和薛遠如今的關係,君不君臣不臣,既不是伴侶,又並非玩玩而已的牀伴。

剪不斷理還亂。

等到顧元白被薛遠放在了牀上,顧元白伸手勾着薛遠的下巴,道:“朕誇你嘴甜,你就沒點反應?”薛遠嘆了口氣,想要撥去他的手,“聖上,臣現在嘴裏都是苦的。”顧元白收回手,閉上眼躺在了牀上。

他這幅樣子,雖是剛剛難受過,但眉目之間還是充斥着活人的生氣,薛遠站着看了他半晌,抹了把臉,給顧元白去了鞋襪和外衣,搬來了一盆熱水,沾濕巾帕給他擦着手腳。

薛遠本來以為顧元白已經入睡了,但在他給顧元白擦着手指時,顧元白突然道:“薛九遙,朕身子不好。”薛遠頓了一下,繼續擦着手,啞聲,“我知道。”顧元白的聲音好像突然變得悠長了起來,又好像夾雜了許多的寒風,同薛遠隔着一條長得看不見頭的街市,走了再久,也好像只走了三分之一,“我不想死,但有些事卻不是我説不想就可以。理智點來説,薛九遙,你最好對我點到即止。”啪嗒。

巾帕掉在了地上。

薛遠彎撿起巾帕扔在了水盆裏,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什麼叫做點到即止?”顧元白閉着眼,好像沒聽見。

薛遠心底的酸澀腫脹已經紅了眼,他死死看着顧元白,但顧元白卻不看他。

“你當真是厲害,顧斂,你一句話就能紅老子的眼,”他從牙縫裏一字一句,忍着,五指捏得作響,“點到即止這四個字,我從來就不會寫。”顧元白終於睜開了眼看他,薛遠騰地起身,神情乍然猙獰了起來,“你活着,我寸步不離看着你。等你要死的時候,我先給自己口來一刀,堵也要堵了你的黃泉路。”他轉身就走,門窗哐當作響。

顧元白忡愣,可下一瞬門框又響了起來,薛遠走進來往顧元白手裏了一個木雕,又風一般地快步離開。

房內終於沒有聲響了。

顧元白抬起手,手中的木雕光滑温潤,眉目間有幾分顧元白的影子,角帶笑,衣袍飄飄。

手一翻,木雕背後刻着兩行字。

[景平十年,臣為君所手刻。

此臣奉上生辰禮,望喜。]第116章第二一早,離開薛府時,顧元白本以為薛遠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但門一打開,顧元白還是與鬍子拉碴的薛遠對上了視線,薛遠扯起凍僵了的笑,肩膀上浸透一層水,“聖上,臣要進宮。”

“……”顧元白,“進宮做什麼?”薛遠:“護着你。”顧元白不由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目光在他臉上打轉,又從他的胡茬和眼底青黑上移開,“要俸祿嗎?”

“聖上管吃管住就行。”薛遠道。

顧元白頷首,乾脆利落:“跟着。”出宮的隊伍裏面又多出來了一個,薛遠將長靴裹緊,間刀劍整好,重新入了貼身侍衞的隊伍裏。

他看着顧元白的背影,眉目壓低,握緊了刀柄。

回宮之後,顧元白就將東翎衞叫來,但還未吩咐下去讓他們全面搜查寢宮與宣政殿的命令,監察處就有人前來拜見聖上。

這一批人是從沿海歸來,他們被顧元白派遣去探查海鹽和池鹽一事,在西夏青鹽暗中盛行的時候,顧元白一直在尋找開源的辦法。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個特殊的任務,那就是去沿海周邊尋找未曾見過的作物,看看是否有其他洲的種子隨着海拍到了大恆邊界,或者是被海鷗銜來,然後在沿海處生發芽的東西。若是真的能在沿海發現土豆或者玉米的種子,那當真是大喜一件了。

這批人已到沿海有兩年時間,這還是第一次回來。顧元白命東翎衞在一旁等待,讓監察處的官員上前。

監察處的官員行完禮後,未曾廢話,先稟明瞭沿海曬鹽一事,又將地圖予顧元白,顧元白看着地圖上的紅點,“這些便是新找出來的岩鹽和池鹽?”

“是,”監察處官員道,“臣等在兩浙一地山凹處發現了鹽湖,經過不知多少年的烈暴曬,其中的湖水早已乾涸,只剩亮如雪片的鹽粒。這一處的鹽湖有許多,臣等試了一番,正是可以吃的食鹽。”

“天然曬好的食鹽,”顧元白眼睛一亮,“多嗎?”

“大大小小連綿一片山頭,”監察處官員謹慎道,“那處已託守備軍包圍起來,細查之下發現山中動物都喜在午時前去一座山壁,臣等前去一看,用匕首未曾刮動幾下,就顯出了污濁顏的鹽粒,再刮幾下,裏頭便是雪白的鹽。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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