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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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下頭髮,思忖片刻,他離開房間鎖上門,敲響了對面2號林嶽川的房門。

給段易開門的時候,林嶽川頭上罩着個巾,正在給自己擦頭髮。

“你怎麼來了?”段易左右望了望走廊裏的情況,隨口道:“你不是讓我這個‘金水’保護你麼。”林嶽川笑了一下,側身讓段易進屋。

關上門,林嶽川拎起白天背的黑揹包,從裏面拿出一個筆記本。

“這筆記本哪兒來的?”段易問。

“下午挖屍體的時候挖到的,暫時沒告訴別人,我偷藏起來了。”林嶽川把筆記本翻開一頁給段易看,只見上面寫着:“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逃出去。我只想借這個筆記本告訴其他人,不能來這個園林參觀,這裏太可怕了。他要殺我們,要殺我們!他已經殺了47個了,我也許就是第48個。七七四十九……也許當他殺完49個人,他才會收手……所以,不要來這裏!不要當第49個受害者!”看完這記,段易的心情反而輕鬆了一些。

“明天我們繼續挖屍體,如果能挖出48具,這表示,周振安也許只會再殺一個人,以便達到七七四十九的目標。這比我預想得要稍微好一些。至少他不會對太多玩家下手。”林嶽川點頭,算是認可段易的分析。

合上記本遞還給林嶽川,段易坐在大牀旁邊的小沙發上,抬眸瞥向他。

“你這個女巫,是什麼時候猜到我是預言家的?早上在落地窗前,我説你不是狼那會兒?那我得謝謝你昨晚用解藥救我。”林嶽川再點點頭,重新拿起巾擦頭髮。細小的水珠隨着他的動作在空中飛灑開來,再順着眼睫和脖頸往下淌,水光襯得他皮膚極白,與此同時讓他的眉眼顯得格外烏黑。

他就用這雙烏黑的眼珠注視段易片刻,緩緩吐出三個字。

“不客氣。”段易又問:“你跳預言家,是想幫我擋刀。你不怕進囚牢?”林嶽川淡淡道:“狼多半不會刀你,也不會刀我,除非6號跟我一命換一命。但其實這並不合算。這畢竟不是手遊或者桌遊,誰也不知道進囚牢意味着什麼。6號那個狼姑娘,如果能讓大家相信她是預言家,那才是最好的。”段易再問:“那萬一你今晚真的進囚牢了呢?”林嶽川道:“我説的其實也只是一種理想情況。狼人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既可能刀我,也可能因為昨晚沒有刀掉你,而選擇繼續刀你,也就是追刀。所以我倆都不是絕對安全。總之,萬一你進囚牢,你記得留信息給我,我繼續把預言家演下去。萬一我進囚牢,那也不錯。我成功幫你擋了刀。你得帶領好人贏。”段易笑了,頗有些意味深長道:“我從前倒是不知道,你對我這麼有信心。”沉默了一會兒,林嶽川問他:“因為我資方那邊的背景,你不相信我,一直防着我?”

“談不上防着你。”段易很坦誠地説,“投資商給我投了錢,擔心我運營出現問題,或者賺違法黑心錢,於是找個人以助理的名義盯着我,這很正常。這都算好的了,他們起碼沒有直接派個高管過來指揮我幹活。我既然並沒有胡作非為糟蹋他們投的錢,我防着你做什麼?”看了一眼林嶽川的表情,段易又解釋一句。

“我沒有防着你。只是我這人獨立慣了,被人盯着幹活,略有點不習慣和不喜歡而已。其實一直想找你好好談談。沒想到來到這個遊戲……反而借這個機會説開了。”

“那就好。”林嶽川望向段易,語氣居然頗為懇切,“小易哥,畢業後一直跟着你,其實我學到了很多。”林嶽川難得如此客氣,段易驚訝之下,一時都有點不知道説什麼。

他愣了好一會兒,把話題拉回遊戲本身。

“在你看來,今晚誰被刀的可能最大?”-晚上9點,十個玩家準時入座。

段易默默坐在7號位上,是一個觀望的姿態。

畢竟現在是6號姑娘和2號林嶽川飆演技的時刻。

6號姑娘的視線環顧了大家一眼,這會兒她沒有繼續哭,不過眼圈和鼻頭都是紅的,還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

“我想問的是,現在沒有女巫跳出來是吧?所以,咱們確實不確定,昨晚狼人是不是空刀了。你們到底是想棄票?選一個人抗推出去?又或者,乾脆不要我這個預言家?反正我作為預言家,我的眼裏有兩狼,5號是我的查殺,2號是悍跳狼。”9號鄒平猶猶豫豫看了一下大家,開口道:“不知道投誰的話,我覺得棄票吧。萬一投到好人呢?玩桌遊、手遊,可以選個人抗推。但這種遊戲裏,我覺得……”其實如果不確定昨晚狼確實下過手的話,段易覺得自己確實可以考慮棄票。

狼不刀人,好人棄票,沒人進牢房,大家一起愉快地想辦法闖關就好。

可狼人下手了,還對段易下了手。他現在就沒有棄票的道理了。

棄票是不可能棄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棄票的。

好人選擇棄票,那就是給狼人遞刀,讓狼人衝票把好人投出去。

鄒平發完言,林嶽川開口道:“你們要認清一件事,好人棄票,狼人也許會把好人投出去。現在還不知道在投票結束後,能不能查看誰給誰投了票。如果可以看到,那也行,也許我們能從票型直接找到狼。但如果看不到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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