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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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的貨,是你師傅收來解悶的玩意兒。你都二十六了還沒成家,看你可憐,文不成武不就的,賞你個舉子出身走出去看着至少還能説道説道好歹是個舉子。你這等廢物也要提溜到年末的大祭上,簡直是胡鬧,不過看在你師傅老了,糊塗了的份上,他也就應了,算是給你師傅一點臉面。”
“……啊?”鬱寧一臉懵:“聖上……這麼説了?”他怎麼一點都沒發現?他還以為他師傅和皇帝在互相誇小孩呢——這不是長輩們帶孩子見面的時候常説的嗎?怎麼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在?
顧國師橫了他一眼:“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鬱寧摸了摸鼻子,這他平時是看有看過什麼政治黑話啦、百家講壇之類的,但是誰會把這一套套在身邊啊?出身在某種程度上就決定了人的為人處世的方式,比如鬱寧這等民是萬萬不會去深究一個看似普通的老爺子説的話裏面有什麼深意的。
要是讓蘭霄來,他説不定能聽明白。
梅先生也點頭應了一聲:“阿寧的書確實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爹!”鬱寧不滿的叫了一聲,話音未落,又聽顧國師道:“舉子算是個什麼玩意兒?長安府裏一個牌匾砸下去,都能砸到四個舉子……”顧國師擊了擊掌,譏誚的道:“不過這狗皇帝好歹是給了我一二分面子,至少沒叫我像劉侍郎一樣跌斷腿。”
“啥?”鬱寧眨了眨眼:“劉侍郎不是追劉三郎滿院子打才絆着的麼?”
“也就你信。”顧國師抬手飲盡了茶水,將茶盞用力的放在了小几上,‘啪’的一聲,茶盞翻出去半個底座,差點沒給又碎了:“他一早就與我們這些大臣開大朝,在朝上哪有什麼時間叫人去問劉侍郎為何請假?這宮中難道就離劉侍郎府這麼近?我下了朝與你去清光殿找那狗皇帝,最多不過是一盞茶的事情,一盞茶夠做什麼?夠太監一個來回?還是能夠寫一封陳情的摺子?”
“……”鬱寧有些咋舌:“那您的意思是……劉侍郎的腿是聖上叫給打斷的?”梅先生微微揚眉:“這又與你何干?”顧國師指着鬱寧道:“還不是我們這個傻兒子?他昨與劉三郎飲酒吃飯,兩個人興致一上來,都是無法無天慣了的主兒,什麼話説不出來?”
“我沒有我不是!”鬱寧連忙道,然後就收到了梅先生的視線,梅先生抬了抬手:“你昨與劉三吃飯的時候説了些什麼?”鬱寧訕訕的道:“就是……那個什麼一樹梨花壓海棠,蒼蒼白髮對紅妝,還有大被同眠的事情……不過是些逸聞罷了。”
“你難道不知隔牆有耳嗎?”
“可是我們屏退了左右的,只留了芙蓉還有劉三的侍女。”鬱寧咕噥道:“爹你聽我解釋啊,這話茬真不是我提出來的,是劉三自己説的,我就是聽一嘴而已。”顧國師嗤笑道:“那狗皇帝心眼就那麼針尖大,這偌大的長安府中除了我這裏,哪裏沒有他的眼線?”
“那就怨不得劉侍郎今天斷了腿,你就只是被罵兩句昏庸糊塗而已。”梅先生聽罷淡淡的道:“阿寧行事雖然放肆了些,但出門在外向來謹慎,不過是殃及魚池罷了,你又何必訓斥他。”
“再者,平時也沒見你少罵……阿寧若真在外説漏了嘴,也是你這個做師傅的言傳身教——身行一例,勝似千言。”
“阿若,你還偏幫他。愛子如殺子,你懂不懂?”顧國師瞪了鬱寧一眼:“還有,你在宮中遇上了誰了?”
“一個刺客。”鬱寧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在茶房等您下朝的時候闖進來一個刺客,應該是摸錯了地方,被我勸退了,後來有侍衞來找人,因着我沒有牌就留了兩個人守着我,後來確定我沒問題就又走了。”
“刺客?”梅先生不動聲的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鬱寧,見他齊全着,便沒有再問他受傷沒有。
“嗯。”鬱寧想了想説:“我好像見過他,我上回去秦安府的路上在長安府外的一個土地廟休整,當時還和他起了點口角,是一個江湖中人,長得……普通的沒什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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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暴躁,身手不錯,但是我估摸着他腦子不大好使。”鬱寧指了指腦門子:“我當時聽別人稱他‘古兄’,哪個古字我不大清楚,他似是看不大慣我這等呼奴喚婢的作風,出言諷刺了我兩句……估摸他家裏
窮的,或者單純就是眼睛裏容不下沙子,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説我平時樂善好施,向來不橫行霸道,他便消了殺心,想來應是嫉惡如仇。”
“知道了,我會去查的。”顧國師點了點頭,嫌棄的説:“行了,你滾吧,你不是還興致的答應了那狗皇帝要給什麼靖國公看風水?年二十九就要大祭,明天就是二十八,你明天就給解決了。”
“是,師傅。”鬱寧應了聲,起身拱手告辭。
梅先生見鬱寧走了,這才道:“行了,彆氣了。”顧國師道:“我沒生氣。”
“沒生氣你做什麼這副做派?”梅先生取了一銀籤子,在香爐裏撥了撥,如古舊書卷的香氣又飄灑了出來:“不就是罵了阿寧兩句,他自己都不覺得如何,你又何必生氣?”
“那是我的弟子!我的兒子!”顧國師嗤笑了一聲:“也是別人能罵得的?”
“總之罵也罵了,你又能如何?難道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