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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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洗雲。”梅洗雲連忙見禮道:“見過霧凇先生、竹公子。”霧凇先生微微頷首,他一聽對方姓梅,便知道是鬱寧正頭師傅的那邊的關係,誇了一句:“梅公子一表人才。”竹笙也拱手道:“梅公子。”鬱寧看了竹笙一眼,道:“説來也巧,他也打算參加今年的闈,又是比鄰而居,獨學則寡聞,竹笙高才,以後阿雲你有什麼困惑難解的地方,不妨上門套討教一二。”
“是,小師叔。”梅洗雲應了一聲,笑道:“恰好我有幾個難解之處,正好可以向竹公子討教。”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竹笙也出了一個笑容:“梅公子可是澹泊書院的高才?”
“之前是在書院裏讀過兩年書,竹公子難道你也是……?”
“正是!”
…
…
眼見着兩人聊了起來,還有越聊越熱的樣子,鬱寧也不再多待,囑咐了幾句梅洗雲不得無禮之的話,便與霧凇先生上了馬車。
霧凇先生見他不語,問道:“阿鬱在想什麼?”
“我似乎在哪見過竹笙。”鬱寧下意識的口而出。其實仔細一想,霧凇先生的這位晚輩竹笙其實長得不錯,只不過先前神情一直略微平淡,這才掩去了幾分容
。方才他與梅洗雲之間談天,眉目之間一動,便霎時間變得靈動了起來。而那眉目之間的那股靈動的神態,讓鬱寧的那股
悉
便越發的濃重起來。他説出口後才覺得不妥,補充道:“想來應該是在哪裏見過竹笙吧……”霧凇先生左右看了看,突然湊近了一些,低聲説:“阿鬱是見過他。”
“嗯?”鬱寧不解霧凇先生為何要湊近了來説,見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就聽霧凇先生接着道:“不知你還記得不記得,在碧海天青樓時,他還上台唱了一場。”鬱寧一頓,不敢置信的問:“雲玄生?”
“正是他。”霧凇先生低聲解釋説:“只不過戲子乃是賤籍,我朝有律令,賤籍三代內不得舉業,費了一番功夫才隱姓埋名謀得了一舉人的名分,阿鬱可要保密才是。”
“那雲玄生不是據説是從宮裏出來的麼?他怎麼還敢去闈?他也不怕叫人認出來?!”這位雲玄生的名氣可不是一般的大,不過就如同他不施粉墨鬱寧便也認不得他一般,想來許多戲
也認不出他來。但是到底是宮裏出來的,宮中的攥養的戲子都是自小自宮人中挑選而出,就算滿朝文武沒一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宮裏也不可能沒有人見過!只要有個萬一,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他是真的想要科舉麼?”鬱寧擔憂的看向霧凇先生:“前幾他還在留仙樓登台現場,甚至攔着我要和我密室詳談……先生莫不是叫他騙了吧?”霧凇先生搖了搖頭:“他到底想不想科舉,與我何干?我先前欠了他一個人情,還他罷了。之前我攔着你,也是知道這一層,才不叫他盡善盡美……他這樣的,若真上了殿試,才是真真不妙。”
“我借他一事敲打你,也是你師公的意思。”霧凇先生坐了回去,理了理他雪白的長袖,雪的長髮幾乎於衣衫融為一體,他道:“阿鬱不要記恨我才是。”
“我謝您來不及,怎麼會怨您。”
“那阿鬱為何心有鬱結?”霧凇先生靠在車廂上,目光透過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如清風拂山般笑了笑,説:“阿鬱,你與我曾經一個好友很像,但我盼你莫學他。”鬱寧心生不妙,問道:“為何?”
“這種人吃人的世界裏,你狠不下心去吃人,別人就要吃你。”鬱寧頓了頓,忍不住道:“先生這話我不敢苟同……為何狠不下心去吃人,別人就要吃我?我又不是個死的,人若要吃我,我打回去便是了。若是足夠強大,我就算不吃人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這話也像他説的。”霧凇先生大笑出聲:“也罷,個人有各人的緣分,我只盼你好好的。”
“我一見你就覺得有你有緣。”霧凇先生笑完,眼中浮現了一抹追憶之:“他若是還活着,見到你也一定會喜歡的”
“他現在如何了?”
“應該是死了吧。”霧凇先生比了個‘四’的手勢:“我已經有四十年沒見過他了,最後一面還是在長安府見的他,他説他要回家一趟,從此便沓無音訊了。盧雲商行所到之處,我都派人留下了印記,只盼他能見着了來聯絡我一二,可惜這麼多年了,我一封信都沒有收到……也沒有人再見到過他,應是死了吧。”‘他應是死了吧’這句話霧凇先生反覆説了兩遍,許是他説話的語氣太過悵然,鬱寧忍不住道:“許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呢?”這個時代通訊太過艱難了,能讓兩個人失聯的原因也太多了,比如什麼掉進山崖裏的桃源村從此出不去了,失憶了什麼的,還有決心要改頭換面不再聯繫之前的故人也是有的。
“先生不必太過悲觀,説不定他此時正在某處好好地頤養天年,兒孫繞膝也説不定呢?”霧凇先生深深的看了鬱寧一眼,喃喃説:“若是如此,那便太好了。左右我也不急,我已是耳順之年,説不定哪便走了,到時候就去判官面前問一問,他到底還活着沒有……”車子一頓,外面有人稟報道:“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