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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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着“2”。

段易再低頭一看,自己脖子上掛的號碼牌是“7”。

慢慢恢復,後怕的覺才剛竄上心間,段易的後背幾乎被冷汗浸透。

短暫的恍神之後,段易做了幾個深呼,讓自己儘快恢復平靜。

隨後他問林嶽川:“你也來了?你怎麼那麼快就把車開上長江大橋了?”林嶽川穿着一身黑的長風衣,他緩緩把雙手進風衣口袋裏,抬起下巴盯段易一眼,淡淡道:“大概是因為,不作死就不會死。”段易:“……”他這哪裏説的是他上長江大橋的事,他分明是在拿自己剛才的行為打趣。

段易立刻擺出一張嚴肅臉:“我這是捨己為人幫你們試探規則。”話音落下,段易發現林嶽川盯了自己半晌,最後非常敷衍地點了下頭:“哦。”段易再度:“……”林嶽川沒再説什麼,他很快轉過身,徑直走向朝北的落地窗。

看一眼他的背影,段易緊跟着走進客廳。

——偌大的客廳十分空曠,中間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周圍有十把皮椅。除此之外,這裏幾乎沒有別的大件傢俱。

那張大桌子旁圍坐着幾個玩家,段易走進來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好奇地盯着自己看。

他琢磨了一下,估計是因為自己是唯一一個挑釁了系統規則,並差點因此喪命的人。

大部分玩家的臉都是蒼白的,顯然,大家都不太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亡、需要通關遊戲才能獲得重生的事實。

簡單打量了客廳和各個玩家,段易發現林嶽川走到了落地窗前,似乎在觀察什麼。

順着他的視線往窗外望,段易望見了一大片紅。待走得近了,他才發現原來窗外30米左右竟有一個紅戲台。

後院裏也掛着許多紅燈籠。夜中,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擺擺,紅隨之飄來蕩去,襯得那整個戲台都好似染上了血。

台上站着一個男人,他穿着藏青的戲服,臉塗得雪白,眼窩處則暈開一片胭脂粉

最詭異的是——男人手裏託着一個傀儡娃娃。

傀儡穿着大紅的戲服,作旦角打扮。她的臉是用木頭雕出來的,刀刻的五官十分緻,但它臉上塗了太多粉,白得近乎詭異,嘴則比那燈籠還紅。

“剛才的事兒,謝了。”段易對林嶽川説這麼一句,再回頭看一眼其他玩家,“這戲台是什麼情況?他們怎麼好像都不好奇?”林嶽川注視着戲台道:“早在你進屋之前,大家已經來這裏看過了。只是他們比較害怕,不敢靠近這邊。”段易點頭表示明白,沒再説話,重新朝戲台瞧了去。

那傀儡娃娃的身高大概相當於成年人小臂的長度。戲台上的男人邁着小碎步的同時,單手縱它跳起了舞。

冷不防的,傀儡雙臂抬起,舞出了一個漂亮的水袖。雪白袖袍如煙如霧,在紅戲台上高高拋起,復又落下。緊接着傀儡舉起雙手捂住臉,做嬌羞狀。長長的水袖拖在地上,男人帶着它繞了一圈,地上的水袖也就跟着轉了一圈。

瞧它這那靈動嫵媚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因為縱傀儡的男人技藝好,亦或是這傀儡真的生出了魂靈。

最後它放下雙手,白慘慘的臉倏地面向了段易和林嶽川的方向。

它雙目圓瞪,宛若銅鈴。

明明是木頭雕刻出來的娃娃,那黑漆漆的瞳孔竟似含着某種深情。它的視線從林嶽川身上滑過,最後落到段易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再移動。

半晌,傀儡臉上那用木頭雕出來的嘴開開合合,竟是唱出一句戲文——“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這聲音極為尖鋭刺耳,聽得人脊柱發麻。

可它與段易對視的目光竟十分深情,就好像段易是她的良人一般。

這個時候,那個小年輕也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

他打着哆嗦,好似還沒能從剛才眼睜睜看着段易身體變透明的恐懼中恢復過來。不料這會兒剛一靠近落地窗,他又看到戲台上這般詭異的場景,整個人都嚇得抖了一下。

他隱隱覺得不對勁,走到段易身邊,想抬手拉他一把,免得他中了那傀儡的什麼術。

哪知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卻見段易反倒先有了動作——他伸出右手,貼上落地窗,然後朝傀儡娃娃——比了箇中指。

小年輕:“……”

“裝神鬼。”段易給出這麼一句評價後,痛快地笑了一下,笑得有點痞,就好似藉着這個動作,他總算出了一口剛才被系統懲治的惡氣。

“小易哥——”忽然喊出這麼一句的是林嶽川。

聽到他這稱呼,段易頗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段易他們的公司文化比較年輕開放,公司裏的小輩基本都叫他為“段哥”或者“小易哥”。但林嶽川給段易當了將近一年的助理,基本都“你”來“你”去,很少正經稱呼他。

段易覺得他是不服自己,不願意叫自己“哥”,所以眼下聽到他這麼喊,覺得詫異。

林嶽川的表情倒十分自然。他沒看那小年輕,只是問段易:“看來,你完全不信鬼神?”段易:“不信。那橋上發生的一切比較古怪。説不好我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哦。可是我信,我也怕的。”林嶽川的食指敲了敲窗户,面無表情道,“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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