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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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厚愛想叫您有個好地兒,借了我的手而已。”
“你這張嘴真是……哪學來的?”霧凇先生失笑:“有時候怨不得你爹想打你,我若是他,我也怕是忍不住。”
“不過如此,我便也算是安心了。”霧凇先生正道:“先前也沒有正式與阿鬱你説過,擇
不如撞
,你跪下吧。”
“哎!”鬱寧利索的跪在了塌邊上。
霧凇先生伸出一手放在了鬱寧的頭頂,低聲道:“今我便將周天一脈正式傳與你,我一生狂悖,不曾收徒,如今師門道統在我手中斷絕,實為不孝。”
“今,我便將這一脈傳與你,不求你稱我為師,不求你聞名達旦,不求將我一脈發揚光大,但求……”霧凇先生頓了頓,接着道:“但求你
後諸事順遂,無論其他。”
“今起,你便是周天一脈的新主。”鬱寧真低着頭聽着呢,突然聽到最後一句,抬頭納悶道:“唉唉唉?不是説讓我替您代傳弟子嗎?”鬱寧剛抬頭就被霧凇先生按着頭頂又給按下去了,霧凇先生笑得有些狡猾:“小聲些,我都要死的人了,就讓我佔這個便宜吧!”鬱寧想要拒絕,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説了就算數的。奈何霧凇先生死活不叫他抬頭,剛想開口,霧凇先生就把手鬆開了,鬱寧一抬頭,霧凇先生就補了一句:“禮成,霧凇見過掌門。”鬱寧:“……???”不是,還帶強買強賣的?
霧凇先生拋了一把鑰匙砸到了鬱寧懷裏,道:“其他該給你的都給你了,這是碧天閣的鑰匙,回頭你有空去收拾收拾,我還有一筆私房存在盧雲商行了,你憑鑰匙去取就行了。”鬱寧看看手裏的鑰匙,又看了看霧凇先生,霧凇先生已經轉頭叫人了:“花月,我累了,把你們少爺給我轟出去。”花月上前一步:“少爺,請。”
“……???不是,先生,您這事兒不能……”
“阿鬱若是有顧忌,不妨去問你師傅。”霧凇先生拾起了書卷,看着心情不錯,嘴裏甚至還哼了一句什麼戲文:“好了,我倦了,別在我這裏鬧騰了,你去吧。”鬱寧只好告辭,連滾帶爬的去找顧國師商量此事。
顧國師卻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抬了抬手就放過去了,不光如此,還瞪了鬱寧一眼:“這等只管拿的好事,你居然還嚇成這副模樣?你還有沒有一點出息?”
“不是,師傅,還能這麼算的嗎?”鬱寧張口結舌:“你都不生氣的嗎?我唉!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子,眨眼間弟子分了別人一半,你都不氣嗎?”
“我有什麼好氣的。”顧國師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靠在椅子中,拿手指一下一下的戳鬱寧的額頭:“你倒是説説我有什麼好氣的?什麼弟子分人一半?霧凇那老狗敢讓你叫他一聲師傅嗎?撐死了就是你身上多了一個周天一脈掌門的位置,他那個門派到現在就他一個人……哦對,現在還多了個你。”
“就他這些年攢下的家當,你這輩子坐吃等死都夠了。”顧國師道:“師者如父,兒子白拿了一份家產,我有什麼不高興的?難道我在阿鬱眼中就是這樣一個心狹窄的人?”鬱寧第一個反應是您要是還不夠心
狹窄就沒有人能算得上小雞肚腸了!
然而他不能説,這是一道致命題。
鬱寧那些僅存的求生迫使他言不由心的道:“不,您怎麼會是一個心
狹窄的人呢?您在我眼中就是一個英俊瀟灑風
倜儻深不可測的高人啊!若不是因緣際會叫您給看上了,我怎麼配當您的徒弟呢?我對您的敬佩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顧國師也沒想到鬱寧張嘴就是一連串又響又亮的馬,沒忍住瞪了鬱寧一眼:“你這嘴真是……”
“甜的和一樣,我知道,您不用誇了。”鬱寧乖覺的道。
顧國師眼神一動,突然就泛出了一股酸味兒:“當初你就是這麼哄阿若的?”
“天可憐見,我真沒有哄我爹!”鬱寧就差指天發誓了:“我爹和我那是天生來的緣分,我兩一見如故,萬萬沒有誰哄誰的道理!平時都是我爹哄着我的!”
“哦,是嗎?”突然有人自屏風後頭轉了出來,淡淡的道。
鬱寧一僵:“……爹,你怎麼也在?”
“我不在這裏,又該在哪裏?”梅先生冷冷的看了一眼顧國師:“……先前你師傅説要給我尋兩房顏周正的妾室,如今一想也該抬進門來了,
後我或許便不在你師傅房裏了。
後你們師徒便好好相處,相依相親,不要再來尋我了。”
“不是……我……”鬱寧掙扎的想要解釋兩句,然後就看見了顧國師殺人一般的目光。
他一聽梅先生的聲音,就知道要完。
他還是太年輕了,方才本不是什麼送命題,現在這才是一道送命題啊!
正當此時,外頭突然進了來一人,芙蓉雙手託着一個托盤,道:“奴婢見過大人,見過先生。”
“少爺方才道時值年節,令奴婢尋來鮮花,獻與大人和先生,借這鮮花恭祝大人與先生太平昌順,花開富貴。”顧國師和梅先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芙蓉手中的托盤,只見上面有兩朵半開的牡丹,一朵紫紅,一朵耀白,皆是重瓣,點點珠於花葉中滾動着,倒也有幾分令人心頭快活的鮮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