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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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福生從袋子之中掏出一封封的信紙,眼睛也不眨地給扔到了火盆之中。火盆裏的火花猛然竄起,火光映在地面之上,周圍的豪強目光已滿是震驚。
聖上竟然就這樣乾淨利落的給燒了?!
有不少眼睛尖利的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些信封確實是從未拆開過的狀態。一些和江南關係親密的豪強,他們認出了信紙上方的筆記,認出之後就是心裏一驚,雙腿不由一軟。因為他們心中隱隱知曉,這些信封必定是寄給自己的。
但這會看到這一封封的信在被火苗噬之後,所有的豪強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死裏逃生的慶幸
。
他們都後怕得開始發抖了,一個勁地在心中聖上寬厚大度的
襟。
顧元白態度温和道:“朕説了不再追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諸位放心吧。”這一手收買人心的方法,簡直讓眾位豪強心中盪不已,他們老老實實地給顧元白請完了安,離開避暑行宮之中,仍然不敢置信得很。
來時的心惶惶不可終徹底沒了,轉而代之的則是死心塌地地對聖上的佩服。
如此襟如此決斷,這些藉機整治他們的信封説燒就燒,這是何等的優容!
宮殿之中,顧元白品了幾口茶,讓田福生將火盆和灰燼收拾下去,又開始悠閒處理政務。
歷史上,光顧元白記得的幹過這種焚燒書信一事的人,就有兩個。一是魏王曹,一是光武帝劉秀。
這兩位俱是手下臣子因為局面不利於己而向敵方送去了投誠的信,但他們勝了之後,在敵方府中發現這些書信後,俱都選擇了在眾位臣子面前將這些信盡數焚燒,顯示自己不再追究。
這樣做的好處很多,一是唯恐以後落到人心惶惶互相猜疑的局面,二是此乃收服人心的好手段,高明,還能體現上位者寬廣的懷。
三則是顧元白打着的還是從這些豪強手裏要回土地的打算。但現在內裏還在發展,外頭還有敵國虎視眈眈,這個時候,顧元白應該做的事是緩和皇帝和豪強之間的關係。
他將荊湖南和江南兩地收在了自己手上,江南又是天下商人熙熙攘攘的利益場,又因反腐一事,豪強們忐忑不安,在這樣的時候,就需要來個能維持安定的手段了。
做事要一步步來,目標也不能完全擺在明面上。
這樣才是最好,先軟化他們的態度,平定他們的心情,使其信任皇帝,對皇帝徹底放下戒心。
顧元白將茶杯放在一旁,在奏摺之上批改出了一個龍飛鳳舞的“閲”字。
過了片刻,侍衞長大步走了進來,朝着顧元白行禮之後,道:“聖上……”他言又止。
顧元白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懶懶道:“説。”
“臣剛剛出去,聽到了一首極為妙的詩,”侍衞長一板一眼道,“這詩讀起來朗朗上口,含義深遠而合着音律,此詩為常玉言常大人所作。臣打聽了一番,聽説是常大人這二十幾
來推敲出來的好作品。”顧元白有了興致,“念一遍聽聽。”侍衞長給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前四句還好,委婉而含蓄,用詞生動而優美,顧元白只能隱隱琢磨出這是首人的詩,等侍衞長再朝下一念,他就沉默不語了。
確實朗朗上口,確實妙絕倫。顧元白越聽
悉
越重,他最後直接出言打斷侍衞長,問道:“這詩是寫給誰的?”侍衞長含蓄道:“臣聽説這詩名便是《贈友人·七月二十一
與薛九遙夜談》。”
“……”顧元白一聽薛遠的名字,才知曉詩句之中的悉
是從何而來。
他不由升起一股啼笑皆非的覺,低頭品了一口茶,將這無法言喻的
覺
嚥下之後,他才敲着桌子,想了一會,問道:“薛九遙如今如何?”聖上的語氣不辨喜怒,一旁的田福生在侍衞長唸詩時臉
已經怪異極了,此刻聽到聖上的問話,他不由又想起薛遠曾經説過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後背頓時一陣發涼,忙低着頭降低存在
。
之前聖上前往去見薛遠時,侍衞長帶着兄弟們去為聖上辦了事,他們當時並不在。後來回來了,那些被田福生警告過一遍的人,也不敢就此事多説一個字,所以直到現在,侍衞長還不知道薛遠對聖上的不軌心思。
他老老實實道:“薛大人這傷,已經比先前好上許多了。”田福生眼皮跳個不停,不停在心底説,張大人啊,您別説了!
他在聖上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也看不清聖上如今的心思。按理來説,薛遠都説了那般的話,處死都是應該的。但聖上非但沒處死人,還壓下了這件事,可見對薛遠的態度不一般,這樣的事,他們這些做奴才做臣子的,當真是參合不來。
顧元白有些玩味道:“你是怎麼想起去去看他的?”
“臣早上為聖上去探望太妃身體時,便在回程路上遇見了薛府的小廝,”侍衞長道,“薛府的小廝就在唸着這首詩,臣認出了詩中寫的人是誰,便上前一問,説了幾句話之後,就跟着小廝前去看了薛大人。”行刑的侍衞們人高馬大,吃的多,力氣也足。大板一落下來,都能打出一片淤青。
按理説以薛遠的身體素質,應當不會出什麼事。畢竟他那時即便如此,也還有力氣能抓着顧元白的手,還能跟他説上那樣的一些話。
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