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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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不可能。
但那是意識空間,是真實事件的投。
如果放大到一間大教室去看,這件事就完全有可能在真實世界發生。
之前段易推理到這個地方,並將想法告訴其他所有人時,沒有人覺得這有問題。
可這回覆盤到這裏的時候,他腦中緊繃着的弦如同被某個靈突兀地碰了一下、發出了錚然一聲響,然後段易忽然就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了。
不過段易暫時沒把新的想法説出來,而是繼續覆盤了下去。
從第7輪遊戲開始,咳嗽聲消失了。
而從第21輪遊戲開始,咳嗽聲重新出現。並且這是段易發出的第一聲咳嗽。
按照他們之前對於兇手動線的分析,兇手這個時候殺了小雙,將她拖到了場地的中央,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重新進入四角遊戲。
少了一個人,所以咳嗽聲才會重新出現。
——兇手一直站在段易的前方位置,他殺完人回來,再離開自己的位置,走到下一個位置去拍小平的肩膀。所以段易往前走,會發現前方位置空了。
那麼這種情況下,兇手殺小雙這件事,就發生在遊戲的第21輪。
覆盤到這裏,段易忍不住想,就算是在真實的大教室,殺人、拖屍體,難道也完全沒有響動嗎?小花難道真的什麼都聽不見嗎?
雙眼眯了一下,段易繼續覆盤。
順着之前的推理思路,第21輪遊戲中,真兇殺完人之後,沒有走,而是陪着大家繼續玩。所以遊戲中不會出現兩個空位的異常情況。
大家繼續玩了幾輪,發現遊戲的情形恢復到了剛開始的時候——每一輪都有一聲不同的咳嗽,且那咳嗽的聲音,完全就是段易、小雙、小平和小短這四人發出的。
因此大家覺得遊戲該結束了,鬼已經被送走了。
小短是那個宣佈遊戲結束的人。她跑去開了燈,但隨後她表示燈被破壞了,沒辦法打開,問有沒有人有電筒。
關於這個過程,段易之前記錄了兩個疑點。
第一,小短的手電筒去哪兒了。
因為事關意識空間,這個問題已經得到了解釋。
那麼現在就剩下一個疑點——四角遊戲已經進行幾十輪了,如果不是小短刻意記錄了自己走到了哪個角落、知道自己在哪個方位,她怎麼能輕鬆自如地找到電燈開關呢?
關於這第二個疑點,段易現在想了一會兒,倒是也想通了。
意識空間裏沒有一點光,但真實的遊戲場所不一定做得到這一點。
段易看不見光,是因為小花看不到光。
段易之前推測,遊戲過程中,玩家們的眼睛可能被眼罩矇住了。
而玩家之所以這麼做,很可能那個場所本身不夠黑,多少有點光亮。
“外面有光,但這個遊戲要求完全黑暗,恐怕鬼不想讓我們看到它。再説了,如果真的看到了鬼,那多可怕?所以咱們蒙着眼睛進行遊戲吧!就算真的招出了鬼,我們看不到它,就不會那麼害怕了!”很可能在遊戲開始前,有人提過類似這樣的建議。
這樣一來,小短能準確找到電燈開關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她認為把鬼送走了、遊戲結束了,那麼當然可以摘掉眼罩。
既然摘掉了眼罩,在有一些微光的情況下,她當然能輕易地找到開關的位置。
真正的遊戲場所有光,能供大家辨認方位,但這光亮不足以照明。
所以小短想要找手電筒,就問出了誰有手電筒的話。
最後,燈被修好了,大家發現小雙倒在了血泊裏。
覆盤結束後,段易看向其他玩家,忽然道:“東方羽提的那個疑問,其實我認為非常重要。那就是受害者到底是誰?”彭程眨了一下眼,問:“現在就是不確定,受害人是小花,還是四個學生都遇害了,對吧?”讓人意外的,段易卻是搖了頭:“這個意識空間一定是小花的。因為所有事情,都是從她的角度觀察的。我們能通過這個遊戲準捕捉她的視角,甚至通過親生的遊戲
受,揣測到她玩這遊戲時的
覺。但這對於其他人不適用。比如我完全沒有辦法知道小短的手電筒去哪兒了,它就像憑空消失一樣。”話鋒一轉,段易卻是提出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意識空間是小花的,就代表她一定是受害者嗎?她一定是在為自己找真兇嗎?”彭程這回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睛。
“卧槽,你把我問懵了!”段易朝白斯年看去:“我問你,那張照片有沒有你沒講出來的細節?比如他們四個人的站位?”白斯年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麼,立刻坐直了:“有!小花和小雙靠得很近!她們兩個手挽手,臉貼着臉,非常親密!但另外兩個人跟她倆的距離就比較遠。還有——“小雙是d班的。小花、小短、小平是a班的。他們不在同一個班!”段易忽然道:“那就對了。”彭程立馬問:“怎麼就對了?”至於其他玩家,有的很快反應過來了,有的則也一知半解地望着段易。
段易看向白斯年和雲浩,問:“我們三個都進過3-2。你們有沒有覺得,那裏的物品很陳舊?像是80年代,或者90年代初期的用具?”
“有。手電筒,牀鋪,行李箱,樣式都很老。”白斯年道,“還有那張夏令營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