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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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藥,只不過今多了一項,他還去沐浴了一回,直到將自己的心泡得如同往常一樣平和從容,才從浴池裏起身,前往餘慶齋。

聽説古人祭祀天地之前沐浴更衣,節制飲食,以表虔誠。鬱寧也效仿古人,為着鄭重,他沒有選擇平裏慣常穿的那些青黃一類的彩,而是換了一身純黑的衣服,沒有一絲花紋,寬袍廣袖,層層疊疊,也有幾分儼然肅穆的風采。

但是他又仔細想了想,沐浴更衣可行,節制飲食……恐怕有點不行。萬一中間餓得心慌意亂影響發揮怎麼辦?划不來划不來。

於是鬱寧早餐吃了四個紅糖饅頭,喝了一杯清水,沒沾葷腥,就當自己節制飲食了——“嗝——”,吃得還略撐。

別説,這留園裏的廚子做得紅糖饅頭是一等一的好吃,鬆軟又不會太乾,雖然沒有餡兒,入口卻微微碾壓,甜而不膩,着實很對鬱寧這種甜口南方人的胃口。鬱寧已經想好了,這樣的廚藝留在留園等着顧國師幾年都沒有一回的臨幸,還是跟着他一併到長安府去吧。

此時天大亮,路上已然有了行人,進城買賣的農户樵夫,開張的和打烊的小廝打着呵欠搬着門板,路邊上有人在吃餛飩,也有乞丐守在一旁指望着能喝上一口剩下的餛飩湯,幾個婦人在街頭一側與賣菜的為着一葱扯皮,一派的熱鬧景象。饒是如此,鬱寧這一輛前呼後擁,進退有度的馬車依舊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行人自覺地讓開道路,讓他們通過,用自以為不引人矚目的眼光悄悄的打量他們。

張風來並兩個徒弟已經在餘慶齋門口焦急的等待着鬱寧的到來了。

馬車吱呀一聲停下,一身黑衣的鬱寧掀了竹簾,出了半張臉來。他抬眼看了一眼張風來身後的餘慶齋,低聲説:“張掌櫃久等了。”餘慶齋,久等了。

第114章點這事兒,説難難,説簡單卻也簡單。

餘慶齋大堂中的青石板已經被全數起出,堆疊到了一側,中間的位置挖出了一個約半丈的坑,裏面以黑白碎雲石佈置了一個巨大的太極陣——雲石在這個時代也算是珍貴的材料了,若是能用一整塊雲石鋪就太極陰陽兩面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不過一整塊純白或者純黑的雲石價格不菲,送入皇宮中都管夠了,哪裏輪得到鬱寧。

鬱寧站在坑前打量了一番太極圖,外務管事帶着一個蒼老矮瘦的老頭來了,低聲詢問:“少爺,可有什麼不妥?

…這是牛工,是這次主修之人。”所謂‘工’,就是對於這一類建築行業手藝人的敬稱,能稱得上一個‘工’字,説明此人在業內也是頗有盛名,手中都有幾把拿得出手的手藝。鬱寧自然不會失禮,聞言頷首道:“見過牛工。”那老頭眯着眼睛,似乎是因為年紀太大,眼皮子搭攏着,看着有些懶洋洋的:“可是鬱先生當面?”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鬱寧:“鬱先生年少有為。”

“牛工過譽了。”鬱寧清清淡淡的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言語,扶着侍人下到了坑中,沿着太極陣的邊緣慢慢地走動着。他今天的任務也算很重了,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源頭便是這太極,與之相比,正兒八經作為陣眼的泰山石反倒是次要的了。

此時這太極陣還未點出了陰陽兩極,只不過在相應的地方空出了兩個圓,其中並未鋪設碎雲石。

這兩點,原是要鬱寧來點的,他連羅盤都備着了,沒想到現在牛工已經替他畫好了,直接讓他省了這一步。鬱寧走完了一圈,突然閉上了眼睛,直直的向太極陣中走去。他步速極緩,每一步都下得極為鄭重。

太極是一個極為巧妙地圖案,陰陽兩極的分部自有其規律,多一分差一分,都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牛工是入行從業幾十年,太極圖不知道做過多少回,自有其手段能將這陰極陽極點在最合適的位置。不多時,鬱寧已經站在了黑白兩極匯之處,他伸出手受着四周無形的氣

太極陣雖還未成,此時卻已經有了藏風聚氣的效果,氣場正在形成,只等陰陽兩極一成,便能徹底成形。鬱寧站在陣中,明明無風,卻衣衫自動。張風來與徒弟陪侍在一側,見此場景,不瞪大了眼睛。

半晌,鬱寧才道:“不對……有些雜亂。”那矮小蒼老的牛工抬了抬眼,看了陣中的鬱寧一眼,道:“老朽佈置的太極,不説萬無一失,但也是百試百靈,鬱先生説的雜亂是?”鬱寧突然張開了眼睛,往白陽面處走了兩步,隨即在一個點上停了下來,腳下一翻,那面上的白雲石叫他踢了開來。鬱寧用腳撥了一下,隨即抬腳將一塊白雲石給踢了出來。

“換一塊來。”鬱寧示意牛工道。

牛工手底下的弟子連忙去撿來給牛工看,牛工將那塊被鬱寧踢出來的白雲石接到手中,翻看了一下,隨即手掌閉合拇指用力往下一按,再張開手時,白的石粉簌簌的往下落,那堅硬的雲石居然被他活生生給按了個坑出來!牛工看了看那碎雲石,原來那竟然是一顆表皮是白的雲石,表皮下一分,居然是灰黑混雜!

牛工眼中爆閃過一道芒,認真的拱了拱手道:“是老朽的失誤!還請鬱先生原諒則個!”

“不是什麼大事兒。”鬱寧淺淺一笑:“這太極確實巧妙,省了我不少功夫。”説着,牛工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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