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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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合手躬身,才緩步上了肩輿。了凡大師坐穩,肩輿抬起,轎伕是國師府的護衞暫時改行擔任的,個個皆是身懷武藝,行路輕快而穩,鬱寧意態閒舒的嘆了口氣,想給自己靈機一動點個贊。沒想到國師府的下人這樣的多才多藝,回頭回家之後他要叫人去打賞一桌上好的酒菜。

——其實事實上這是芙蓉怕鬱寧被了凡到了人言僻靜處滅了口,特意更換的轎伕。

護國寺的塔林建於後山,鬱寧自方才進護國寺的時候就看見了後面有一片山,只不過被寺廟的建築擋住了,沒有得以一窺全豹,現下繞過偏殿,後山的全貌就一覽無餘了。

等到此事,鬱寧才發現自己之前有點盲人摸象了,他本以為這座山是一座小山,不説其他,依山傍水,也是世人常有的風水概念。而這座山整體來説不算峻峭,可是從他現在所處的角度來看,卻發現這山有一面乃是懸崖,異常陡峭,簡直堪稱是一道孤峯直雲霄。

有這樣的山而能建起着一座首都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這樣的山,孤傲桀驁,冷酷無情,也無甚環抱之姿,從風水上來説並不適宜人們在此地居住。他又往上望去,山峯半處有無數皎白的佛塔林立,雖説積雪未化,看得不是那麼清晰,但是奈何那些佛塔的數量太過於龐大,與周圍環境完全不融洽,讓鬱寧一眼就看了出來,顯然那就是護國寺的塔林了。

鬱寧凝神望去,順着山峯走向一路向上,只見自山中各處冒出一道道如同泉湧的氣場,在半空中形成一朵朵如同倒扣的碗一樣的華蓋,塔林中衝出了一道耀眼的光柱藉着數朵小華蓋之勢直衝雲霄,隨後超過峭壁,在峭壁的正上方化為一頂巨大的華蓋,籠罩了整座山峯,隨之擴散降落,氣場如煙海一般滾滾而下,凝聚到山腳之下。

這一局滿天開花的異景,堪稱是鬱寧從未見過的大手筆了,鬱寧一時被震住了心神,痴的望着這一切,直到眼睛痠痛難忍,這才悵然若失的低下了頭。

了凡大師見鬱寧看得入神,不由好奇的揚聲問:“鬱先生在看什麼?”鬱寧招了招手,讓人把肩輿往了凡大師那裏挪了挪,他不像是了凡一樣是習武之人中氣十足,等到了兩人適合説話的距離,鬱寧才示意了一下半山,答非所問道:“大師説的塔林,可是在那處?”

“正是。”了凡大師回答道:“接下來會有一段山路,貴府的轎伕還請小心。”正説着呢,肩輿又繞過了僧人們居住的屋舍,來到了一座木橋旁。鬱寧一看這晃晃悠悠的木橋和兩側的懸崖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戳破了什麼寶藏或者是暗衞的秘密,這位大師是不是乾脆想趁着上山滅了他的口,嘴上卻還要道謝:“多謝大師。”鬱寧有一句沒一句的與了凡大師聊着這座山的話題,有許多信息是圖紙中不能體現的,都需要眼見為實或者從了凡這種‘本地人’口中來獲取。這等懸崖轎伕們也不敢託大,請鬱寧下了來,兩人一人一側拖着鬱寧的胳膊,腳尖一點就飛一樣的過了木橋,鬱寧還沒看清楚,人就已經在木橋的另一側站穩了。了凡見鬱寧下來了自然也不會坐肩輿過橋,跟着下了來,也不需轎伕攙扶,一步一個腳印,十分穩當的過了橋。

這個時候鬱寧已經又坐上肩輿了,了凡大師眉目一動,勸説道:“接下來的路十分難行……”鬱寧擺擺手:“人貴有自知之明,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這樣陡峭的路,還是讓我府中轎伕帶我過去就是,大師不必擔心。”

“正是正是,我等學藝多年,必不會讓少爺涉險。”轎伕們紛紛應和道。他們雖是國師府的侍衞,卻也聽説過同行們的辛酸史,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偏偏有些人心裏就是沒點數。什麼某府少爺非要一個人去游泳,結果差點溺斃,貼身侍衞被打斷腿扔出府,還有什麼某府小姐拋開武婢一人上山,最後累得武婢以命相救……林林總總,不勝枚舉。

自家的少爺可就知情識趣得多,與其事後挽救,以命換命,不如一開始就將命在他們手上,他們也能有個防備,不必顧忌少爺突然自作主張陷入什麼危險的境地。再者,既然少爺都已經將命在他們手上了,若還讓少爺出事,那也活該賠命,只能怪自己學藝不,怨不得他人。

了凡大師聞言只好不再勸説,他指了指遠處的一處瀑布,道:“這便是這隆山第一景,玉龍瀑。”鬱寧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道雪亮的白練自雲端騰空而下,跌落至羣山之間,水若玉龍,吐霧噴雲,便是遠遠而望,都有心動神搖之。明明是一片好景,鬱寧卻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道:“逆水飛,湍急迅猛,分明是無情之水……也不知道這裏的風水到底是哪位高人所作,居然能扭轉天地之威勢。”了凡一怔,看向了鬱寧:“鬱先生難道不知?護國寺的風水,乃是顧國師的手筆。”

“……”我師公牛

第136章無責任番外無責任番外正月初三,小年朝,赤狗

鬱寧湊在梅先生和顧國師身邊熱熱鬧鬧的又吃了一頓鍋子,炸得表皮金黃的走油加進鍋子裏,略微一煮就讓鮮得讓人舌頭都能掉下來。

飯後,梅先生囑咐道今要早睡,連功課都放了他一,趕着他回了房。

鬱寧撇撇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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