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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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正在上小學的孩子,錢自然是跟人家討不上了,也就是説,這一個半月是白乾了。

這一下,把王大秋這老實孩子給氣壞了,烈炎炎的,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個多小時,悲傷地不能自己,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有些反胃。他覺得不好,連忙找陰涼的地方避避陽光,剛好,前邊兒有個天橋,於是他就往那裏走。不想走得還剩幾步的時候,眼睛一花,胃裏翻江倒海忍不住,一下子吐了。

吐得他整顆腦袋都在冒金星,跪在地上緩不過氣來,眼睛一閉,栽倒在了旁邊。

向來在天橋這一帶活動要飯的傻子看見了地上的人,連忙把人拖到了天橋下邊兒給着,給人餵了不少水,灌的時候沒注意力度,差點把人給嗆死。

宿郢就是這個時候穿過來的。

當他發現自己穿着一身骯髒,泛着酸臭的衣服躺在天橋下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看見一傻子在朝他樂,張嘴就想問“幾點了”。

可嘴是張開了,聲音卻出不來。他嘗試着發了好幾次聲,都發不出聲音來,就算硬發,發出來的也是類似“啊啊”的聲音。

這下他才知道,原來這一次,他穿成了個啞巴。

第68章採生折割(二)好久沒有過過這麼熱的夏天了。

前三個世界,宿郢的身份依次是坐辦公室的老總,坐教室的學生,以及睡大佬牀的情人,不管哪一個,都是室內工作者,唯獨這回,穿成了個室外工作者。大夏天的,連個遮陽的地方都沒有,穿過來就頭暈目眩吐倒在了街邊,幸虧這個好心的孩兒幫了他。

他想説“謝謝”,但是出不了聲,只能朝着傻子點了點頭。傻子看不懂,但笑得高興,也對他點了點頭。

這天可能太熱了,又是正午,太陽當頭,明晃晃的光恨不得把大地給烤化了,連空氣都燙得讓人不想呼

街頭人不多,除了些不得不奔波着辦事兒的,基本上也沒幾個自討苦吃這個時候逛街的。這是北方的城市,路邊的綠化帶少得可憐,就算有幾棵大樹,樹下的水泥地也燙得人心慌。於是陰涼的天橋底下就成了漢和民工們午休時的寶地,每到中午這下頭就鋪滿了花溜溜的布單子。

人少時是漢佔一頭,民工佔一頭,人多的時候就全歸了民工,漢就去了樹底下蹲着。

今天運氣好,高温天氣,工人少,天橋下就歸了漢。據規定,户外最高氣温達到四十度時應該停止工作,氣温超過三十八度時,户外工作時間應當不超過四小時。

剛巧,最近高温天氣頻發,前些子附近某處工地因高温時工人不停止作業,十來個工人高温下嚴重中暑,其中一個掉下樓層死了人,被相關部門查了個正着,直接罰了包工頭三千多萬,還準備把人抓去坐牢,但人走了關係了錢,提前得到消息揣着錢跑了路。

因着這個前車之鑑擺着,這些天各大工地都格外收斂,只要氣温一超標,都給放了假。這連着三天高温,就放了三天假,工地都關了門,工人們也就沒錢拿。這對於有些人來説不算什麼,熬兩天就熬過去了,但對於有些工人來説,沒錢拿就意味着隨時都有可能落街頭。

比如王大秋。

非常不幸,前文所説的“前車之鑑”就是他所在的工地,跑路的那個就是他老闆。

今天就是王大秋租房到期的最後一天,如果他不能按時把四百塊房租上,他今晚可能就要落街頭了。

沒錯,他連四百塊都沒有。

工地的工人工資少有結或周結的,因為大多工程工期短,多數都是整期完工統一結賬,而且統一結賬的比結周結的工資要稍微多幾百塊,為了這幾百塊,工人也願意統一結。

王大秋就報了統一結賬,好不容易緊巴巴地捱了一個月,本以為能多拿些錢,卻沒想到到頭來一也沒有。

渾身上下就剩了兩百三十二塊錢,買水花了一塊,買藿香正氣水花了八塊,現在只有兩百二十三塊——房租是不夠了。

不出所料,宿郢今晚的住所大概不是天橋就是公園了。或者,他也可以花上一百八十塊,住一晚便宜賓館。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

成了不能説話的啞巴,宿郢腦子裏的活動就多了起來,硬件條件所迫。

自他坐下來,身邊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智商不太高的傻子一直在他旁邊念念叨叨,話嘮一個。説他的爸爸,説他的媽媽,説他的好朋友,説他家裏的車特別特別長,像天橋一樣長,比天橋底下還要涼快。

宿郢本來就中暑,腦子突突地疼,傻子在一邊念着,頭更疼了。心説這孩兒傻得不輕,看着二十多歲還細皮的樣子,應該原來是被家裏人好生照顧着的,也不知道是怎麼跟家裏失聯了,到了街頭上,腦子還壞了,真是造孽。

不過更造孽的是他自己。

接收完這個世界身份的記憶,説真的,宿郢真懷疑是系統故意刁難他,因為他上輩子半途以自殺的方式強行離開任務世界,所以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讓他穿到一個沒爹沒媽還沒錢,窮得連個睡覺的牀都沒有隻能睡大街的民工身上。

倒不是他嫌棄民工身份,只是這就是人的本,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已經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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