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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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辦法忽略那個掃帚,哪怕那是個材質高級刻着繁複花紋的掃帚,也改變不了班西是騎着個掃帚在飛的事實。

很符合大眾對巫師的想象,很不符合他對班西的一貫印象。

班西在時律時不時瞟過來的視線中無奈嘆氣,“你總不能讓我坐笸籮或者飛毯夜巡。”巫師的飛行道具就那老三樣——笸籮、掃帚、飛毯,和笸籮飛毯相比掃帚更加輕便靈活速度也更快,還有某兒童文學的知名度加成,是大多數巫師的首選。

而且笸籮和飛毯實在太老土了,連巫師議會的老古董都不會用。

時律偷看被抓包,有點尷尬地摸摸鼻子。他在表情管理上努力了一下,控制住自己下意識就要陰沉繃起來的臉,“抱歉,我就是有點好奇……它是怎麼飛起來的?”畢竟這就是個掃帚,上面也沒有任何跟飛行相關的法陣。

班西控制掃帚轉了個彎,腦內過濾掉大量時律聽不懂的魔法術語,概括道:“因為大家都説巫師騎掃帚飛。”大眾對巫師的固有印象之一就是騎着掃帚,所以用掃帚做飛行的施法媒介會更省力,而騎掃帚的巫師多了又會加強這種固有印象,加上某兒童文學的全球大熱,慢慢地巫師的掃帚就成了飛天掃帚,騎上一個念頭就能飛,都不需要什麼額外魔法。

二人就着飛天掃帚這種沒營養的話題討論之時,班西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巡邏大隊按時向他發送來情況彙報。

打開鎖屏班西就看到一張血淋淋的臉懟在屏幕上,蓬亂的黑髮和一部分臉部輪廓快要從手機裏浮出來,凸起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轉着正好與班西對視。

班西猝不及防給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從幾百米高的地方掉下去,幸好時律伸手給他撈了回來,還把頂出屏幕的鬼腦袋給進去。

這個厲鬼是班西僱傭的巡邏大隊中的一員,厲鬼巡邏小分隊中的年輕厲鬼。作為死齡不超過五年的新鮮鬼,他擔任起聯絡員的重任,鬼魂穿過4g信號直通班西手機的消息速度不比那幾個妖怪分隊發微信慢。

就是掌握不好距離,沒準備好一開屏實在有點驚悚。

但厲鬼更怕時律,天狗自帶的驅避災buff對厲鬼來説就是砒霜烈火,靠得近點就覺自己即將魂飛魄散。

班西看了時律一眼,體貼道:“要不你先去看一下緹娜夫人那邊的情況?”他短信發給時律一個定位,是老女巫緹娜的酒吧。十幾分鍾前小妖怪彙報那裏有狼人喝醉了鬧事,結果被那位夫人幾下收拾得哭天喊地,現在正在酒吧小黑屋裏強制醒酒。

班西又補充道:“看着點那位夫人,現在的狼人都很脆,扒了皮活不下來的。”時律:……

“好的。”他照着定位的地址飛走,給班西手機裏的厲鬼留下穩定情緒的空間,能説出點“啊啊”之外的話。

厲鬼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受到外界刺,死的太慘導致對能量場的變化異常,特別是班西手機裏這個聽説還是在神病院不堪折磨跳樓死的,能邏輯清晰的説話都堪稱鬼界奇蹟。

“……抱、抱歉。”天狗令鬼恐懼的氣息遠去後,班西手機裏的厲鬼終於止住了血淚,血淋淋分不清五官的臉皺巴皺巴大概是想擠出個微笑,結結巴巴地跟班西道歉。

“沒關係。”班西清楚該怎麼跟這些過分的鬼魂溝通,他一邊説話一邊調整週圍的能量場到讓鬼魂更舒適的頻率,同時調暗了手機亮度。

最低亮度的手機屏幕裏厲鬼顯得更加陰森,但他卻很安心地輕輕“呼”地鬆了口氣,跟班西彙報起厲鬼分隊的巡邏情況。

他們小分隊負責的是與徐浦區隔江相望的新浦市區,新浦市區是聚集了申市絕大多數地標建築的新城區,相比起老城區太新也太亮堂,不那麼受神秘生物歡,所以連着好幾天都風平靜,只有兩個半夜騷擾女的夢魘被當場擒獲,被班西栓在小洋房後院裏寫檢討。

今天也是如此,讓厲鬼小分隊的頭頭暗恨自己這片區不好,巡邏了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對比隔壁的妖怪們今天救個人類明天羣毆個搞事妖怪,襯得他們厲鬼小分隊沒半點存在本顯不出本事來。

年輕厲鬼也染了厲鬼頭頭那眼睜睜看着長期飯票飛走的沮喪,彙報着就偷偷嘆了口氣,忍不住摻雜了一點誇獎他們小分隊的私貨。

倒不是他自賣自誇,他們小分隊平均都是死了三位數年歲的老鬼,偶爾他這樣年輕的也都是死得足夠慘的厲鬼,在申市幾個下層小團體裏算是實力頂尖的一波,而且不跟那些妖怪似的要香火供奉,他們只要逢年過節供上新鮮吃喝再來點香燭冥幣,再經濟實惠不過。

年輕厲鬼絞盡腦汁地給他們小分隊説好話,填充轄區過於安靜導致的彙報內容不足——他們甚至把某幾個年輕人類行蹤鬼祟,屋子裏藏了好多鳥都寫上去充數。

班西不置可否地嗯嗯應着,一邊聽一邊把厲鬼的界面放小窗,看看別人發給他的消息。

時律短信告知他自己已經抵達緹娜的酒吧,情況一切正常。

與此同時,那邊蹲守的妖怪圖文並茂向他彙報了時律從天而降妖辟易的拉風出場,一照面嚇得整個酒吧的黑暗系客人當場醒酒尖叫出聲。

要不是老女巫給時律端了杯酒過來救場,只怕酒吧裏的客人都要被時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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