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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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加急送回了信件。”顧國師神情一凝,對着斗篷人點了點頭,隨即道:“送進來。”
“是。”墨蘭應了一聲,輕巧的推開了房門,將信件送到了顧國師手上,隨即又退回去了。顧國師捏着信件——這信可真厚,他撕了開來,從第一張信紙開始看,方看了兩行就壓在了一旁。
斗篷人低聲説:“鬱先生可是有要事?國師不必顧及老朽,還是先將鬱先生的信看了吧,免得耽擱了要事。”不提還好,提了顧國師就忍不住冷冷的笑了笑,他屈指撣了撣那厚厚一沓的信紙,道:“他能有什麼要事?寫信回來抱怨吃不好住不好,還要本座將家裏的廚子給送過去——!”斗篷人也萬萬沒想到鬱寧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原來是家書,不輕笑出聲:“鬱先生赤子心
,十分難得。”
“鎮國公不用給本座留面子,直説他長不大便是。”顧國師説到此處,問道:“令公子可有什麼消息?”
“有。”鎮國公點頭應道:“不過天玉府到處都是那位的眼線,他也如鬱先生一般被困在那莊子上,半點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老夫就只剩這麼一個孩子了,當真閃失不得,還是穩為上策。”
“機會沒了我們幾個還能再等等,若是人沒了卻不能死而復生。”顧國師仔細一想,是這個道理:“確實如此。”鎮國公又道:“先前的人已經安排妥當了嗎?”
“冰凍三尺,非一之功。”顧國師捧着茶盞呻了一口茶水,慢慢地説:“往前數五年,我已經上了五次奏摺請皇帝寬河滯砂,然而次次都是敷衍了事——周侍郎這次怕是要為難了。”鎮國公神情淡淡的,眼睛看着地上雕花的青磚,卻彷彿在透過青磚在看其他什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周侍郎怕是要逃不過了。”
“怕什麼?”顧國師似乎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他是個正直迂腐的,叫他避一避也好,後國公再三顧茅廬,不怕他不出山。”
“……”鎮國公沒有説話,沉默了半晌,才道:“其他可還順利?”
“自然。”
“那老夫就先告辭了。”鎮國公起身,這一次密談兩人心知肚明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便不再有什麼寒暄,鎮國公走到門邊上,突然沉聲道:“國師可否告知於老夫——皇帝一手將國師提拔至如今權位,二十年國師,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國師為何願意與老夫共謀此大逆之事?”顧國師神未動,漫不經心的道:“與我有約的是諸飛星,不是皇帝。”鎮國公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國師,轉身離去。
顧國師飲盡了杯中的茶水,把茶盞擱在了几上——天命已經站在了鎮國公的一邊,更何況他本來就見那狗皇帝不順眼?為君不仁,為親不慈,為友不義,為人不徳。
再説了,還不是鬱寧那兔崽子乾的好事!
鎮國公的命數本飄搖不定,為紫薇為熒惑都是不定的。結果鬱寧那兔崽子二話不説硬生生把天命直接給撥到了鎮國公的那一邊了,他不跟這鎮國公造反,難道後鎮國公有個萬一敗了,叫阿鬱一道被抄斬?
他身側的屏風後有人緩步而出,在顧國師的下首落座。諸飛星若有所思的看着鎮國公離去的方向,道:“恭喜。”
“何出此言?”顧國師看向了諸飛星,挑眉道。
諸飛星反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難道不值得我賀你一句?”顧國師嘴動了動,卻又沒説什麼,他把玩着茶盞,換了句話:“不要去阿鬱面前誇他。”
“為何?”
“你要是當面誇他,他尾巴能翹到天上去。”諸飛星輕笑了一聲:“年輕氣盛,有何不好?”
“二十六歲的年輕人?”顧國師説罷,又改口道:“不,他今年二十七了……要不然我怎麼會把他一個人扔到天玉府去?那裏此刻可謂是洪水猛獸齊聚,不歷練歷練他,他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聞言,諸飛星默默的點了點頭,覺得顧國師説得對,確實要好好歷練一下鬱寧了,到底也是快要三十而立的人了,是該擔起自己的擔子來。顧國師頓了頓又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皇帝招我回來的。”諸飛星起身走到了窗邊,將窗户推了開來,嘆道:“現在找我回來有什麼用?氣運已盡,就算是我先祖再世,也是無力迴天。”他本不該回長安府的。他與顧夢瀾命相上來説,自鬱寧正兒八經的拜顧國師為師後,兩人便隸屬王不見王。你強我弱,你弱我強,不相見是最好的。但現在卻不用再考慮這些了,他的星星已經自紫微星旁落下了,而他原本與顧夢瀾一同環繞的紫微星已然逐漸變暗,不久就將落下。
新星已然升起,而新星的左右卻不是他,也不是顧夢瀾,而是其他什麼人。
他突然笑道:“這下好了,我諸氏終於可以從宿命中解了。”
“宿命?”顧國師拿着鬱寧的家書邊看邊聽見了這一句,挑眉問他:“什麼宿命?”
“以後再也不用當國師了。”諸飛星雙手一撐,居然坐到了窗沿上,側身將顧國師窗外那一棵玉蘭連花帶枝子都給扯下來了,捏在手中把玩。
“你好好的扯我的花作甚?!”顧國師想也不想就喝了一句:“諸老狗你作什麼死!”這玉蘭花甚得梅先生喜歡,每次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