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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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搖了搖頭:“隨你。”看夏侯荻大步而去,姬無憂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低頭看着酒杯裏琥珀的
體,慣常平和沉穩的眼神裏,有説不出的狠厲。
頓了好一陣子,他忽然抬頭笑道:“老九,你酒量好,幫忙多敬幾杯?”姬無行也不推辭,起身笑道:“不怪我大嗓門揪着人亂喝不成體統就行。”姬無憂笑笑,沒有表態。
姬無行不管他,自顧拎起大酒壺,找上了蘇端成:“蘇相!這些年來辛苦了!搞一杯!”蘇端成無奈地陪着他喝了。
説來姬無行和夏侯荻還是像的,別人都是宮女倒酒,小杯小杯輕聲細飲,只有這對兄妹是自己拎着大酒壺到處竄,一點國宴的肅穆
都看不見。不過夏侯荻讓人
覺到的是英姿颯
,乾脆利落。而姬無行讓人
覺到的是匪氣深濃,生生把一個國宴氣氛帶成了土匪窩裏大碗喝酒的模板。
姬無憂看着微微一笑,轉向姬無厲:“我們兄弟走一個?”姬無厲冷冷道:“不想跟偽君子喝酒。”姬無憂也不生氣,只是話裏似有所指:“不跟我喝沒關係,老九找上門的話,希望二哥能應對。”
…
………
夏侯荻進了內宮,不但無人阻攔,反而行禮帶路:“公主要去內宴?”宮中寒風吹過,夏侯荻起了點酒意,步履略帶了些踉蹌,拍着內衞的肩膀道:“帶我去看看,誰家女眷最漂亮!”內衞賠笑道:“當然無人比得過公主,公主可是江山絕譜之選呢。”夏侯荻哈哈一笑:“你把母妃放哪了?”內衞笑道:“貴妃只屬於陛下呀。”夏侯荻撇撇嘴,大步入內,過不多時便見到燈火輝煌,宮女太監來來往往,依稀聽見裏面笑語聲聲,一派祥和。
氣氛不錯?夏侯荻走到門前,第一眼就看見了劉婉兮儀態端莊地主持宴會,場面肅穆又不失活躍,和諧有序,貴婦們談笑嫣然,滿庭芳香漫漫。
薛牧就陪在劉婉兮身邊,穿着一身大太監的裝束,嗯,很合身。
她出現在門外,第一個發現的也是薛牧。
他一直就猜夏侯荻會來,心思總往門外飄。果不其然,宴過半途,她就出現了。
薛牧悄悄退出後門,繞往側方長廊。
夏侯荻一時不太靈光,以為這貨要跑路呢,邁開大步追了過去。薛牧到了廊下柱子邊,停步而望,夏侯荻似是沒想到他會停,踉蹌了兩下沒站穩,一頭就往他身上栽。
薛牧伸手想要扶,夏侯荻卻自己伸手推在他前,一把將他頂在柱子上,揪着他的衣領道:“薛公公,別來無恙?”她身上酒氣飄散,卻又不是醉後的臭味,反而是醇香撲面,夾雜着她自有的芳香,很好聞,暖暖的微醺。但力氣很重,薛牧被她頂得背都有些發疼,可以
受到她強壓着的火山,隨時都會噴湧。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你管得着?做了母妃牀上佳客,莫非當自己是我父皇了?”
“我若是你父皇,你的公主之名也不會等到今天。”
“我是不是還要謝你的冊封?”夏侯荻怒道:“你們這是矯詔!我還是一個騙了天下人的假貨!”
“血脈是真的,何謂假貨?”薛牧淡淡道:“如今羣臣昭示,天下傳揚,縱使姬青原三年後能夠復原,他也不可能再去否認這個聖旨了,這便是定局。”
“呵……”夏侯荻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的臉:“聽你這意思,好像你還想過讓他復原?”薛牧木然回答:“我不想他復原,但我會希望他活得好好的。你的哥哥們則未必有我這份好心。”夏侯荻眯起了眼睛。
薛牧又道:“你要揭發我麼?”夏侯荻沉默。薛牧是為了她的冊封才暴的,揭發麼?做不做得出來?
“我也把持不了太多東西,如今的朝政不是在詔令上動動手腳就能成事的,但我會希望維持現狀。反而你要注意一點,我和某個人比了很久很久的耐心,這才是一條會弒父殺兄的毒蛇。就算你要揭發我,也請先跟我合作一回,等到這個人了餡,你我再解決我們的問題。”夏侯荻揪着他衣領的手慢慢失了力氣,身子的重量更多地支撐在他
膛上,喃喃道:“你想怎麼對貴妃?”
“婉兮苦了十幾年,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她!我只問你!”
“如果你父皇駕崩,某位皇子上台,我會把婉兮接走。”
“那我呢?”薛牧愣了一愣。
夏侯荻大聲道:“我被你親手推成了公主!你也能接得走嗎!你啃了我就想不算數嗎,混蛋!”第四百六十四章宣這是一句沒有酒意
發的狀況下絕對不會説的話,本質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沒有區別,要不是這場半醉,夏侯荻永遠也不會這麼説出口。
這麼一説就是定,把兩人之間始終藏着的情意徹底揭開,暴
無遺。什麼“那只是獎勵”,終於自認了那是嘴硬。
她的銀牙緊咬,膛起伏,眼裏有些憤怒,更多的卻是説不清的複雜,但那在酒意之下越來越洶湧的情緒,薛牧完全可以體會。
父皇不省心,兄弟不省心,男人不省心,千思萬緒糾結在一起,纏得她快要崩潰。
她不想再壓抑情緒。
薛牧沒有多説話,左臂重重環上她的肢,把兩人本就緊貼的身軀更是箍得緊緊,彷彿要
在一起。與此同時,腦袋微側,用力吻在她的紅
上,而右手扶着她腦後,不讓她逃離。
“這才是啃你。”夏侯荻沒得到想要的回應,掙扎了一下,薛牧的力氣此時卻意外的大,她一時沒掙開,一怒用力咬了他的嘴。薛牧吃痛,卻堅持沒分開,反而繼續扣關。
夏侯荻掙扎的力度越來越輕,然後慢慢停了下來。
紛亂複雜的情緒,想要借酒發,卻只能達成微醺半醉,不但發
不出去,反而心中更是憋得煩亂衝動。他
暴的緊擁和熱吻恰恰是一場釋放,足以讓人短暫地甩開思緒,忘記一切煩惱問題。
夏侯荻被動地任他吻了一陣,心火驟起,猛地反摟過去,反客為主地把他按在柱子上,主動吻。
甚至亂咬。
她本來就是個“瘋子”。
薛牧的被咬破了好幾處,痛得不輕,但他不在意,口中酒意腥意雜合在一起,刺
着
官和呼
,刺
着男人心底最原始的
情。
兩人的動作都越發野,長廊柱下,只剩最狂野的呼
聲,被不遠處的宮宴喧囂遮掩不清。
兩人的位置反覆錯了幾次,最終定格成了夏侯荻背靠柱子,薛牧摁着她亂啃。公服早已凌亂,
出了
前處處吻痕。
夏侯荻仰首息了一陣,沒有阻止薛牧向下移去扯她
帶的手,只是咬牙道:“給我一個答案,我就把自己給你。不然……我會一次放縱,之後殺了你。”薛牧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哪怕是帶着酒後的癲狂放縱想要發之時,她還是有最後的堅持,要一個答案。
萬眾矚目下的公主,既不可能做誰的小,也不可能永遠跟誰不清不楚偷偷摸摸,早晚必須找一位駙馬,否則孤身到老,天下都會議論,代不過去的。
這個駙馬可以是薛牧麼?
他的基本盤是星月宗,不可能成為天下人眼中的駙馬,反把薛清秋放在二房的位置上,整個星月宗都會暴動的,薛牧無論如何不會這麼做。
所以老僕王伯説,如果薛牧為了自己,是不會希望讓她做公主的。不是公主的話,只要總捕職責一卸,還是天高海闊想去哪裏去哪裏,可比公主方便多了。
可他還是親手把她推成了公主。
只是為了她正名。
他的出發點確實是一片好心,夏侯荻自己也很希望能夠被認同歸宗,擺尷尬的處境。所以她實在不知道應該
謝薛牧這番為她考慮的心意,還是應該恨他的無情。
他是想要放棄?讓自己找別的駙馬去?
還是想要讓自己孤身到底,忍着天下的議論,坐等他來偷情?
不管哪一種,都讓人噁心,她要一個答案