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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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被顧國師罵了一句,反倒是想笑,笑到一半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他輕撫着自己的口,道:“這不是快死了嗎?”顧國師嚯的一下站起身來,拂袖道:“與你這種人説話就是沒意思,動不動把‘死’字掛在嘴邊,你想死,老天爺不收難道你還要尋麪條吊死你自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鬱寧倒了温水服侍着霧凇先生喝了兩口,也道:“馬上又是年節了,您想啊,您今年六十有五,明年六十六,就是死在六十六,那也是個六六大順對吧?”顧國師聽到這一句剛想罵鬱寧説的是什麼話,又聽他接着道:“要是老天爺不收,您再活個幾年不就是古來稀了嗎?這可是要上表朝廷的,也是府官的政績呢……説不得您這裏備下壽材,府官就要長吁短嘆説着政績沒了……要是再熬個二十來年,死在八十八,那就跟吉利了,我就喜歡升官發財!”霧凇先生聽完,笑得幾乎要俯倒在牀榻上,指着他笑罵道:“活到八十八!我平裏竟未看出來阿鬱還有這等野心?你怎麼不説叫我活成個百歲人瑞來,那才是大吉大利?”鬱寧故作遺憾的道:“不成,不成,過猶不及那可就不太好了,折福祉,不然先生就勉強活到個九十九吧,九十九是極數,回頭也不必我去替先生看什麼埋骨之所了,就請我師傅去,給您選個真龍之地,説不定我有生之年還能混個皇帝噹噹呢!”

“那你得給找一個真龍之地叫我和爹躺着才作數。”顧國師陰測測的道。

“那也成吧……”鬱寧嘆着氣擺了擺手:“那還得勞煩您自己找一個才是。”霧凇先生笑得已經快不過氣來了,他看顧國師一臉有氣難伸的模樣,雖然知道鬱寧是有意在綵衣娛親,卻仍舊是止不住的笑:“阿鬱説得對,都説可憐天下父母心,既然阿鬱有此志向,你也合該為他打算才是!”

“……”顧國師恨恨地瞪了鬱寧一眼,“那還不如我現在就帶他進宮去面聖,讓諸老狗回來指着阿鬱説此人有天命輔佐之相,叫狗皇帝封他個義子噹噹,然後我再殺了狗皇帝和他的兒子,叫阿鬱上位得了。”霧凇先生居然還仔仔細細的想了想:“此法倒是可行。”鬱寧也點了點頭:“對哦,這可比造反來的輕鬆,若我成了皇帝義子,就運作一番封個異姓王到封地去經營一番,廣積糧緩稱王,到時候揭竿而起,就説清君側……清誰呢?不然就師傅吧!當朝國師,妖言惑眾,攪得朝堂烏煙瘴氣。”

“然後我一進宮門就挾天子以令諸侯,對着幾位王爺哀哭幾聲,再傳幾個謠言出去屬下請求我自立為帝,我卻將他們轟出去,道這天下永遠是聖上的天下,我要做個賢王。暗地裏卻叫那皇帝病得起不來身,等到過個一兩年,朝臣也該站隊結束了,便上奏請我稱帝,我再三推辭,個三進三出,斥責朝臣,在老皇帝宮門前長跪不起,以表忠心。”鬱寧説到此處,十分得意地道:“最後我也是無法,黃袍加身,不得不走馬上任。師傅您就委屈兩年,等我登基,便替您翻案,您照舊還是國師。等到我也老了,朝堂上也翻不起什麼風了,到時候就説念我爹恩德不能忘撫育之恩,封我爹也當個皇帝,您的話……就委屈點當個皇后?開天闢地第一位男後,説出去也不丟人是不是?”

“等到千百年後,後世的人一挖陵寢,就看到您二位合葬一個棺槨。”鬱寧説得興起:“史書這種東西,就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①,到時候我就拿刀架在史官的脖子上,叫他在史書上寫先帝后恩愛非常,白頭偕老,生死不離,可歌可泣,您看如何?”顧國師拍案大笑:“你這個兔崽子……”霧凇先生已經笑出鵝叫了。

梅先生本是聽聞了鬱寧回來了去了霧凇先生處,他有事尋鬱寧,結果人剛到就聽見三人在商量如何謀朝篡位,站在門口不知道是進去好還是不進去好,等聽到最後一句,面漆黑的推門進去,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還能當個皇帝?”梅先生一進門,原本還説得眉飛舞的鬱寧立刻就垮下了臉,小心翼翼的看着梅先生——瞅一眼還迅速低下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爹,我們説着玩呢……就是開個玩笑。”顧國師起身了過去,眉目之間笑意盈然:“阿若你若為帝,我便是皇后,聽聽你這好兒子,連生前生後名都給我們安排上了。”鬱寧實在是沒忍住嗔怪的瞪了顧國師一眼,明明就是他們兩個搭個戲台子叫霧凇先生開懷一些,笑一笑驅一點鬱氣,結果顧國師反口就把他給賣了,這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啊!他硬着頭皮道:“爹,你別生氣,是師傅起的頭,我就是接着話茬子笑一笑……”

“我可沒有,阿鬱又想推到我身上,阿若你可要好好治一治這兔崽子。”顧國師伸手握住梅先生的手道。

梅先生手指動了動,不留情面的拂開了他的手,擰着眉頭道:“讓霧凇先生見笑了。”霧凇先生伏在牀上擺了擺手,又咳嗽了起來:“無礙……咳咳……”一旁的侍女連忙去扶,又是順氣又是拍背的,好半晌才緩過來,他道:“阿鬱也是搏我一笑,先生不必多責怪他。”梅先生點了點頭,轉頭就對鬱寧和顧國師喝道:“你們兩個跟我來。”鬱寧對着霧凇先生拱了拱手,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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