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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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容稟——!”鬱寧望向了他,“堵上他的嘴,開門。”一個侍衞聽令手腳利落的自他們衣物邊角扯下了布料入他們口中,將他們又拖遠了些,而另一人則是上前推門,卻發現大門似乎從內裏鎖住了。他也不猶豫,一腳上去將大門踹了開來:“少爺,門開了。”
“來兩個人隨我進去。”鬱寧自袖中摸出兩條帕子出來,遞了一條給陳和光:“把臉蒙上。”陳和光有點疑惑的伸手接過帕子,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接着帕子的手僵在了半空:“鬱先生?您的意思是?”
“猜測,你若怕就不要進去。”鬱寧轉頭吩咐道:“王管事。”
“是,少爺,老奴這就去辦。”王管事聞絃音而知雅意,都不用鬱寧多吩咐什麼,當即躬身應了一聲,帶着一個紫衣婢急急的走了。
大災之後有大疫,國師府能叫鬱寧來,自然什麼狀況都一應都有措施等着。就現在這樣鬼鬼祟祟的隱而不發,有將人困於院內,還説病得起不了身,莫説是鬱寧,王管事方才聞着這藥味兒就知道八成出大事了。
張員外好酒好菜的照顧着這幫子來蹭功勞的少爺,其一是受了上頭的吩咐,將這羣世家貴族的寶貝疙瘩都照顧好,免得本來是來蹭功勞的,結果萬一折在這上頭那就是得不償失。於這幫子少爺而言,功勞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保着自己的命。功勞沒了以後還有機會再辦,人沒了,有天大的功勞對他們的家族而言也是血虧。
其二,張員外照顧着他們,等到後這幫子少爺發達了,也自然會來照拂照拂他。
時疫這種事情雖不知是怎麼過到三少爺身上的,但是人在張員外府上,張員外想要逃罪責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況且這消息傳了出去,人人自危,各府都會急着把自己家的孩子先撈出來,到時候張員外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故而一旦發生了時疫,張員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先捂着,萬一不是時疫,只是單純的病了,治好了也就好了。但若是時疫,將這一院子隔離開來,等到後劉侍郎一回來,發現自家的孩子沒了,其他人卻又好好地,就可以推説是三少爺本身體弱,只是普通風寒,沒熬過去罷了,誰敢説是時疫呢?
這樣一來,其他的少爺都好好地,只有劉三少爺沒了,其他家族看在這幾個月照料份上自然也會保着張員外一命。
陳和光接了帕子,卻沒有蒙在臉上,對鬱寧道:“鬱先生,我們暫緩……?我此次出來伯父撥了一個積年的老軍醫跟着,我現在就去請他來。”
“若是真的是……我們也好有個防備,還是先別進去了吧。”陳和光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隨即又被堅毅所取代。
“是這個理。”鬱寧點了點頭,也沒有責怪陳和光貪生怕死,陳和光是鎮國公唯一的孩子,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實在是不能冒險,他完全能理解。
他敢進去,越是仗着自己能控氣場,裏面的病毒就算是技能點全點在傳播渠道上了,也一律沾不上他的身。
“既然如此,陳少爺先回去,你便不要進去了——回去之後用水洗手,將衣物盡數燒去,以烈酒噴灑全身後再沐浴。在此期間,不要用手去碰臉上的任何部位。”鬱寧柔和地説:“其餘僕俾回去後也如此行事,誰若敢懈怠,一律嚴懲。”他説的輕慢,卻無人敢不聽從。
“十六,你跟我進去,其他人先回去。”
“是。”侍衞中走出一人,形貌普通,正是十六假扮的侍衞。
陳和光鄭重的向鬱寧拱手:“此事就全賴鬱先生了。”
“陳少爺客氣。”鬱寧微微頷首,將手帕蒙在面上,示意十六也照此行事,兩人做好基本的防護措施,便入了院中。
院中極為冷清,偌大一個院落裏甚至沒有一個僕俾在行走,無論是正房還是耳房都大門緊閉,一些咳嗽的聲從正房裏頭傳了出來。廊下有幾個小風爐正在熬藥,本應有僕俾看守,現下卻不見人影。
院子裏的氣場不大好,帶着一股猩紅的煞氣。
鬱寧方才便是看見這抹煞氣,再結合屋裏屋外才猜測是疫症。
十六低聲説:“少爺,八成是了,我們先出去吧,不必再探了。”
“災區的時疫怕是已經蔓延過來了,這次時疫還未查出屬於哪種,卻十分兇險,患者先是咳嗽,再有高熱,進不了食水,表上冰寒,內裏卻腐蝕的厲害,不出七就要腸穿肚爛,將體內器官盡數嘔出而死——這裏也不安全了,少爺,趁着天玉府封
之前,我們啓程回長安府吧。”
“這麼厲害?”鬱寧微微一頓,這描述,怎麼覺有點像埃博拉病毒?不,這個年代航海剛剛萌芽,埃博拉發源地在非洲,又沒有飛機能空投病毒,怎麼都不可能突然出現在這裏。這症狀聽着也有可能是鼠疫?
但是不管怎麼説,如果真如十六所説,這肯定是個傳染極強的病毒。
鬱寧在進入之前本就將氣場閉合,籠罩在他和十六週圍,先杜絕了空氣傳播。不過他也不確定就這麼一棟開放的小院子,他是在圍牆外將氣場閉合的,也不知道圍牆外的空氣中招了沒有。
“不必慌張,進去看看再説。”鬱寧長袖一甩,一道氣場將正房大門給轟開了,裏面的人聽見動靜跑了進來,一個蒙着面穿着一身白衣罩衣的郎中也跟在一個婢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