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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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矛頭其實是對着顧國師去的?但或許又是複雜化了,若是矛頭對準了顧國師,害一個他結契對象的三弟子的幺子,這彎子未免繞得有些大了。但是朝堂之上之事向來高深莫測,一切皆有可能,鬱寧是搞不清楚的。他的想法非常簡單——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着,既然梅先生和顧國師發了話,那就回去聽令行事也就是了。

***國師府中一片肅殺之氣。

梅先生和顧國師比鬱寧想象中還要乾脆,等到他們三人到的時候,周家主事的大老爺、和梅洗雲結親的周小姐、管家的周大夫人,一個都沒跑的都跪在了堂下。

顧國師着了一件大紅底滿繡牡丹的外衫坐在上首,通身有一種説不上來的悽豔之氣,梅先生坐在另一側,兩人皆是眉目冷淡的低頭飲茶,見到梅三先生他們三人進來了,顧國師這才出了一個笑容:“來得還算快,坐吧——你周家到底有什麼內情冤屈的,不妨現在就説上兩聲,免得一會兒説不出來了,又該怪我下手狠辣了。”言下之意,竟然是殺人滅口的意思。

鬱寧心底暗暗咋舌,梅三先生卻忍不住站起身來,喝道:“周玉明,我到底哪裏對不住你?”

“坐下。”梅先生眉目一片寒霜:“當堂叫罵,你的規矩叫狗吃了?”梅三先生生生嚥下了一口惡氣,拱手道:“是,師傅。”周大老爺跪在堂下,滿臉莫名的道:“國師容稟,這……到底是出了何事,周某實在是不解啊!”他看向梅三先生:“周某與梅三先生兩家三書六禮,只差這最後一道了,雖還未正式親,但我們兩家也算是正經親家了,實在是不知到底是哪裏得罪了您啊!”看周大老爺這模樣,確實是不知情的。不過還好鬱寧聰明,臨走的時候代把蛇的屍體和已經拆成碎片的拔步牀給一併送了來,此時剛好派上了用場。鬱寧拍了拍手,蛇屍和幾個板件被送了上來,放到了周大老爺身邊。

“拔步牀是中空的,裏面蓄養了毒蛇。”鬱寧比了個手勢:“周老爺不妨自己看一看,您家裏送到我三師兄府上的,到底是什麼嫁妝。”周大老爺也顧不得其他,那蛇屍被斬作兩截,他只看了一眼心裏發,這一看就知道是有劇毒的,他又撿起了一橫樑看了看,只是一拿到手中,他心就涼了一截,扭頭將這橫樑扔到了他身後跪着的周大夫人身上,大罵道:“柳氏,可是你乾的好事?!”周大夫人被劈頭蓋臉的砸了一分量不輕的橫樑,髮髻都被打散了,她撿起來看了看,也顧不得鬢髮散亂,大驚道:“怎麼會這樣!這……這怎麼會是中空的!”她頓了頓,撲倒了周大老爺身上:“老爺明鑑!阿朱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將她視如己出啊!她自小就是在我身邊養大的!我怎麼會害她!我叫工匠選的都是上好的黃花梨,嫁妝打好了,您也是看過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兩人都是知道輕重的,怨不得顧國師大清早的就不由分説的將他們連帶女兒都綁來了國師府,誰遇到這種情況能不怒?若是嫁妝有紕漏還好説,那條蛇卻是叫他們百口莫辯啊!

梅先生冷冷的説:“休要哭鬧,我不管其他,承志是我的弟子,阿雲是我的孫兒,誰要害他命,我便找誰要公道。”

“是極。”顧國師輕聲細語的説:“好叫二位知道,我們梅家也不是不講理的。既然二位不知情,那麼周小姐呢?周小姐也不知情?”周小姐自方才起便一直低着頭,聞言渾身一顫,竟然連直視顧國師的勇氣都沒有:“我……我不知道……嫁妝向來都是家母做主的。”顧國師點了點頭,又問道:“老三,你怎麼説。”梅三先生這才敢出聲答話,他起身沉思了片刻,才道:“徒兒雖然愚昧,但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我與周兄相十數年,我信周兄人品,還請大人細查一番,免作冤案。”

“阿鬱怎麼説?”顧國師聽了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鬱寧想了想,覺這説得確實是不像是作偽的模樣——顧國師與梅先生結契一事顧國師可半點沒遮掩,頂多就是不會主動宣揚罷了,有心人一打聽就能打聽到。這周家怎麼説和梅三師兄也是知知底,沒道理不知道顧國師站在背後呢,真要下手害了梅洗雲,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只要他家裏人不是瘋的,萬萬不會做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他也跟着站起身説:“這事兒確實是有古怪,師傅、師公還是細查一番吧,怎麼説也是我們家的親家,就是死也要叫他們死得明明白白,證據確鑿才好。”

“萬事皆沒有毫無破綻的説法,既然事情已經了頭腳,自然就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梅先生淡淡的道:“有理,那就委屈親家在府上暫住一段時間了。”第128章聽梅三先生為他求情,周大老爺虎目含淚:“承志,你放心,我定然不負你的信任——此事就算是最後不了了之,我也要查個水落石出,還你和阿雲一個公道。”梅三先生滿臉疲憊之,聞言頷首:“望你言行如一。”説罷,他甩袖:“請周家老爺夫人以及小姐去歇息吧。”外面進來兩位青衣婢,齊聲應喏,帶着三人出去了。

待人走後,梅先生才招了招手,道:“阿雲,你過來。”

“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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