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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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願屋的時候,明天陷入魔障發了狂,拎起斧頭砍向白立輝。

段易記得自己對他説:“小天,到我身邊來。”那時候的自己怎麼會想到——他確實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再來到自己身邊的?

段易不知不覺嘆了口氣,被明天聽到了。

“怎麼了?”明天看向他,幫他剝好了一瓣橘子。

“沒事兒。”接過橘子,段易眨了下眼睛,側頭看向他,最終只是説,“橘子也是數據。”

“嗯。是。”明天道,“但數據高度模擬了我們真實生活的一切。所以如果我們在遊戲裏不吃食物,我們仍然會餓死在遊戲裏。”

“生命的形態既然這麼多種多樣……”段易笑了笑,“誰知道我們以為的現實生活,是不是某個數據中的一環呢?也許我們以為的現實,從某種意義上也是‘虛假’。畢竟經歷這麼一遭,我才發現這世界的構成……並不是我之前以為的那樣。魂靈、意識,不過是另一種生命形態。那麼其實身的活着,亦不過也許是其中的一環而已。”

“小易哥——”

“沒事,我只是嘆一下。不管怎麼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和情是真的。這些不是假的。所以,拋開形式層面的東西,有記憶、有情,那我們就算還活着。”一口咬下橘子,段易笑道,“就像現在,我能清楚地知這橘子的甘甜。那麼我就覺得我還好好活着。”

“你不用擔心我。你那天講述的關於系統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即使知道我身體已經‘死’在所謂的現實裏了,我並不會受到太大的衝擊。”頓了頓,段易再道:“其實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父母那邊了。不過從我表哥的情況來看,他也知道很多關於這系統或者這所謂地獄的信息。所以他應該能幫忙想辦法。那麼現在我只能做好自己要做的,存活下去,離開這裏。”明天笑了。

“嗯。你的反應還算在我的預料之內。你一直都這麼堅韌。”段易的記憶裏缺失了兩個人一起走過的那一段路。

因此在他的視角里,明天是從現實裏喜歡頂撞自己、有資方背景疑似來監視的高冷青年,忽然就變成了遊戲裏叫自己“小易哥”、動輒誇獎自己、喜歡粘着自己的小天。

之前對於這其中的轉變,段易是沒明白的。

那會兒他沒往深了想,也沒覺得什麼,明天想誇就誇唄。

但現在他徹底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面對明天時不時來一句的口頭誇獎,以及他誇獎自己時那雙盯着自己的亮亮的眼睛,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低頭又拿了幾瓣橘子扔進嘴裏,段易想到什麼,轉移了話題。

“對了……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在用你自己的方式懲戒兇手,把死去的隊友一個個拉回來。那麼上回——”

“你從樹林裏跑出來,跟我説‘還剩最後一個’,這是什麼意思?”明天側頭望向窗外。段易追隨着他的目光望出去,望見的依然是一片純白的世界。

而後段易聽見明天的聲音沉沉地傳來。

“我做過嚴格的計算。下一個副本,應該就會遇見他。”·從巴士走下來,段易一行領完號碼牌後,等到了新來的三個人。

三個人陸續領完號碼牌,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5號叫白斯年,別男,看上去是個大學生,長得很白,個字不算高。他的眼睛很大,有點像正太臉,一面就容易起女玩家母愛的那種。

6號是個姑娘,叫高韻,她是目前段易遇到過年紀最大的,大概四十歲左右。她神情嚴肅,不苟言笑,渾身散發着職場女高管的氣息。

最後一個10號玩家叫應凱,約莫30歲,長相干淨、中等身材,乍一眼看有些木訥,但段易多打量幾眼,覺得這人眼神沉靜、很有內容,也許是個大智若愚的類型。

其中段易格外看了5號幾眼。

不為別的,只為至今為止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5號活到下一個副本。

事實上除了段易,其他玩家也難免多瞧了5號幾下,在心中默默為他點了蠟。

打量完玩家,段易朝周圍看了看。

他發現這次的副本比較特殊。

因此這裏只有一個巴士站台,除了站台外,整個世界蒼茫一片,什麼都沒有。

——那麼這次的副本地圖在哪裏呢?

就在這個時候,系統廣播響了起來。

“歡來到副本《宮》。請玩家全部位於站台範圍內。三分鐘後,站台會出現傳送光帶,將玩家載入宮。”

“再次提醒,請三分鐘內進入站台範圍。三分鐘內未進入宮的玩家,會被強制登出遊戲,視作死亡。”聽到這裏,玩家們面面相覷片刻後,還是都走進了站台圈定的範圍內。

三分鐘,果然有一道強烈的光幕打來,讓玩家們目不能直視、只能閉上眼睛。

三分鐘後再睜開眼,段易奇異地發現自己位於一個方格之中。

小時候玩過的大富翁遊戲好像成了立體的,而自己走進其中,成為了需要擲骰子決定能走出多少格路的角

但玩大富翁的時候,是能看到整張地圖的。

可段易這次不是,他往周圍望了一眼,前後的路徹底沒有,他只能看見左右兩邊各有兩個格子延展出去。並且他目前無法得知,貿然踏上那兩個格子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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