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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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塵才發現身上居然真綁了繃帶,而且白的繃帶已經染了血。

謝洛衡一皺眉,凝神看了半晌,直到看得謝懷塵渾身不自在,才輕輕一嘆:“當年柳家好不容易救回你,此傷卻也跟了你三年。你最好別動,我去給你拿藥。”説完,他便將謝懷塵重新放回牀榻間,起身去翻櫃子。謝懷塵躺在牀上,卻發現周身制全部解除,好像對方真的就只是去找藥,完全沒有想過病人會逃跑一樣。他心裏百味陳雜,又瞅了瞅前的血,好像的確有那麼一丟丟的疼……

謝洛衡名義上是找藥,實則藥都在身上,心念一轉便可取出。他之所以這麼説,其實是為了掩蓋內心的緊張。今天的柳厭青格外不同,無論言談舉止還是對他的態度都與那人太像,他甚至生出那人已經回來的錯覺。

三年前仙人誕上,天衍宗主一劍刺穿柳厭青,那人的魂魄就此消散。他以為對方已死,從此與亦無名徹底決裂。後來柳厭青被救醒,情大變,與之前判若兩人,這更證實了他的猜測。

柳厭青甦醒之後,柳家傳出柳臨淵魂燈熄滅,家主大喪,柳家一時陷入困境。他不忍柳家至此,於是一直暗中幫助柳家。柳厭青修為不足,他便教他縱橫劍意,助他一登虛。柳厭青為了答謝恩情,也將柳家符意贈與他參研。兩方從此成為朋友。

柳家大喪,柳厭青守孝三年,三年過後便是真正繼承家主之時。而世家的家主禮必須先封詔於天都,後朝聖於天衍宗。亦無名就是打算在柳厭青前來朝聖之時,一舉覆滅柳家。他知道無名的心思,於是提前攔下柳厭青,想着自己如今無法護住柳家,那就只好護住這個人……

但今見到柳厭青他卻猶疑了。這人真的是柳厭青?如果是那個人,他會願意與柳家共存亡還是苟且偷生?

他不知道。

他只能攤開掌心,讓無名指上的金線來決定。

三年前的廟會,他與柳厭青共得一場尋龍戲,自那以後他的無名指上就有這一金線。當時他趁那人閉眼,了一縷魂魄與他相連,金龍線也徹底連通。以後無論天涯海角,這便是他唯一能找到對方的證明。

三年來,他每尋線,皆無所得。今他再次尋線,只求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有無殿外,謝懷塵半披着家主袍風一樣地往外跑,他可顧不上謝洛衡怎麼想,他現在只想立刻迴天都。所以謝洛衡去翻櫃子時,他也立馬翻出了窗外。

柳家隨從們見家主匆忙跑出,連衣服都沒穿好,不由面面相覷:“家主您……”您不是劍傷復發了嗎?

謝懷塵直襬手:“對,我劍傷復發躺在裏面呢,都給我守好!”眾隨從明白了家主意思,紛紛望天裝作無事發生。

謝懷塵心急火燎,一路飛至山門。但他心裏很清楚,如果只是這樣御劍飛行,絕對無法今之內趕到天都。就算動用傳送陣,從天衍宗一路傳回天都,途經十二座城池,那也得天黑之後了。所以他該怎麼辦?難道今是天有絕路嗎?

另一邊,就在謝懷塵急如熱鍋螞蟻時,南域天都來不速之客。

的天都下着淅瀝小雨,行人寡淡,商鋪冷清。街頭巷尾偶爾有開鍋的熱氣,很快也被陰雨澆滅。家家户户關上朱漆銅門,平巡視的守衞,今也遣散回家,繁華的天都四大街不見往的車馬喧囂,只剩鳥雀的啾鳴。

有童子扒在家門口,透過細密的雨幕眼饞地望着隔壁的糖糕子店。店門口掛了條被雨淋濕的藍布帷幔,正耷耷地招攬客人,童子着口水,結果很快被自家爹孃吼了回去:“看甚麼看,這鬼陰天氣,不準出去!”童子扁着嘴,依依不捨地關門,然而眼角卻瞥見一個黑影。那黑影有點矮,在密集的雨幕中看着很模糊。童子只看一眼就嚇得關緊了門,因為陰冷的雨中,那身形看着竟有些瘮人,像傳説中吃人的鬼。

同時,隔壁糖糕子鋪的老闆也看到了黑影。老闆本是閒閒地坐在鋪子裏唱曲兒搖扇,結果眼前突然冒出一個黑影,森森地站在窗子前,一動不動。

老闆嚇了一跳,羽扇啪地落在糖糕上。

等他把羽扇重新拿起,這才發現窗子前原來是一個小孩子。

他這家糖糕子鋪,雖沒名氣卻也在天都小巷開了百年,客人大多是嘴饞的孩童。所以四大街七十二小巷的孩童他個個眼,有時孩子們走丟,乾脆跑到他鋪子裏來,爹孃便過來領孩子,順便買塊糕點。

可窗前這個孩子眼生,不像是天都人,於是老闆端着一副慈祥面孔,笑眯眯地問:“孩子,是走丟了還是想吃糖?”窗前的孩童紅齒白,雪白的小臉藏在深黑的袍子裏。

“想吃糖。”聲音清脆。

老闆就喜歡這種長得可愛聲音還好聽的孩子,於是抓了一大把糖酥給他:“好好,都拿着,陰雨天別到處亂跑,快回家吧。”對方看見糖酥,眼睛發亮,連忙騰出一隻手接了。這時老闆才發現孩子懷裏還抱着個做工緻的小瓷壺,只是壺面繪着詭異的黑紫紋路,像個物。

“謝謝。”孩童吃下一口糖酥,心滿意足地走了。

老闆還沒回過神,還在想這孩子什麼來頭,結果黑影一閃而逝,隨後窗口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黑影。老闆一驚,嚇得趕緊探出頭,卻見那孩子身後原來跟着數以萬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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