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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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沷`怖`頁www.xiaohuks.com孫二孃忍不住大哭起來,張青也陪着她哭了很久。當天夜裏,孫老頭就撒手去了。
母夜叉張青和二孃埋葬了孫德祿之後,二人坐下來商議今後的生計。他們決定將城裏的房屋賣了,去十字坡前開一家酒肆。因那裏是往來要道,客人極多,不愁沒有生意。
他們兩人前後忙了半年時間,終於在十字坡下開了一間大酒肆,名字就叫“十字坡酒家”。張青將過去跟他混的一些嘍囉招來充當酒保夥計,廚房雜役等。孫二孃挽起袖子,親自下廚燒菜煮飯。開張的那幾天來的客人極多,甚是興旺。
張青為人極其老練圓滑,在開店之初他就帶着禮物和孫二孃一起去拜訪過臨近的各路豪傑,再加上他自己在江湖中也有些小名氣,因此“十字坡酒家”的生意做得十分穩當。可是時間一長,許多人得了消息,道是他們夫婦在十字坡賺了大錢,不免生出了嫉妒之心。
其中一人姓崔名武,三十二歲,因他排行老五,人稱崔五爺。他父親名叫崔天浩,是孟州府數得上的一個大財主,素有俠義之名,深得江湖好漢和各路豪傑們的敬重。崔五爺從小跟父親學得一身武藝,只是不務正業,整裏和一幫富家子弟們喝酒賭錢,跑馬鬥狗。父親死後沒幾年他就把家產給折騰得差不多了。幸虧他有一個絕
的妹子,嫁給了温縣的知縣王大人。王大人看在新婚夫人的面子上,抬舉他做了縣裏的都頭。後來他因為徇私枉法,收受賄賂,被人去孟州府裏告了一狀。知府將他革職查辦,關進了大牢。虧得他妹夫王知縣親自去向知府大人求情,才將他保了出來。
崔五爺一年前也在十字坡開了一個酒肆,他自己不善經營,又不會用人,沒幾個月他的酒肆就因為入不敷出而關門大吉。如今他聽説十字坡新開的酒肆十分賺錢,心裏憤憤不平。他糾集了幾個狐朋狗友,準備去那裏鬧上一場。
這天十字坡酒肆裏的客人特別多,張青孫二孃兩口子從早上就忙得不亦樂乎,直到傍晚時分他們才有時間了口氣。二孃白天因一直在燒菜煮飯,幾乎沒有離開過灶台,她渾身是汗,臉上也沾滿了黑灰。
“熱死我也。”她口裏叫着,索了上身的衣服,坐在地上,手裏拿着一把蒲扇扇了起來。張青站在一旁,正與她談論賬目上的進出事項。
他見二孃額頭上掛着一層汗珠,舀了一碗涼水遞給她,道:“娘子受累了,喝碗水。”孫二孃接過碗,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完了。這時一個小夥計抱着一摞空碗碟經過,猛然看見自家的老闆娘赤着上身坐在地上,吃了一驚,臉也紅了。他才十五歲,還從來沒有見過年輕女人的
體。他眼睛只顧盯着二孃的
子看,腳下不留神拌了一下,“嘩啦啦”一陣聲響,抱着的碗碟全都掉到地上打碎了。
孫二孃跳起來罵道:“不中用的東西!怎的走路也不留神?”説罷抬腿就往那夥計的股上踢去。張青一把抱住她的
,道:“娘子且息怒。”回頭對那夥計喝到:“快去拿掃帚來,將打碎了的碗碟清掃乾淨!”小夥計聽了,飛快地跑出去了。
張青回頭看見二孃臉上沾了許多灰,跟戲台上的黑臉張飛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二孃不忿,用手在爐膛處抓了一把灰往丈夫的臉上抹去,卻被他捉住了兩手,反過來將那把灰都撒到了她的脯上。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在廚房裏打鬧了好一陣子才罷手。
這時另一個夥計跑了進來,着氣道:“主人,快……快出去看看。有一位客人在大堂裏胡鬧,打碎了茶杯碗盤,還掀翻了桌子!”孫二孃一聽,抄起一把菜刀就要去找那人理論,張青伸手攔住了她。
“娘子休要急!你這個樣子,怎能去大堂?快去舀些水來洗乾淨了,待為夫去看看,是何人敢來此取鬧。”二孃低頭見自己赤
着上身,渾身上下都是黑灰,跟個妖怪似的,確實不宜出面,遂笑道:“夫君説得有理。你快去快回,好讓我放心。”張青來到大堂,見一個四十來歲的
魯的漢子正叉着
罵兩個忍氣
聲的夥計。一問,才知他吃了一大盤牛
,一大碗飯,還喝了一壺酒。待夥計來收賬時,他指着空碗道:“你家飯菜裏有老鼠屎,我吃了正肚子疼呢,你須陪我看病買藥的錢!”他身邊圍了七八個來吃飯的客人,甚至打外面路過的人聽到了爭吵聲,也有好幾個人走進來看熱鬧。
張青近前一看,碗裏果然有老鼠屎。他對那漢子道:“在下姓張,是這裏的主人。我且問你,要陪多少銀子給你看病?”那人心中一喜,只道張青真的會給他錢,開口道“診金需五錢,再加五錢買藥的錢,共是一兩銀子。”張青道:“客官,你吃的這牛是上等黃牛
,喝的也是有名的‘杏花釀’,再加上飯菜,共是一兩二錢銀子。我且不收你的飯錢,不過我得問客官一句,你身上帶的錢可有一兩二錢?可否拿出來讓我看一看?”
“這……這……”那漢子支吾着,不肯拿出錢來。這下子看的人都明白了,這廝就是一個來吃白食的傢伙。
他見自己被人識破了,眼珠子亂轉,想趁機開溜。這些看熱鬧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紛紛對他喊打:“跑十字坡吃白食來了,快抓住他,狠狠地打!”
“對,對,不能讓他跑了!”這時張青手下的幾個夥計不用他吩咐,已經把那人圍在了當中。
那漢子猛地躥到牆邊,拿起一其他客人倚在那裏的扁擔,呼呼地掄起來。有一個夥計躲避不及,腦袋上捱了一下,尖叫着倒在地上。其他的夥計們紛紛抄起板凳抵擋,屋子裏頓時大亂。他見門已經被堵住了,索
一不做二不休,雙手舉起扁擔往張青的頭上劈下來。
張青閃身躲過。那漢子待要再一次用扁擔打他,卻被一個夥計從後面抱住了,他甩了幾下沒有甩
掉。張青趁機欺近前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那漢子痛得“哎喲”一聲叫喚,雙手捂住肚子蹲了下來。其他夥計們一擁而上,有用腳踢的,有用板凳砸的,屋子裏響起了殺豬般的尖叫聲。
張青害怕出人命,喝住了夥計們。那漢子早已頭破血
地躺在地上了。
“來人,將這廝抬走,扔到外面去!”他大聲吩咐道。兩個夥計上前,一人拽住那人的一條腿,把他倒拖着拉了出去。那些看熱鬧的人還沒盡興,也都跟着出去了。張青走到一張飯桌跟前,看見桌上還剩半壺酒,客人已經離開了。他將那半壺酒一飲而盡,隨後去廚房裏找孫二孃去了。
到了廚房裏一看,只見孫二孃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正打着鼾呢。原來她今天太累了,張青走後她並沒有急着去洗臉洗身子,而是坐在地上歇息,不想卻睡着了。張青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只見她臉上還是黑乎乎的,脯依然
着,兩隻
子上沾滿了灰塵。他心裏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衝動,
下的雞巴也跟着翹了起來。他走上前跪在她面前,伸手將她的裙子掀了起來。她裙子底下穿的是一條開襠花布短褲,長度只到膝蓋。因勞作了一天,他聞到了她襠裏發出的一股濃重的汗味兒和
騷味兒,這是他平
裏最喜歡的氣味。他的雞巴翹得更厲害了。
他三兩下就將自己的褲子了,兩手扯住二孃的短褲一用力,“斯拉斯拉”幾聲響,短褲被撕成了碎片。他爬到她身上,下腹用力一
,雞巴直戳進了二孃的牝户。他也顧不得髒,張嘴含住二孃的
頭,一邊
允,一邊用力
起來。不一會兒,孫二孃就被他
醒了。她依舊閉着眼睛,兩手抱住他的頭,身體承受着他的撞擊,嘴裏“好哥哥好老公”地叫個不停。
再説那個被打傷的魯漢子,他叫崔大,是崔五爺的本家。這次是崔五爺讓他到十字坡酒肆鬧事的。只是他來得稍早了一點兒,崔五爺卻不知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一直沒有到,這才吃了大虧。他雖然
了不少血,卻無大礙。那幾個夥計把他拖到門外以後,那個被他用扁擔打傷的夥計道:“這廝可惡,我的頭現在還痛着呢,待我再打他一會兒出出氣兒。”崔大本來躺在地上裝死,聽了這話,一骨碌爬起來,拔腿就跑。幾個夥計見他跑了,一齊叫罵着去追他,那些看熱鬧的人也緊緊地跟在後面。崔大拼命地往樹林深處跑,三轉兩轉之後,將追的人甩開了,他自己卻回到了大路上。正巧碰上崔五爺帶着十來個伴當趕來,都是些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傢伙們。崔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崔五爺訴説了他被打之事,當然,他把過錯都推到張青頭上。崔五爺一聽,正合他的心意。他從懷裏摸出五兩銀子,
給崔大,讓他回家將息,自己帶着人氣勢洶洶地往張青的酒肆趕來。
張青和孫二孃的盤腸大戰方罷,兩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正呼哧呼哧地着氣,忽聽得大堂裏又鬧將起來。他跳起身來,對二孃道:“待我去看看。”隨後一邊繫褲子,一邊往大堂裏跑去。
崔五爺一夥人是有備而來,身上都帶着刀和齊眉短
。張青一來,就被他們團團圍住。這時張青的夥計們都回來了,只是見了崔五爺他們的架勢,都不敢近前來。崔五爺對張青道:“我本家崔大適才在你這裏用飯,被你們無故打傷,我是來為他討還公道的。”他張口就要張青賠五百兩銀子。
張青這時聽明白了,原來那個崔大是受人指使而來。他認得崔五爺,知道他是已故的大俠崔天浩的兒子,但是他們兩人之間並無往,更無冤仇。如今崔五爺上門來敲詐,恐怕是眼紅他的十字坡酒肆吧。他正要敷衍幾句,先把他們穩住,就聽得一個女人的厲聲怒喝:“什麼人?敢到老孃開的店裏來敲詐勒索?”只見孫二孃一手叉
,一手拿着一把亮閃閃的菜刀,赤
着身子,
裏只系一條裙子。她用菜刀指着崔五爺罵道:“姓崔的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不孝敗家子!你把你爹的家當都敗完了,卻想來打老孃的主意?你還要不要臉了?”她幾乎是赤
着身子,又髒兮兮的,把崔五爺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是哪裏鑽出來的妖怪呢。等到看清她就是十字坡酒肆的老闆娘時,他們都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喲?這不是孫德祿老先生的千金孫紅鷹嗎?怎麼如今變成夜叉婆啦?”
“崔五爺,她説您要打她的主意,您老的這口味也真是少見啊!”
“哈哈哈哈!”崔五爺平生最恨別人説他是敗家子,再加上同伴們的調侃,他早已火冒三丈。他忘了自己是幹什麼來的了,他舉起手裏的齊眉短,對準酒肆裏的罈罈罐罐亂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